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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羊好像还有个好处,就是当羊儿们踩进草丛的时候,就会惊起特别多的小虫子,什么蚱蜢、瓢虫、跳虫之类的,一通乱飞。
所以养羊之后,老是有一群鸟停留在羊群附近的枝桠上,就等着有虫子飞起来,它们马上冲过去,把飞起来的虫子叼到嘴里。这么会偷懒,看来是一群没有组织的散鸟了。
慢慢的,附近的鸟都跟跟羊群们熟悉了,有些鸟甚至敢站到羊身上,根本不多动弹,静待羊蹄前面的虫子起飞,又比停留在附近树杈上轻松。
康叔好像还挺喜欢这些鸟的,赶着羊慢悠悠的走,生怕站在羊背上的鸟站不稳。反正一天下来,他能赶着这群羊,绕着五座山脚下的路,走上一圈就是完成任务。
吃晚饭的时候,沈湘怡拿着她给黑山羊拍的照片,问岑星。“刚才我朋友圈里,有个朋友问你这个羊是不是正宗马山黑山羊,我说不太清楚。你这羊品名是叫这个吗?”
岑星已经先吃完了,坐在另一张小桌子旁边,正在给一条猪腿按摩呢,歪过脑袋看了她手机一眼。“嘿,你那朋友圈的朋友,眼睛还挺尖的嘛。没错,这就是正宗马山黑山羊,肉质细腻,不膻不柴,纯吃草和山泉长大的。明年给你杀一只尝尝就知道了,可好吃了。”
“那你这羊打算卖什么价啊?我朋友想买。”
“卖它干嘛呀,好东西还是留点自己吃吧。这羊要养一年呢。”现在的岑星不差这点钱,而且这羊养起来老费劲了,每天都要花钱找人遛,至少还养上一年才能吃到嘴里,岑星就不想卖。
拒绝之后,岑星转回头继续给那猪腿按摩去了,这猪腿真漂亮呀,那肥肉白花花的,那瘦肉红润润的。岑星抓起一把加了香料的食盐,细致的在猪腿上按摩揉搓。
这两天,她特别的想吃那种刚腊好的猪脚,不会很咸,又有腊肉的风味。所以她特意进山里去买了一头正宗黑香猪。
这只小香猪,毛重一百五十斤不到,宰杀之后,也就剩下一百二斤了。
留下要腊起来的肉,其他位置的猪肉先用储物符收了起来,空间没有保鲜储存功能就这点不好,不过有储物符也可以了,可以保鲜很久,重新拿出来的时候,那肉还跟刚放进去的时候一样新鲜。
虽然现在不是秋冬季节,但是岑星有风扇和烤箱。把这腿和一半的肉都腊了,可以吃好一段时间了。
“但是,这个朋友是我们大客户啊。他出的价钱真的不低。”
“不低?能开多少?”
“他问500块一斤可不可以。”
“那这个价钱低了,我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岑星头也不抬。
“哇,你们这里超市里羊肉也就八十多一斤。人家现在出到500一斤了,你居然嫌出价低了。妞,你是不是飘了。”沈湘怡吃惊的看着岑星。
“你这朋友哪里的?我猜猜啊。港岛那边的?”岑星淡定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确实是港岛人,只是现在在东南亚继承家业,老有钱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黑山羊三十年前开始,就很受港岛和东南亚那边的富豪追捧了。
黑山羊是我们大黑山的传统创汇产品。”
岑星抬起头来回忆了一下,“我听老人说,运到港岛的马山黑山羊肉,20年前就已经是一百八一斤了。”
“20年前吗?那不九十年代吗?那时候有卖一百八一斤的羊肉?我怎么不信呢?”在沈湘怡的记忆中,那个时候物价可没多高。
“是真的,我记得五叔他们还组织过些黑猪,给那边卖过跑山黑猪肉,也卖起过百多块的价格,只不过后来……,”岑星顿了顿。
“后来那边假货也多了,村人也没什么品牌意识,价格也没这么好了,我们村就没做这个买卖了。”认真说起来,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岑星选择简单带过。
“原来你们村那么早就做过高端生意啊?”
“所以,我说你那朋友开价低了。九十年代的一百八和现在的五百块,哪个价格高?更何况现在的养殖成本,和以前的养殖成本相比较起来,高了多少?怎么算怎么亏。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这羊自己留着吃吧。还能给我山上多除除草。”
岑星把按摩好的猪腿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柜里冷藏腌制。
沈湘怡想了想,“那就算了,你家羊是吃大棚里的菜叶长大的,价格确实不上算,我们还是把这几只山羊,留着当限定供应的产品吧。”
不死心,她又问,“你们这里就没其他人想赚这个钱?”
岑星望天,“可能深山里还有人养吧。不过人家也不喜欢卖给外人,就附近几个村自己就消化完了。”
沈湘怡也是无语,“你们就这么视金钱如粪土吗?给钱也不卖吗?”
岑星仔细看看沈湘怡的表情,发现她挺认真的。“那好吧,你先付一半,我帮你问问,哪个老表愿意多养一些,这东西养起来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每天放出去吃草,说麻烦也麻烦,每天都要人放,还不如养鸡省事。”
“你想订多少只?”岑星开始翻手机,一边翻一边想,还有哪个同学家,还没从深山里搬出来的。
“那我先搞10头吧?那山羊肉真的很好吃?”沈湘怡忍不住问。
“那还用说,你没看你朋友圈里的朋友,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
“那倒是的,这人是个大财主,家里好多种植园。人生一大爱好就是吃。他说好吃的东西,肯定是顶级美味了。
对了,咱们家小蜜蜂的产量怎么样,最近可以割一轮蜜了吗?我们那客户们,可都嗷嗷待哺呢。”沈湘怡想起她们公司的另一个拳头产品。
“挺好呀,明天我们就去割一次吧。我给你说,我最近新学一个养蜂技巧,有意思极了。最近,枸杞子也成熟了一批,我们明天去摘一些吧……”岑星安排明天的工作。
“永星在吗?”山脚小院门外有人喊。
岑星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监视器,是她的一个堂兄。“永麟?咦,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