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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线上来分析,是能对上的。
而且从吴海平的作案动机来看,也是有迹可循的,自然而然难免让我想起一些让我头皮发麻的可能。
为了进一步印证我的猜想,我说:“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吴海平挑眉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并没什么直接关联,不过还是说:“跳楼自尽,当时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下落的人,也只有她能联系上我!我本来是打算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后,就把她们母女俩一块儿接到国外生活!可谁知,那群警察逼死了她!”
说到这里,吴海平回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而怒发冲冠,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为什么会对警察恨之入骨的原因,家破人亡啊。
我深吸口气接着问:“你老婆当时临产的医院是不是在左宁市?”
当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吴海平的脸上明显浮现一抹诧异。
“你……这是你算出来的?”
他自认为没有透露过任何相关信息,所以只能猜测这些是我通过占卜得出的结果。
以前他就听闻,厉害的卦师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正当他想要对我恭维两句的时候,我却微微摇头:“不是,我根本就没起卦,只是在别的地方有了解过。我再问你,你老婆是不是叫郑洁?”
相关的这些事情,是我从蓝凯德夫妻二人口中听说的,刚才又听吴海平说起的事情与之高度吻合,所以第一时间就联系在了一块儿。
吴海平的眼角微微一抽,拧紧眉心审视着我没有说话。
如他这般的人,自认为身居高位手握权柄,从来只有他看透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能看透他,所以眼神中难免多了几分忌惮。
要知道关于他妻女的事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其中包括在这边跟他最亲近的枕边人。
“不说,就是默认咯?”
我指尖轻轻在膝盖上摩挲着问。
吴海平狠狠咽口唾沫,从刚才些许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冲着我拱手说。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确实是个难得一遇的天纵之才,这么快就能推演出这么多东西,不佩服都不行啊!那既然如此的话,想必你应该能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答案在我心中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而结局让人心痛的同时,又忍不住唏嘘。
我说:“你先别急着夸赞,我说了这些都不是我用卦象得出的结果,而你不是想知道你女儿的生死和下落吗?”
吴海平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双眼之中饱含着希冀的光。
“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还活着,而且就在你身边!”
听完我的话,吴海平的双眼猛地瞪大,有些失态的朝着我的方向迈进两步,故意拔高音调,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她……她还活着,她在哪儿?不不不,这儿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此时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女儿,用所有的方式去弥补这么多年的亏欠。
同时他又联想到,这里是妙瓦底,她就算是活着大概率也不应该在这里,而现在我却说她就在这附近,所以吴海平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其中不排除有被拐骗到这里的可能。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别人或许要在妙瓦底救一个人难如登天,但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想到这里,吴海平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我说:“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聊聊别的事情,比如说你引以为傲的那些作品,清远寺下面那些!”
见我岔开话题,吴海平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觉得是我在和他故意拉扯。
毕竟如果我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万一他不放人,我该怎么办?
“哼,你是觉得我残忍,没有人性对吗?你可知道,我凭什么能够在这尸骨如山的妙瓦底稳坐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天到晚盼着我去死,可结果呢?他们都死在了我前面!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狠辣,因为狠辣可以为你解决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要你足够狠,别人就会害怕,就会忌惮,就会发至内心的对你产生恐惧,他们就不敢与你为敌!久而久之,这里自然是我说了算!”
看把你给能的,你还真以为你能在这边做山大王是因为你骨子里的狠辣?要不是因为你身上带着妖气,你狠一个给我看看?
估摸着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化作一堆白骨了。
我说:“我想聊聊那个孩子,就是清远寺下面,被关在笼子里,至今连自己是人还是动物都分不清的那个孩子!”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海平果然是得意的。
“那个孩子,她不是人,是工具,莫桑应该有告诉过你关于这件工具的用途!那个女警察调查什么不好,偏偏调查到了我头上,十年前居然敢只身一人来到妙瓦底,要收集我的犯罪证据,然后联合国际警方把我一网打尽,天真的想法!她和你那个朋友一样愚蠢,联系了当地的警察局,希望能配合他们的工作!”
“她来老妙瓦底的第三天,就成了我的床上玩物,哈哈哈哈,很润、很有滋味,可惜我们要是早点儿认识的话,我可以让你也尝尝!没玩儿多久,她就怀孕了,嘿,我觉得我还可以,老当益壮!于是,我让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当时她苦苦哀求我,让我放过她孩子!我砍掉了她的手脚,割掉她的舌头,剜去她的双眼,我让她每天都能听见那孩子的声音!你说怪不怪,通常情况下,如她那样受尽折磨的人,撑不过三天!可是她却活到了现在,这简直就是个奇迹!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那个孩子是个人,只是一个长得像人的工具而已!”
不难看出,对于他残忍的杰作,吴海平是无比满意的,是值得向任何人炫耀的。
只是不知道,如果得知真相的话,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深吸口气,微微挑眉,用一双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吴海平,一字一句的说。
“那你觉得,那个孩子是应该管你叫父亲呢,还是应该管你叫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