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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男人的双眸骤然被点燃，眼睛里仿佛满是热切和癫狂。
白牧遥脚步一顿，有种自己会被立刻切片的错觉。
科学怪人本怪了。
“来了！就等你了！来我实验室！”
白牧遥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正道的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应该，是能活着回来的吧。
随后，白牧遥被带入了一个装满机械的房间。
被安排在各个机械上站站，躺躺，然后就被要求换下一个机械。
检查的速度很快，甚至没有白牧遥想象中体检的基础环节抽血。
十几分钟后，白牧遥走出了检查室，又等了几分钟，检测报告就被送到了名叫向映辛的研究员手中。
厚厚一叠纸质版的资料，白牧遥好奇探头，只看懂了首页上自己的名字。
男人慢慢翻开手中的材料，伸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眉头慢慢蹙起，白牧遥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此时的他仿佛站在算命大师的面前，对方冲他长叹一口气，“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下一秒，他就会把全部身家掏出来化解血光之灾。
哦，不对，现在我全部身家也没多少钱。
忽然松了口气。
“大师……啊，不对，向研究员，我能问下我是怎么了吗？”白牧遥语气忐忑地问道。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请问你想知道哪个？”
“额，这个笑话有点老了。”
“已经过时了吗？哎，总有人说我跟不上时代，你勉强配合一下吧。”
白牧遥有些无语，讲笑话还要有人配合的，不过考虑对方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的体检报告，白牧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配合了。
“那先听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你有信息素识别障碍综合征。”
“？”非常专业的术语，不过这术语属于白牧遥的知识盲区，所以他抬头，疑惑忐忑地看向了研究员，“所以，这个病，他严重吗？”
“不好说。”研究员低头看着报告，学术态度十分严谨的不把任何话说死，听得本就心慌的白牧遥心情越发忐忑。
“那，那好消息呢？”
注意到少年紧紧攥起的拳头，看完报告最后一页的白大褂终于良心发现了一般，开口解释道：“好消息是你这个病并非首例，据记载，截止目前全星际共有45个同样这种病症的人，不用担心用你的姓名给这个病症取名了。”
“……”这个时候居然还讲冷笑话？白牧遥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不过，向研究员的共情能力很弱，好在他的专业能力还在，稍稍给白牧遥解释了一下：“你知道的，人类跨入星际，受到宇宙辐射的微量影响，造成人类基础性别之上的二次分化，也被称为二次发育。”
“知道，abo性别划分。”白牧遥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的回答。
“影响abo性别分化的是体内信息素的属性，这个是由基因决定的，也就是说，虽然名为分化，实际上第二种性别也是一出生就决定的，是如同指纹一样独一无二的存在。”
“嗯，生物课本上说过。”白牧遥再次点头。
这也是白牧遥穿越到这个时代，从没有遇到过alpha和omega的原因，对人数较少且潜力更强的alpha和omega，星盟会给予一定的政策优待，他们自然可以呆在更宜居的星球上。
“而信息素识别障碍综合征影响的是你对信息素的分辨，造成的直接后果是……”白大褂沉吟，接着点了点站在白牧遥身边的两个人，“比如你身边站着的这两人，都是实力突出的顶尖alpha，他们的信息素气息强烈，你能说一下他们信息素的气味吗？”
白牧遥皱了皱鼻子，嗅了嗅，迟疑道：“混合果汁？”
“他们一个是水果系，另一个是酒精系。也就是说，你其实无法分辨两人。”向映辛自认为解释的已经十分清楚，没想到的是却再次对上了白牧遥茫然的视线。
“你……从哪里没听懂？”
“从也‘就是说那里’。”
听到白牧遥的话，向映辛深吸了一口气。作为科研所的天才研究员，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无力感，不过想到白牧遥的年龄，他也只能忍耐，“好吧，你说是哪里不懂？”
白牧遥回头指了指身后雷霆小队的两人，随后一摊手，“左边沈队长，右边柳疏，你看，我能分清他们两个啊。”
“那只是你的视觉欺骗你，实际上你并不能区分他们。”向映辛脱口而出，语气暴躁，“我说的是信息素，闭上眼睛，再感受。天啊，我从没有教过这么反应迟钝的学生。”
“闭上眼睛就能分不同的两个人？”白牧遥张了张嘴，抬头看向雷霆小队的两人，“你们可以做到？”
这都算超能力、特异功能了吧。
“那是当然的啦。”柳疏开口抢答，神色十分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