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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传出了留山杖客在名剑山庄中翻脸打闹的事情,两位都是武林前辈,江湖地位颇高实在是格外的引人注目,瞬间就将名剑山庄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龙晏清和时冽面面相觑心里有了数。
经此留山杖客和连环坞一事之后,江湖上不知为何又重新提起了黑道令的事情,一时间沸沸扬扬的,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黑道令的事情,黑道令的事情,龙晏清原本也知道一些的,当年传的十分的玄乎,再加上距离自己年数久远,所以并没上心,也没有多加留意,没曾想到现如今居然传的是有鼻子有眼,跟个真事似得,就连这里的小集市上也都在讨论着黑道令,龙晏清心里泛着影。
午后吃过饭,龙宴清找了一家客栈惬意的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舒服极了,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听着耳边的脚步声,龙宴清就知道时冽走过来了,睁开一只眼睛确认无误后悄悄问时冽道“大哥你说留山杖客不是为了寻找我们去的连环坞么,怎么还扯上了黑道令了?”
时冽冷笑答道“这是我送给朱勋的一份厚礼。”
“厚礼?神秘厚礼?黑道令吗?”龙晏清不解问道,
时冽坐在旁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悠悠道“一个黑道令足够将朱勋、名剑山庄至于众矢之的。”
龙宴清问道“这是为何?”
时冽停睁开眼睛吃惊问道“你难道不知道黑道令的传说吗?”
龙晏清傻傻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时冽问道“也难怪你出身将军府中,不了解江湖恩怨啊,你知道天山派的创山掌门杨离中和怪盗白鹤苍老的事情吗?”
龙晏清老实的点了点头道“在天山上听到过一些。”
这次轮到时冽诧异了笑道“真没想到谢渊那个闷葫芦还会给你们讲这些事情,怪盗一辈子所盗之物数不胜数,在与杨离中比武之前曾与江湖中众多的门派有过牵连,他一己之力与神农门的得偿君卫泊君比武赢得了毒门蛊术,又与太白门比试赢取了青莲剑法,与岐山派打赌赢了震天法门,与名剑山庄交换了无名剑法,又在江湖上拍卖所得南刹帮的夺门煞的功夫,还有星月门的流星暗器,等等等,一共涉及的帮派十多个,算得上是大半个江湖独门秘籍全都囊括其中,想想看多么吓人。”
龙宴清道“集百家之所长,难怪在江湖中没有对手,那江湖中人岂不是人人敬仰。”
时冽道“敬仰不一定,但是绝对有忌惮、害怕,白鹤苍老叱咤江湖,无人可敌,从无败绩,江湖中不管是黑帮白道谁也不敢在其面前大声喘气,就连见到黑道令都需颤三颤。”
龙宴清道“那这么说黑道令是白鹤苍老的?”
时冽道“不错,正是白鹤苍老的,令在人在,所以拥有黑道令者就意味着拥有大半个江湖门派的绝学,这些个绝学都是立帮立门立派的傍身之技,学习这些独门秘籍本就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严重的还会废掉一身修为,这不仅仅要求修习者内力精湛,更是需要极高的悟性,更不能有丝毫的偏差,而且自那以后这些个绝学所学之人越来越少,到现在多数已经失传了,说一个你所了解的,神农门。”
龙宴清一愣问道“神农门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吗。”
时冽道“当初神农门,也就是现在的药王谷掌门人就是施落姑娘的母亲叶留笙,叶掌门就是身怀六甲也要封印药王谷内的所有蛊毒,最后导致的身亡,从此以后整个药王谷无一人会蛊术,施落姑娘也只是习的一些皮毛而已,根本无法与他母亲叶掌门相比,药王谷毒门也跟着叶掌门一蹶不振了。”
龙宴清道“难怪,药王谷内人人谈蛊色变,那大哥是怎么跟黑道令扯上关系的。”
时冽拍拍龙宴清的肩膀示意他这里人多口杂,去往外面说去,龙宴清瞬间明白紧跟其后,俩人边走边聊,出了集市,套上马,四下无人时冽继续道“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白鹤苍老是跟连环坞颇有渊源,他和我的师爷是同胞兄弟,俩人感情深厚,后来在杨离中建立了现如今的天山派,白鹤苍老看守天山,没多久后来就消失了,而有人看见他消失之前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正是连环坞的总舵,想来他和我们连环坞已经大有渊源。”
龙宴清道“原来如戏,所以黑道令现在是在大哥手上吗?”
时冽笑着道“我手中的若真是黑道令,还会允许这些的小喽啰追杀我吗,我手上的这时连环坞掌门的令牌,我师爷传下来的,为历代连环坞的帮主所有,这个令牌很重要,可以让我们东山再起,这东西冒死也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可以,顺便留下来寻找黑道令的蛛丝马迹。”
龙宴清道“那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难道是要去天山。”
时冽笑道“聪明,正是去天山。”
路上龙宴清有些不解继续问道“白鹤苍老老前辈是怎么做到武功如此出神入化,逢赌必赢的,既然是和连环坞有渊源,说明也是江湖中人,那为何和江湖中的各路功夫路数截然不同呢?”
时冽继续解释道“宴清你很聪明,老前辈的招数跟我们的确不一样,他虽是生活在江湖中,但他却从未学习过江湖中各个门派的功夫,而是拜师在冥帝门下,而且是冥帝此生唯一的弟子,对其倾尽所有,吃喝嫖赌无所不教。”
龙晏清听的是目瞪口呆,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让龙宴清心惊肉跳,知道了解的世外高人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想想之前的自己简直是傻子一个,除了会问问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策马纵横扬鞭去,心旷神怡尘世飞,莫问人间许多事,得失之间如云烟,俩人一路风顺好像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时冽运筹帷幄,将所有的事情都划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可是有些事情又岂能按部就班的照你所愿的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时冽不曾想到的事情,顺着山野斜路远远地已经看到了迷谷树林的郁郁葱葱,流水潺潺,阳光明媚,一片生机勃勃俩人有说有笑的相互调侃着对方。
龙晏清道“不知道去了天山会不会遇见沙青峰?”
“有可能,说不定他还以为你跟药王谷的施落姑娘一起走了呢,若是看见我岂不是很震惊。”
时冽模仿的惟妙惟肖龙晏清忍俊不禁笑出声了,等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时候,笑容在两位的脸上瞬间凝固了,时冽和龙晏清俩人怎么也没能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他,没错,此刻站在俩人面前的正是朱勋一干人马,他先是一愣,却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就像是守株待兔的农夫,而时冽和龙晏清就是那只兔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林中的茂盛的树木遮挡住了俩人的视线,还是因为俩人嬉笑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只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朱勋的人马已经迅速的将二人包围起来了,就算是想跑只怕是不能够全身而退了。
原来自从时冽和龙晏清将留山杖客骗到了连环坞中,俩人就从朱勋的视线中消失了,朱勋心里对于这连环坞中的静心园就一直有一个疑影:这里面究竟藏有什么机关能让时冽和龙晏清消失在此处,其他人却怎么都进不去,这里面究竟又有些什么这么神秘,让两人非要冒着生命危险要来此处。
更重要的是那日他怀疑龙宴清偷听了自己和何有道的谈话,心中早就存了杀机,为了不让事情泄露出去,他一定要将龙宴清灭了口,于是便带领着人马亲自查看,专门在此处等候,却不想冤家路窄还真就碰到了去而复返的俩人,真是天随人愿,意外之喜啊。
时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扫视四周,心里暗自盘算着,朱勋武功不足为患,手下四五个高手,要是就这些个人,自己两个胳膊是废了,武力打个三成,但是这里有这地形优势剩下的一两位和龙晏清勉勉强强能撑个平手,要是还有埋伏或者援手怕是俩人没了胜算,
这时候的天山脚下还有些丝丝的凉意,朱勋装模作样的折起手中的扇子微微笑道“时帮主,好久不见啊,您呀!真是把我给害苦了,原以为咱们分开后您会回家去,谁知道我赶去你家的时候发现您根本就没回去,害的我被父亲痛骂了一顿,你哥哥时溥也是的气性大,见你一直不回家,生气了,不开心便放了一把火自焚了,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啧啧好家伙那火烧得可大了,扑都扑不灭,就连天空都像是烧红了一样,吓死人了。”
朱勋的话真是句句诛心,龙晏清心里砰砰像是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担心时冽会悲痛之下失去理智,时冽紧握拳头,手指发青,一声悲怆的大笑,真的树木簌簌作响良久才柔声道“是吗,你真该好好地记住这一幕,莫要忘了,因为有一天我会将你的人头作为贡品祭奠兄嫂。”
朱勋冷笑道“那不如今日你先去问问你哥哥需不需要我的脑袋吧,将其拿下。”
朱勋这人真是有些可怕,无论心里有多少的主意想法,甚至是置人于死地可是面子上总是能够笑语晏晏的样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手下的几个高手快步上前,步步紧逼上前走过来,时冽和龙晏清也是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凝神聚力准备背水一战已决生死,双方相聚一丈之内的时候,在这紧张的时刻谁曾想到时冽当头一喝道“千钧一发”,龙晏清听到了时冽的命令,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俩人双双掉头向山下狂奔而去,速度极快配合默契,这还多亏了平日里时冽的教诲,
这么多天以来,俩人每到一个地方时冽都会给龙宴清提个醒,关键时刻千钧一发即使招式又是战术,时冽道“千钧一发其劲在于身,其力在于发,其含义在于声势,其精髓在于回头,关键时刻,俩人若是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就喊出千钧一发,对方必定会退后以应此招,俩人便趁机回头逃跑。”
所以当龙晏清听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就知道时冽在告诉自己掉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取胜,朱勋以及手下的人心里本来就对于时冽的武功有所忌惮,不敢掉以轻心,听到他大喝一声“千钧一发”。还以为是要暗示龙晏清武功招式,大家都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应对,却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俩人就要消失在树林里。
朱勋情绪有些失控怒吼道“笨蛋,一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手下众人赶紧上马追杀,龙晏清紧紧跟在时冽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双腿不停地敲打着马肚子,时冽和龙晏清的马儿接连赶路疲惫不堪,已经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而朱勋手下多是休整已久,蓄力而发,马蹄强劲,都是千里良驹,龙晏清耳边呼呼的风声逐渐的身后的马蹄声嘶喊声越来越近,那群人紧追不舍步步紧逼,逐渐的在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忽然叫喊声小了不少,龙晏清回头一看,对方已经摆好了架势弯弓射箭的,龙晏清心中更是焦急,时冽安慰道“心急则乱,这里树木众多,丛林阻隔不是射箭的好地方,心理战术他们这是吓唬你呢,你且听我说,等下前面转弯处有个滑坡,你我一同跃下顺着滑坡滚下去,唯一要注意的是你我的马匹稍微要前后错开,否则容易被马蹄践踏伤了自己。”
龙晏清点头,果然前面有个急转弯,时冽冲着龙晏清使了眼色,俩人纷纷做好准备,抓紧马缰,将身子探在马身一侧,一前一后待到转弯之处手一松,俩人顺着滑坡一起滚下,身后的众人不知道还以为俩人是为了躲箭才伏在马背上,直到奔驰二三里之后才看清楚马上并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