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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不辱使命,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了许多关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这一通屁话给三人急地,张春雨气急,笑骂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今年涨二百行了吧,快说快说。”
见目的已达到,大憨嘿嘿一笑,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几人:
“你说的不是我们家,我家这支还真没有姓王的,如果真是姓王的哥哥,那就肯定是他母亲那边的,他母亲嫁给我七表舅时是二婚,在她老家那边听说有个儿子,前些年一直没有联系,所以大家都不知情。”
同母异父的兄弟,这种情况太少见,所以一般人想象不到。
颜卿之前还纳闷,怎么自己在平安村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对方第一时间掌握的一清二楚,没想到眼线竟然是经常在自己身边的付宝贵,怪不得能说动镇党委,把周书记拿下,娘希匹的,还特么打的老子的旗号,这嫉贤妒能的恶名还由自己承担。
就在此时,颜卿那部私人电话震动了几下,这部电话知道的人极少,只有少数几个极其重要的人才会打给他,他脸色一变,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消失几周的炊事员发来的短信。
甚急,但安全无恙,此山有矿洞,我已打入内部,勿念。
颜卿松了口气,前天晚上还和王亚子说好久没炊事员和青皮的消息,今天就报了平安。
“张大哥,平安村附近有矿场吗?”
颜卿对张春雨开口询问,张春雨听完做思索状。
“在山河县开发区,有一个铁矿加工的工厂,矿场?没听说过。”
此时颜卿想起一件事,在他刚来黄松镇,此一次被记大过处分的晚上,颜卿开车往平安村走,看到派出所的警车押运着许多辆渣土车。
“张教,派出所是不是给张富的沙场渣土车押运过。”
张春雨点头,表示知道此事,不过当颜卿询问押运的是什么时,张春雨幺幺表示不知道,这件事,一般都是前所长直接安排刘甲李东二人,出了黄松镇辖区,就有县交警队的警车接走了。
有猫腻,什么河沙需要晚上运,还得警车开道,分明有着不可告人得秘密。结合战友发来的消息,看来平安村附近山上一定要有矿洞,百分之百是张富偷偷开采的。
“俊驰大哥,最近刘甲和李东还押运过吗?”
“没有,这两天镇政府正在打报告,打算把这两人调走,不过现在卡在纪委那里。”
“当初打算谋害黄毛的是不是他们二人?”
“是,现在证据在咱们手里掐着,他们竟然给黄毛的头上套上了塑料袋,还好有你那个战友及时发现并且出手,否则黄毛还真让对方害死了。”
颜卿点头,上次颜卿从自己姥姥那里,要来了能让心脏以微弱频率跳动的假死药,这样骗过了众人,令黄毛转成了己方的污点证人。
颜卿三人分析,对方将这两人调走,下一步会有很大概率是杀人灭口,一个县局的副局长已经被自杀身亡,再突然有警察死亡,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对方是想让两人离开公安队伍,再让逼迫这两人自杀。
时不我待,三人一拍即合,决定对那两个黑警动手,先以故意杀人把人控制住,否则以对方的手段,这两个人难保不会被对方人道毁灭,现在颜卿的战友青皮周希弥就在当辅警,所以不用担心在这里出问题。
事情交给他俩办,颜卿不便在这里久待,于是托张俊驰把u盘转交给梁有民,就打算第一时间返回平安村,虽然炊事员给自己报了平安,但是不能让他独自承受危险。
颜卿下午开车返回平安村,他不在的时间,村子里都是付宝贵说了算,他的突然回归,看的付宝贵一愣:
“啊?不是强奸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如果不知道这货的真实面目,颜卿还真被他憨厚的外表迷惑,他心中冷笑,心想自己被诬陷,连你一个小小的村支书都知道,真是神通广大,面上不动声色回答道:
“嗯,没事,我爸是李刚。”
付宝贵知道自己失态,忙陪笑,颜卿自从知道山中有矿,就有一个猜测萦绕心头,为了验证,于是不动声色,假装从书包拿出一张纸,在付宝贵面前晃了一下说:
“矿泉水场的项目,我已经拉到了投资,接下来就要跑采矿的手续了,付大哥,明天你看看陪我吧。”
付宝贵果然上当,一听颜卿说要跑矿产的手续,立刻拦住颜卿,焦急地反对:
“不行!我是村支书兼村长,我不同意。”
哦?为什么?
这付宝贵反应越激烈,越说明他知道的越多,颜卿不禁想起第一次来平安村时,老支书听说自己要采矿,也第一时间反对,现在看来,老支书肯定也对山中有矿产的情况知情,不过从他孙子周金龙的待遇看,老支书一定是没有和对方同流合污,所以一直受到排挤。
“呃~理由周叔不是和你说过吗,你不能重蹈前几任书记的覆辙。”
他一时语塞,不过也算有些急智,还能把周老支书搬出来。
“共产党员竟然还信什么牛鬼蛇神?付书记,你这觉悟有些不达标啊,我是驻村第一书记,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付宝贵被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换做从前,他肯定第一时间选择认怂,现在他可是书记村长一肩挑,底气硬气不少,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颜卿为什么要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他呢,原因很简单,就是要借付宝贵之口,明明白白告诉对面,我颜卿不怕你们,并且明天就出手,你们有什么猫腻,抓紧吧。
月明星稀的夜晚,颜卿蹲守在出村的必经之路,此时已值深秋,落叶随秋风缓缓飘落,发出“沙沙”的响声。此时这里只有宁静,清冽的空气吸进肺里,令焦躁的颜卿安心不少,复员已经三年,许多野外作战的技能,生疏了不少。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夜十一点半,从沙场方向驶出四辆渣土车,前头一台警车开路,颜卿定睛一看,竟然是县局交警队的牌号,颜卿把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
“呵呵,打草惊蛇成功,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们把东西运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