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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他把头磕到桌子上,遮住半边脸问:“师父,你为什么这么说?”
“坐直了。”启陆先纠正了子规的坐姿。
子规红着脸坐直,但眼神依旧十分好奇,“师父,唐醉她做的都是坏事,你为什么说她是个好人?”
启陆问:“她做了什么坏事?”
子规道:“她逼我当车夫,还威胁我。她把丈夫阉割了,把婆婆欺负了,还把亲生父母断绝了关系。这些事情都很坏。现在她还故意吸引灵气,造出大动静。”
启陆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发现唐醉引动的灵气确实很多,他可以保证,唐醉这动静,百分百惊动了很多隐居在京城的老妖怪。
启陆勾起嘴角一笑,他比子规成熟,不会觉得唐醉这么做就是因为炫耀,唐醉并不是那么浮夸的人,她这么做更像是通知和警告。
是个野心家啊。
启陆喝了一口茶水,凝视着子规问:“那你讨厌她吗?”
子规抿嘴说:“这和我讨不讨厌她没关系,她这些行为不好。”
启陆却对这个问题很固执,“你讨厌她吗?”
子规在启陆了然的目光下,抿着嘴说:“我不讨厌她,我很喜欢她。”
但是他脑子里那些教条又让他很纠结,“可她做的事情都是坏事,我应该讨厌她。”
启陆摸了摸他的头,“你自己判断。”
启陆之前一直觉得他把子规教的太单纯了,他生性跳脱,但却没有太经历世事,眼中世界非黑即白,这种想法太小儿了。
世界太复杂了,不只有黑白两种定义。
子规捂住脸,一脸迷茫,他愣愣的问启陆,“师父,唐醉是坏人吗?”
子规一开始是坚定认为唐醉是坏人的,可是和她相处久了,他却不敢坚定这想法。
启陆却不肯给他一个答案,硬要他自己去找,“子规,你也该长大了,世界是很复杂的。”
子规痛苦的捂住脸,“我不管了,我想跟唐醉做朋友。”
启陆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不在为难他,换了个话题道:“你说天地灵气很亲近她?”
子规疯狂点头,“没错,她修炼的时候,灵气像二师兄娶妻那么兴奋。”
启陆拍了子规的手臂一下,“你这话被你二师兄听到了,小心他打你。”
子规撇撇嘴,“师父不说出去就好了。”
启陆转拍为揉,子规是他最小的徒弟,不仅他心疼,山上师兄弟都很宠他,所以养成他快及冠了,还如此幼稚天真的性格。
但要是逼着他改,启陆自己都有点舍不得。
启陆心道:怪不得山下的父母总是会惯坏孩子,孩子这么乖巧天真,怎么舍得把他丢出去历练。
子规睁着眼睛,好奇不解的问:“师父,灵气为什么会亲近唐醉?”
启陆无奈的说:“子规,这些问题你自己去找答案。”
子规道:“师父,难道你就不好奇,是你把我派过来找唐醉和小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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