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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极南之地的邪祟都比之其他地方的要凶狠很多,通天臂猿的脾气秉性与人们印象里的有些出入也是极为正常的。
只不过,绮罗本就是属于山鬼一脉,与通天臂猿也算是一个种群,当时连绮罗都觉得通天臂猿有问题,那么这样看来可就有许多猫腻了。
适才嬴弃看见众人,便是一踏飞升到了人群之中,直到往下看去之时,方才见到身后不远的通天臂猿。它就悄无声息地跟着,在看得嬴弃飞到空中之时,不免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通天臂猿挥舞着粗壮的双手,捶打着自己胸前隆起的肌肉,嘴里发出沉闷的哼哼声,似乎对于‘丢失猎物’极为不满。
这通天臂猿的一举一动都被嬴弃看在眼里,心中虽有后怕,不过,于他而言,内心更多的还是无奈。被一野兽这般戏弄,作为一名结丹境的修士,倍感羞耻,只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修为的等级往往能限制一切奇迹的发生。
通天臂猿愤怒地咆哮几声后,转身就离开了此地,并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只不过,嬴弃仍旧有许多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嬴弃总是隐隐觉得这通天臂猿跟踪自己一定没有那般简单,或许它是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又或者它想要嬴弃帮助它离开这里,可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了,伴随着通天臂猿的离开,这一段经历已经被尘封,留在了之前的一刹……
嬴弃此时突然有些后悔了,假如他没有立刻回到人群之中,那么或许到了一定的程度后,通天臂猿就会诉说它真正的目的。
他身上有着狐妖的血脉,很多妖物只要用灵敏的嗅觉稍微闻闻,大致就能知道嬴弃是何许人也,会朝着他诉说一些嬴彰夫妇的消息,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嬴弃摇摇头,无奈的苦笑几声,低下头看了看四周,以及头顶的那一抹斜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极南之地在此时像极了一张绿毯,可也有很多的地方是一片又一片的荒原,霎是两个极端,可是它们就像道家的八卦一样,和谐统一,只是这里人迹罕至,渺无人烟,景色再如何壮美,自是鲜有人欣赏的。
只是,不论过去多少年,那轮悬挂于极南之地尽头的红日,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山间这一群背负长剑的青涩少年,他们在极南之地流过的每一滴汗水,所走过的每一步,做过的每一件事情,都将被铭记。
参天古树,绿海无垠。极南之地挂着的那颗落日,红色的晚霞点缀这山间的每一株生命,望着快要接近地平线的西坠红日,一片殷红。最后再看了一眼,嬴弃将刚才丢弃的行囊捡了回来,有些不舍地望着通天臂猿离去的方向。
放眼而望,那抹殷红的霞光,此时显得格外的苍凉……
众人生起一团暖火,围坐在一起,相互依靠着,看着很是劳累,几乎没人说话,嬴弃看了看师兄师姐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件有些肮脏的长衫褪去,放在鼻尖嗅了嗅,旋即一口干呕,差点吐了出来:“呵呵,‘男人味儿’太重了一些!”
一夜无话,嬴弃和众人沉沉地睡了去。大清早,布谷鸟的叫声唤醒了一天的开始,嬴弃早早地醒来,也顾不得河水有多么寒冷,宽衣解带跳了下去。
“卧槽,这么凉!”搓了搓背上的污垢,赶忙跳了起来,回到篝火旁,烤了一阵,身体方才暖和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改变了许多的东西。放眼望去,极南之地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苍翠,尽收眼底的是一片枯黄。
所有人往前走着,小道两旁遍布着火红的枫树,枫叶随风翩翩落下,不经意地砸在了嬴弃的头顶。
看着众人不太开心的模样,嬴弃却是停住了匆匆地脚步,嘴角咧了咧,轻笑一声,缓缓伸出手来,抓住了一片飘然而落的枫叶,仔细看了看,将之用灵气包裹起来,送到了石头内部。
细细想了想,嬴弃一年半前到了闻啼门修炼,那时,他还只是个灵气期的弟子,被闻啼门的弟子和长老们在背地里骂的狗血淋头,可是此时,他已经达到了结丹境的修为,还打败了不少的闻啼门修为不错的弟子。
想到这些,嬴弃五味杂陈地抬了抬头,静静地凝视着湛蓝的天空,任凭清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扬扬而舞。
“嬴弃!”一声亲昵的呼唤随风传入了嬴弃的耳里,痴呆般地回了回头,目光所至之处,少女嫣然立于被枫叶铺满的小道尽头。
微微眨动双眸,灵动的睫毛下方包裹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小的额头之下,恰到好处的柳叶弯眉衬托着淡橘色的眼影,其中所含的温柔爱意,尽在秋水眸子之中。
一张无可挑剔的瓜子脸,立体俊美的鼻子之下,朱唇皓齿,微微一笑,绝世倾城。淡白色的吊带裙纱将少女娇躯的曲线凸显的淋漓尽致,纱裙不长,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也是被裸露了半截。
一眼回眸,佳人所贮。也不拖沓,嬴弃快步走上前去,翩翩风度地柔情一笑,调侃道:“斯年师姐,你好漂亮诶!”
听此言语,斯年俏脸微红,羞怯的低下头,半晌未抬头。
“臭小子,不就是喊你一声嘛,还学会调侃师姐了。”优雅地抬起头,墨黑的双瞳在其眼角之处缓缓挪动,眨了眨橘红色眼影的眼皮,有些幽怨的望着嬴弃,轻声道。
“呵呵,师姐,这几天没找到我挺担心的吧?”嬴弃嘴角含笑,捡起了一片枫叶,夹在手指上,递给了斯年,很是温柔地开口道。
“没,没有,才没有勒,谁好端端地会担心你,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呀!”少女白皙的皮肤之上,挂满了点点笑容,略微欣喜,只是后面却是有些失落地语气。
“师姐,你说什么?”闻言,嬴弃没有听清楚,方才试探性地询问道。
聊了些嬴弃离开大部队后的事情,以及谈及了一些嬴弃独自的一些际遇,二人相谈甚欢,一路上有说有笑。
趟过了前面的被枫叶覆盖的小道,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个破烂的村子,不过里面貌似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早已经废弃。
几座破烂的房屋之处,已经结起了许多的蜘蛛网,和许多腐朽的椽子,漏洞的草顶,看起来,废弃了很久。
现在已经入秋,很多的树叶纷纷变黄,一片金色的气派景象。只是这片村庄却是那般萧条,通往四处的羊肠小道,此时早已经被梧桐叶盖满,由于无人打扫,任凭梧桐夜片飘飘落下,叠起了一层又一层。
斯年媚眼拂过尽收眼底的景色,似孩子一般地从地上捡了几片漂亮的梧桐落叶,天真烂漫,根本没有一点师姐该有的的仪态。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伴随着夕阳沉落,玉盘引领着它的繁星占据了整片星空,闪闪星光,如霜月色,撒在一座豪华的大宅子深处,有序的坐落再群山之间,此时,一名少女托着下巴,凝视着天际的圆月,若有所思。
一阵微风拂过,掀起少女轻柔的发丝,不只是谁那个小伙子,在多年前,曾经在隔壁家的女孩窗台处,写了一串串的爱慕字,只是那时,窗边的她没人注视。
嘴角轻轻哼起一段欢快、幸福的曲调,眼角美眸之中不觉已经噙满了泪水,触景生情,孤独的少女,俏动的眼皮往下一合,两行泪水无声息地在其秀美的面颊上流过,“小师弟,极南之地还顺利吗?”
月影朦胧,树影婆娑。倚靠在窗台处的少女,呆呆的望着远方的月亮,眼睛一眨未眨,直到一道有些成熟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头来:“思缘,该睡了,明日还得练红功呢!”
少女极不情愿地离开窗台,将被子铺开,褪去衣服,缓缓走上床去,不久之后,一道有些动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游荡,久久不散。
(今天少点,这几天比较忙,不好意思了,支持我的朋友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