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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
“这还不是大事儿?我找不到管我的厂长,大厂长也没在,因为我看他办公室没开门。”孟庆仁觉得很委屈。
“我想着你找人吧,看看能不能回财务科,不然让她去干嘛?一个学财务的人?”
“我问问吧,因为拐几个弯,而且县官不如现管,财务科就非不要的话,你想让她去哪里?”
“我没想好啊,不知道她能去哪里,她那个人,脾气不太好,我怕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人要她!”孟庆仁才说实话。
“你怎么看上的她呢?你之前不知道她这样的吗?陷到这么深了,婚都还没结,就跟她屁股后面收拾。”对于孟庆祥来说,这个件事实在是太小了,要是把人调到区里工作,还值得跨区出手,可是这样的脾气,更不适合在机关工作啊。
孟庆祥叹一口气,还得问啊,不然弟弟万一闹起来,跟小时候一样,不达目不罢休,非得整死谁不可,整不死外人,死的是家里人啊。
人家说老儿子大孙子,他家是老孙子是他奶奶的命根子,弟弟的脾气就是老奶奶给惯出来的。
“我给你问问,不保证成功。”孟庆祥不敢给弟弟打包票,如果是在他们县里,他完全没问题的,跨了区,变数太大了,关键是事情真的很小很小。
孟庆祥做好了被笑话的准备,开始在脑海里搜寻华阳区的人事分布,最好直接找到工业局,不然就从华州区这边的工业局着手。
想想就生气,真想让小弟跟这个人分手得了,孟庆祥只是想想,弟弟搞对象的事情,也算老大难了,大学四年,愣是没人看的上,这上班了,好容易有人看上了,居然是这样的人,也是醉了。
孟庆祥想想弟弟粗糙的脸、一米八的大个子,泄松的厉害,溜肩斜胯的,走路还外八字,最可恨的是,皮肤很白,偏偏连鬓胡,黑黢黢的一大片;这毕了业了,又开始掉头发,要是把胡子长头顶,浓密黑也不错啊
孟庆祥都不忍心想小弟惨不忍睹的样子了,还是问问工业局那边有没有认识华阳区那边的人吧。
孟庆祥把电话打给工业局,找了一把手,话题拐了俩弯,才问华阳区那边工业局有没有认识的人。
华州区工业局这个局长姓耿,是真的耿直,“孟县,您有何指示,直接明示可以吗?”或许也是俩人认识好久了的缘故。
“唉,老耿,也不是大事儿。”孟庆祥又噼里啪啦的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还叹息一声,“老耿啊,我知道这不是大事儿,关键就是小,所以才想着不惊动谁啊,我是不想管,可是我惹不起我奶啊。”孟庆祥实话实说之后,耿直的老耿也没话说了,谁家还没有点糟心的事情?
“好吧,我问问,不保证成功啊,孟县。”
耿局长也开始搜索谁能跟那边搭上线,这是纯人情,真不值得。
如果大事儿,他可以直接联系华阳区那边的工业局,他跟一把手也一起开会吃饭住宿什么的,甚至他直接去联系区里都没问题,人情加请客送礼,是能解决的,这么点屁事儿,自己也不能搭钱不是?
估计老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找了他,但是他就不搭人情?真他奶奶的操蛋!耿局长其实也不是完全的耿直的。
耿局长自己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打电话让办公室秦主任过来,帮忙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比较好,耿局长没直接把事情安排给秦主任,不然这也是人情。
秦主任听完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上司,“这么点事儿,跨区办?”他当然不敢直接说,只是比较奇怪而已,这件事小,竟然还比较着急!
好在秦主任跟华阳区那边工业局的办公室蒋主任有几面之缘,来来往往的也办过事,只不过都是公事,但是这么点小事儿,出面问问应该问题不大。
电话打过去后,蒋主任也是呆了一呆,想着下午那个石厂长才来的局里,不知道杜局是否知道,放下电话,蒋主任去杜局办公室说了情况,杜局长有些莫名,这点屁事儿,值得如此大张旗鼓?
“你给石厂长打个电话,不然就给他们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咱们不问也不合适,这也不是厂与厂之间调动工作,整的还挺隆重。你顺便问问华洲那边,这个人什么来头?竟然跨区办这样的小事儿!别等后面有大佬。”
杜宝生想,下午石连海才来工业局,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就走了,怎么一下子就捅到华洲那边去了呢?难道他们内部解决不了?真是的,能力欠佳。
蒋主任回了办公室,权衡一下,给药厂打个电话先问问,回头再问华洲那边。
“丰丽啊,我工业局老蒋,你方便接电话吗?”蒋主任迂回着问。
“蒋主任,您说,我这里方便。”庆丰丽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刘畅兰,心里膈应的不得了;又看一眼坐对面的办事员褚英,然后口型上表示把刘畅兰带出去。
褚英心里不舒服,但是没办法,“小刘,麻烦你跟我去会议室那边吧,庆主任接电话不太方便。”
刘畅兰本来不想走的,但是想想,还是走吧,这个时候孟庆仁还没出现,她不知道在忙什么。
褚英把刘畅兰带到会议室,空荡荡的房间里也么啥贵重或保密的东西,“小刘,你先坐会儿,我那边还有事儿要处理。”褚英不想跟刘畅兰在会议室大眼瞪小眼,也没话可说。
“嗯,褚姐,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坐着就行。”
孟庆仁从技术科发现刘畅兰出去了,去了会议室,他从门缝看到褚英回了办公室,还关上了门,于是悄悄的也去了会议室,看到刘畅兰孤零零的坐着,挺可怜的。
“畅兰,你和郑义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就被送到办公室了?”孟庆仁觉得要快速问出来。
“他想把工资表让我做,我不做,就吵两句,然后他就把我交到办公室了。我不管,以后我就天天去办公室坐着,看他们怎么办!”刘畅兰没想到孟庆仁正在满世界给她找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