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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宿敌是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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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有一块龙纹石,是在雪山战场嬴彰偶然所得,可以帮助咱们未来的领袖修炼的更快更强。后面的路,已经铺好,就等着他成长了。”刘逸晟说着就从怀里掏出石头,递给了嬴枫。

接过石头,嬴枫反复地观摩着,装作不知道有什么用途似的,转身离去了。

谁承想其他三位家主依旧好好等在外面,嬴枫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拜别另外两位家主,嬴枫装作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尝试将灵气注入其中,去探查个究竟,只是里面黑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难道曾经赢家的那位天之骄子还放不下过去的种种,依然还在怨恨着赢家吗?嬴枫喃喃自语道:大哥,就算当年家族长老将你除了名,可是你又可曾知道父亲为此抑郁而终?

各种前尘往事浮上心头,历历在目。世人愚昧,只知当年那位剑眉心目,穿着锦袍的俊朗男子在这凌阳城也可是名震一时呐,除鬼祟,诛妖魔,荡尽奸诈小人,哪一件不令全城百姓崇拜?可是,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对抗另外两大世家,叛逃出家族,最终落得了个被家族除名的下场。当时的凌阳城城主凌云曾经不止一次对众人说过,他嬴彰以后就是这凌阳城的城主,可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谁又能保得了他呢?

想到这些,嬴枫心中顿生一阵无奈,他调转了方向,重新回到家中,将姐弟俩叫了过来。

“嬴弃,你父亲还活着,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和你娘在哪里?”嬴枫说了一部分,保留了一部分道。

“父亲?”嬴弃早就已经忘记了父亲的模样,他心目中的父亲,是嬴樱一句一句描绘出来的。

“二叔,您的意思是父亲还活着?”嬴樱兴奋地问道。

“对。”嬴枫简洁地回答了一句,其中却夹杂着无数的悲凉。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枚龙首形状的石头,递给了嬴弃。“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可以助你修炼。”

嬴弃小心翼翼地接过石头,反复端详,良久才问道:“父亲不回来了吗?”

嬴枫闻言,心中一阵悲痛,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他回来了,加上项、嬴两大世家力保,可世人能容得下他吗?曾经的英雄,如今却被他们当做成了十恶不赦的妖邪,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嬴彰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回来!

“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嬴枫面色坚定地说道。

“对了,小弃,过一久我会送你到仙门修习,你的意思呢?”良久,嬴枫才缓缓说道。

这时的嬴樱听闻,眼中出现了些许的暗淡,她弱弱地问道:“二叔,您要赶我们走了吗?”

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活的日子让姐弟俩受到了不少的伤害,承受了无比的煎熬,看得弟弟即将脱离这苦海,嬴樱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一时间,嬴枫的双眼浸满了泪水,那种愧疚感让他一把抱住了姐弟俩,哽咽地说道:“小弃丹田怪异,在嬴府里面是无法筑基的,闻啼门或许会有办法。”

两人齐齐点了点头,只是嬴樱有些失落,便道:“那我呢?”

嬴枫看过嬴樱,说道:“让你在家,哪里都不许去。”

“可是小弃这么小,就要独自一个人去,难道您不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去照顾他吗?”嬴樱担忧地说道。

“既然要去修炼,自然全都是得靠自己,如果你陪着他去,那去仙门中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仙门中不可以有女孩子在其中!”

眼看嬴樱又要发问,嬴枫只得无奈的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其实,凌阳城的另外两大世家本就是仙门世家,在其家中修炼的不在于少数,而且底蕴深厚,他们自家的孩子自然不用出去,可是赢家刚建立家族不久,一方面没有钱财作为支持,另一方面则是没有修仙的底蕴。当然,这些都是做给那些人看得。

……

“赢家主好。”百合看到嬴枫缓缓走了过来,礼仪性地喊了一句。

嬴枫点点头,心中的歉疚更甚,随即道:“百合,模样倒是挺像你娘?”

“您不配提我的娘亲。”百合怨恨地看着嬴枫,即使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可同样地,也是她的杀母仇人。

嬴枫则是苦笑了一声,暗道: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今生有这么多的无奈强加在自己身上,可是,回想百合的话,他又有些释然,如今自己的女儿肯恨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这个父亲只要努力地弥补,还是有机会得到原谅的。

百合不知道这时的嬴枫想着什么,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配做她娘亲的夫君,母亲爱了他一生,等了他一生,可到头来,一腔真情换来的是孤独终老,抱憾终生。

细细想来,从古至今,薄情寡义的男子数不胜数,可他嬴枫是吗?他嬴枫当年带着那名绣娘来到刚刚建成的嬴府,跪在嬴老家主面前,求着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嬴老家主却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那一日,嬴枫和绣娘整整在正厅处跪了一天一夜,嬴老家主愣是请出了家法,将嬴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绣娘看得撕心裂肺,眼看嬴枫就要被打死,绣娘咬了咬牙,对着嬴老家主道:“也罢,既然家主嫌弃奴家地位卑微,那我便离去吧,只求您老开恩,饶了枫哥吧。”

说完,绣娘头也不回的离开嬴府,回到了绣庄之内,忍受着无数同行的白眼,艰难的生活着。

嬴枫醒来,见绣娘不在,便急忙跑了出去,要去把绣娘找寻回来,可是哪里还寻觅得到,绣娘最后忍受不住世俗异样的眼光,受不了那些恶言恶语,寒了心,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嬴枫心灰意冷地回到赢家,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喝着闷酒,一口饭没吃,心中一直再问着绣娘究竟去了哪里,可回应他的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看着自己的儿子整日借酒浇愁,玩物丧志,他愤怒地跑到嬴枫的房间内,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真是不明白了,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天下女子多的是,模样比那绣娘漂亮的也是不在少数,为了那样一个贱婢而作践自己,日后如何能扛起家族的众人!”

“少年敢爱敢恨,弱水三千,但取一瓢饮。我何错之有,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就将我所爱推入深渊,那您呢,又配作凌阳城嬴氏家主吗?”嬴枫借着酒劲,和嬴老家主吼道。

“逆子!我已经给你寻了一门亲事,自己好自为之!”嬴老家主执拗不过,随即气呼呼地离开了,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痛哭流涕的喃喃自语道:“门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赢家当初也不过是刘家的一条狗而已呀,我还怕她嫌弃我呢。”

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嬴枫望着自己的女儿,慈爱的说道:“百合,对不起,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百合翻了白眼,冷眼看着他,道:“你的话我不敢信,我母亲就是因为信了你的鬼话,才一生不嫁,我不会再重蹈母亲的覆辙!”

说完,百合便是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一会儿却回过头来,对着嬴枫说道:“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应该道歉的是我母亲。”

……

执法堂内,嬴社兄弟三人跪在地上,项湘湘坐在椅子上休息,喝着茶水,静静地等待着嬴枫。

刚刚走近执法堂,就看到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厉喝一声:“接着跪!”

听到嬴枫这暴跳如雷的声音,三人身体触电般地把头低了下去了下去,倒是项湘湘不满地说道:“嬴家主,接着跪,好一个嬴氏家主啊,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管过他们三人?若是百合犯了错,你可还会拿得出这般凌厉气势?”

嬴枫一时语塞,他无奈地看着项湘湘说道:“夫人,他们三人犯下如此大错,若是不加以惩罚,赢家如何向刘家交代,如何向凌阳城的百姓交代,如何在凌阳城立足?”

项湘湘还是泼辣地反问道:“交代?这么些年,你搞女人,尽惹风流债,如今你的私生女儿来认亲,你又可曾给过我一个交代?”

这时,赢家的下人纷纷议论道:

“听说,三位公子被拖进执法堂了,看来这一次他们闯的祸不轻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三位公子平日里仗着夫人溺爱,闯下的祸可不少喽!”

“要我说啊,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否则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你这么说也是啊,咱们这么些年,可没少受欺负啊,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细细想来,还是嬴弃小少爷好一些,对我们从来没有半点不好,有时还会给我们一些糕点吃。”

“对对,嬴弃少爷还背着夫人偷偷地给我过一瓶跌打药呢,人可是好得不得了。”

“别说了,这些话如果被夫人听到可就完了,咱们也免不了一阵责罚!”

……

议论地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执法堂内,嬴枫将三人拉起,道:“日后可以对嬴樱好一些,毕竟他是你们的姐姐或者妹妹,不用在像之前那般处处刁难,反而要保护好她。嬴弃我打算送到闻啼门去,你们兄弟三人定要努力修炼,将来可以帮到你们的弟弟,听到没有?”

兄弟三人异常规矩地站起,而后道:“父亲,咱们终于可以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了吗?”

嬴枫笑笑点点头,而后异常惊喜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