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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下来了,技术和生产应该都下单了,小邹,你们工艺下了吗?”别说,懂行的人就是懂。
“下了。”
“那你知道生产下了多少单吗?”郑科长问我。
“好像是一百,具体多少不是很清楚。”我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干嘛告诉他呢?他可以去找 相应的部门问啊。
“几天能出成品?”郑科长问我们。
我摇摇头,詹秋生在那里掐着手指算计呢。
“配料、制粒一天,压片一天,检验一天,内包装一天,外包装一天,全测三天。”
“郑科长,最快也得一个礼拜,还是哪个环节都不耽误的情况下。你也知道,第一个产品,怕技术掌握不好,耽误时间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可以问问石科长他们,毕竟他们是生产和管理的部门。”詹秋生耐心给郑科长解释。
“中,我回头去车站问问老石去!”我听着这个语气,跟石科长是熟悉的。
“那我先走了,再见,小姑娘,再见小詹!”我和郑科长摆摆手,郑科长也冲我们俩摆摆手,朝西头出去了,估计是去车间办公室了。
“小邹,腾师傅去哪儿了?”詹秋生问我。
“不知道啊。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进屋了啊,詹主任。”
我看他摇头,扭身回了屋,关上门,继续看我的试验记录去了。
到中午,小倪和腾师傅也没回实验室,我锁好门,去食堂吃饭了。
在食堂,我没看到孟庆仁和倪芳彬,我打了饭,和生测的沈姐坐一起吃饭。
“小邹,听说新品开始准备生产了,大约什么时候出成品?”得,又一个关心的。
“怎么了,沈姐?”
“我好计划着做全测啊,别在我这个环节耽误时间,好多人眼睛都盼蓝了!”沈姐说完还吐下舌头,笑了。
沈姐是个三十多岁的温柔的大姐,个子很高,有点瘦,皮肤白皙,眉毛淡淡的,头发也有点黄,说话细声细气的,做事特别认真仔细,她家姐夫也在单位工作,在维保车间做钳工,人也不错,做饭很好吃,每次带好吃的,都会让我们住宿的几个人尝尝。
“都很着急吗?沈姐。”
“是啊,销售的着急,是想卖货挣钱!厂长着急,是想着可以申请贷款啊,这也是他个人的政绩;杜厂长他们着急,好彰显他们的能力啊,老不生产,说明技术和管理都不行呗!”沈姐声音很小,我明白,点点头。
我们俩吃完了饭,她回生测室了,我回了宿舍,休息一会儿。
下午上班,我先去技术科办公室绕一圈,孟庆仁在忙着写东西,“孟科长,我去实验室了啊。”
“嗯,去吧。”
我到实验室的时候,倪芳彬已经在了,正在那儿看关于制剂的书,我坐到椅子上,继续看实验记录。
“小邹,你看什么呢?”
“我看记录呢,怎么了,倪哥?”
“没啥。”
我忍住不问上午的事情,防止话多了,得罪人而不自知。
“小邹,以后咱们不用老去车间了,工艺下完就没事儿了。”
我听着这话,有故事?
“怎么?”
“上午腾师傅去找了杜厂长,杜厂长肯定是明着向着技术科和实验室的,但是最后也是说了,以后只需要下工艺,别的不用管了。”
“哦,腾师傅呢?”
“腾师傅后来啥都没说,就去吃饭了,杜厂长安排我和小孟陪着他吃的,看着饭量还行。我估摸着,下午不能来实验室了,反正事情也不多。”
我一想也是,既然说了,技术科以后只需要下工艺别的不用管,那说明付世凯那句话,是真的影射了什么,而且是针对整个技术部门的,可能不单是针对实验室。
“那要是他们石科长他们找来呢?”
“不知道啊,到时候再说呗,反正有领导们呢。”
好吧。
下午,腾师傅果然没来实验室,我和倪芳彬看了试验记录,又跟他讨论了制剂课本上的一些问题,孟庆仁下来待了一会儿,然后就回了技术科。
下班前,詹秋生又来了,名义上是跟倪芳彬讨论问题,而实际上是来通报车间上午的事情的。
“小倪,我下午去车间办公室了,好严肃啊,三个人的脸都拉好长!”
“你去干嘛了?”
“我是想问问,大约什么时候出成品,生测那边我们好做计划,另外化验室这边也要提前安排的,比如谁做颗粒,谁做片,谁做化验室这边的全检,谁出报告。”
“然后呢?问出来了吗?”
“哈,别提了,没问出来呗。”
“谁都没跟你说?”
“石科长让我问付世凯,付世凯让我问包国辉,包国辉说,出来了,肯定送检,着急提前知道干嘛?”
“哦。”
“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跟你说,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啊。”倪芳彬估计忍不住想倾诉了。
“嗯,我不说,我跟谁说啊。”
“上午,我我们俩跟着腾师傅去了车间办公室,他们中间站的人跟配料的人吵架了,起因是关于领料数量的问题,配料说用多少领多少,中间站的让全部领走,后来发现中间站的人没经过培训就上岗了,腾师傅不满意,就呲哒一顿付世凯,付世凯就怼了腾师傅。”
“后来杜厂长说,以后技术科只管下工艺,不管其他的了。”
“哦,怪不得腾师傅没在啊,生气了?老爷子事儿是不少,不过倒是好心。”
“有人跟你说怼人的话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没出口!”
“人家是嫌弃技术部门手伸的长了?”詹秋生问倪芳彬。
“估计是吧,但是他们不问我们,或者厂长不安排,我们闲的要去?切!大爷的!”倪芳彬也不是没脾气啊。
“不过,你们腾师傅确实话多,看到什么都要说两句,知道的人明白他的好心,估计有人就接受不了。”詹秋生的声音变小了。
其实,走廊里很安静。
“腾师傅那是热心热血,也是为厂子负责,哪件事儿他说的不对?毕竟人家在制剂干了几十年了,咱们这里有一个人懂吗?要有人懂,还大老远的请人家来,管吃管住的好好伺候着,撑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