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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口浊气,嬴弃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周围周围略微昏暗的房屋,嬴弃总觉有些不安全,随即直起身子,索性站了起来,去寻找众人去了。
出得屋门,嬴弃也没有去看望浣纱,既然她想要在暗中跟着,便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这样的买卖,于他而言,终归是不亏的。
望着奔走在这小村庄的的众人,或赤裸着胳膊,或在屋顶上拎着锤子,修补屋顶,或从这片大森林之中索取一些木材,女弟子则是接着水,在清洗衣服。
放眼望去,众人尽是劳作的模样,只有自己闲着,嬴弃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卷起了袖子,加入到了修葺大军中。
很难想象,一群被世人称之为仙人的闻啼门修士,竟也会做这些,尤其是那些个女弟子们,模样本就是极为出彩的存在,是人们眼中的仙女,此刻却是充满了烟火气息,甚是吸引着眼球。
细细想来,此地被嬴弃等人这般修葺,打理得如同宗门一般,应是留着做极南之地的基地了。
劳作片刻,易玄道人让一部分弟子休息下,自己则是腆着肚子,赤裸着半身,和几位年纪稍长的弟子继续劳作,口中还唱着山歌……
易玄道人的歌声浑厚悦耳,调子清新,嬴弃沉迷于歌声其中,无法自拔。他闭上了双眼,手中比划着,身体不自觉地随着易玄道人的歌声扭动。
谁能知晓,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易玄道人唱起民间的山歌是这般悦耳动听,似是三月的小雨,淅淅沥沥流进远方人儿的心田,又似不远处山间的小溪,哗啦哗啦地荡涤着极南之地的死寂。
歌声宛转悠扬,劳累许久的修士们沉迷在易玄道人的歌声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殊不知,此刻早已是下午时分,望着斜照进来的殷红夕阳,嬴弃放下了汗巾,理了理头发,拿起佩剑,缓缓离开了这里。
极南之地的尽头,落日都显得有些悲伤了,渐渐化成一轮紫红相间的落日,有种伤感的美,而火云更是被渲染的萧条。
嬴弃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修为尚浅,想要去寻找到自己的父母更是难上加难,他现在是不应该想这些的,除了修炼,晋升修为,任何事情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眼睛里为什么还是有些酸楚,被泪水包裹呢?
一片寂静,他停下脚步。既然能有这般机缘,他嬴弃来了极南之地,那么他也不可能就放任机会流逝,父母不论如何都是要去找的。
或许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是既然抓不住的又何必死死抓住而不愿意放手呢?既来之,则安之,况且,一切都没有那么差……
依旧宁静,极南之地中除却多了一层朦胧的黄红雾气,并没有其他值得他感怀的事物。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天边,落日下沉,即将消失,雾气弥漫,浩瀚的紫云峰如同披上了一层伤感的黄红色的薄纱。
“啪!”
枫叶飘落的声音传出,极南之地中一片金黄,在夕阳即将消失的刹那,这些枫叶开始绽放出它们独特的美。
大量的枫叶,金灿灿一片,犹若梦幻,有些醉人,遍落在极南之地的每一个角落,非常的静谧而美。
这样的景象,沉醉而迷人,宛若盛放在另一片国度,带着魔性,吸引人的心神。
嬴弃退后一步,然而,这一步却是将微风都吸引了过来,吹着他的丝丝黑发,而后金光流动,一眼望不到边。
“不如以后我便称你为彼岸花吧,远在天边,近在彼岸,不过我抓不住你……”
彼岸花遍地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漠浩瀚,薄雾染红了落日,浸透了天边,而整片空阔无垠的极南之地都是这无边的彼岸花,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
一缕淡淡的芬芳飘漾,让人沉迷。
嬴弃用力摇头,小心的迈步,往后面看了看,一张精致的面颊映入了他的眼帘,那颗寂寞、伤感的心也是逐渐有了些许的安慰。
在岁月中变迁,几经轮回,他如今已近乎看淡生死,彼岸花开遍极南之地,此时拥簇着他和她。
“花开两岸,彼此遥见。彼岸花,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么?”微风轻抚过她的发丝,摇曳在风中,翘首嫣然,少女淡淡地道。
“自嘲罢了,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
“今日…我见你面露愁容,可是有些心事?”少女有些羞怯的偏过头,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说完,嬴弃苦涩地干笑一声,双目柔情似水地看过斯年。
“嬴弃,你别骗人了,你的表情不会撒谎,往往你脸上有些不开心的神色都是可以看到的。只是我很想问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看到嬴弃面颊细微的变化,斯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双目深情地望着他。
“师姐,你觉得以我现在的修为能够保护地得了别人吗?”
面对这无厘头的发问,斯年一时摸不着头脑,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说完,嬴弃自嘲地摇摇头,笑道。
“很难,结丹境的修士在世间虽说稀奇了些,可若是真要用心找找,也不算少,而且在修真界,结丹境的修为是压根儿不够看的。”斯年说道。
“呵呵,也是,小小的结丹境修士就妄想保护别人,也是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些,是我天真了。”
嬴弃说话声音很小,仿佛雁过留痕一般,斯年听不清楚,方才问道:“嗯?你说什么啊?”
“没事。”嬴弃心不在焉地说道。
斯年叹了一口气,明显知道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被他人知道,鼓足勇气,道:“嬴弃,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不过你这么问一定有你的道理,不过有一句话师姐还是想和你说,希望说了之后你不要太往心里面去。”
闻言,嬴弃却默不作声,只是痴痴地望着远处金黄一片的彼岸花。
斯年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事情本身只有一个真相,但是真相之前却是会有许多的东西蒙蔽人们的双眼,如果有人为了保护你而欺骗了你,恰恰又是你察觉不了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好了,我话也说完了,我该走了,你自己静一静吧!”说完,斯年转身离去了。
“师姐,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么?”在斯年转身的那一刻,嬴弃似是开悟了一般,叫住了她。
闻声,这样的情景倒是超出了她的预料,止住了迈开的玉腿,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来,说道:“可惜…我没酒,不知道你会介意么?”
极南之地的西坠红日,点点殷红的霞光渐渐地收敛了一些,依附在峰间的黄红色薄雾,却是久久未曾消散……
找到了一处有些幽静的亭子,随手捡了几片彼岸花,放于桌子之上。从储物袋里里拿出了一个紫陶茶壶,和两个杯子,随后缓缓催动着灵气期,炙烤着热水。
过了半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一包看似有些年头的纸包小心翼翼地拆开,而后随手拿了一撮泡在壶里,虔诚地摇了摇,然后又放于桌子之上。
斯年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许是那双凝脂般的玉手遮在了嘴边。
“你和我姐真的有几分相像……”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说道。
“谁?”
“我姐,嬴樱…”说到这里,嬴弃停顿了一下,而后却又是恢复了正常。
“嬴樱,就是你用生命去保护的女孩子吗?”斯年饶有意味地问道。
“真相?我能有资格知道真相就好了,现在我能窥见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嬴弃将茶递给斯年,凑到鼻尖闻了闻,感慨地说道。
“或许,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的人,恰恰是想保护你的人。”浣纱接过茶杯,吹了吹冒着丝丝白雾的佳茗,兴致勃勃地说道。
(对不起,忘记定时发布了,我以为我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