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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芊芊眼眶酸的不像话,一滴泪珠从眼中滚落,滴到她的手背上,热的发烫。
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自她穿越以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刘燕身上的伤势。
幸好,她有医药空间,这些伤痕难不倒她,她定要为刘燕将这满身的伤疤都去除。
围观的村民们同样没想到刘燕身上会是这样一番情景,他们知道聂二壮不时会打老婆孩子,可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都是乡里乡亲的,此刻,他们哪还有吃瓜的心态,开始为刘燕打抱不平起来,一些胆大的婶子们直接在堂后指责起聂二壮。
“聂二壮你算什么男人啊?将媳妇打成这个样子。”
“这是作孽呀,县令大人,这必须要和离啊!”
还有一些糙汉子,粗声粗气的骂道,“老子就瞧不起你这样的,有那把子力气不去多干活养家,打自己婆娘算什么本事?”
“就是,就是。”
“没想到这聂二壮手这么黑,还自诩读书人家呢,我呸。”
一时间,群情激愤,公堂之上吵吵嚷嚷的。
聂二壮没成想自家懦弱胆怯的婆娘敢在公堂之上将衣袖裤袖都拉起,直接和他叫板,他更没想到众人情绪会如此激动。
他娘一直跟他说,媳妇不打不行,生不出儿子的媳妇本身就是有罪孽的。
唐锦成将惊堂木高高的扬起,狠狠地砸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在气头上,力气大到拍完后右手直发麻。
唐锦成大声呵斥道:“聂二壮,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聂二壮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事已至此,他已辩无可辩。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想屏蔽掉那些辱骂他的话语。
唐锦成呵道:“来人,拟和离书,本官要亲自看着两人签下和离书。”
不一会,师爷将和离书草拟好,给唐锦成过目后,准备好笔墨、印泥,先交予聂二壮签字按手印。
聂二壮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用手指沾着印泥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全程头都不敢抬起。
接着,师爷又将和离书递给刘燕等人,顾霄在一旁确认完内容后朝着刘燕点点头。
刘燕并不识字,却端着和离书,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头看到尾,似乎想把上面的文字都刻入脑海中。
唐锦成声音和缓,“刘燕,你按下手印后,和离书即刻生效,你便是自由身,无需忍受任何欺辱。”
刘燕紧紧的抿着嘴唇,颤抖的手暴露了内心的紧张,她伸手去按印泥,可到一半时又止住了。
她心里一发狠,将手指送入口中,不顾疼痛,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手指上一片血红。
她将沾满血水的手指死死的按在和离书上,按完后,看着沾着自己血手印的和离书,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唐锦成瞧着这一幕,不禁多看了刘燕几眼,这个女人受妇德所困,一直忍气吞声,可今日,她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结束这场婚姻,用勇气从头开始,也是难能可贵。
围观的乡亲们不知谁带着头率先鼓起了掌,一个接着一个,声音越来越大,这掌声是对刘燕的鼓励,是对她重获新生的恭喜。
唐锦成做了最后宣判,和离生效,于官府备案,这一场闹剧终是结束。
后续还有诉状,聂芊芊等人跪拜县令后便退离了公堂。
出了县衙,刘燕抬起头望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的耀眼温暖。
聂老太太今日吃了大亏,和聂二壮两人沉着黑脸,脚步沉重的走出。
聂芊芊走到聂老太太面前,一字一顿的警告着,“和离书已签下,以后我们便不再是一家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若还敢来老屋生事,欺辱我娘和团团,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到时候不是只划一刀这么简单。”说完,在两人面前挥了挥衣袖。
声音冰冷如切冰碎玉,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聂二壮后背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他丝毫不不怀疑聂芊芊说的话,他这个闺女彻底变了,变得让他内心有些惧怕。
不远处围观的村民们还没有散开,聂老太太忌惮着聂芊芊和县令大人相识的那层关系,不再逞口舌之快,冷哼一声,便拉着聂二壮离去了。
聂芊芊嘴边泛起一抹冷笑,不经意的弹了弹手指。
刚才她挥舞衣袖时,将家族特有的毒药奇痒散洒在了两人身上。
这种药粉会让中毒者全身开始发痒,起初并不剧烈,随着日子推移,会慢慢变得奇痒无比,浑身长满小红点。若是忍不住挠破,这些小红点便会出血,慢慢化为脓疮,越挠越多,越多越痒,直至全身溃烂。
聂老太太和聂二壮对刘燕和聂芊芊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刀杀了他们,那是便宜了他们。
聂芊芊就是想让他们每日承受这种折磨,日日复日日,月月复月月,年年复年年,直至他们自己受不住,主动想终结生命。
她转身换上一副笑颜,冲着刘燕和顾霄展颜一笑,“娘,相公,走,咱们去酒楼大吃一顿,好好庆祝一番。”
刘燕一听说去酒楼,面上就泛了难色,“芊芊,去酒楼要好多银钱的吧。”
聂芊芊两只手分别搭在顾霄和刘燕的肩上,将两人凑近些,小声说道:“娘,我们上山挖的灵芝,卖了八十两银子。”
“啊?”刘燕忍不住惊呼,又快速的用手捂住嘴巴,怕叫旁人听了去。
我的个乖乖,这么多银钱。
顾霄仿佛对八十两银子的巨款无任何感觉,面上毫无波澜。眼眸却忍不住落在聂芊芊的脸上,鼻尖处又是淡淡的茉莉香气。
望着近在咫尺,吹弹可破的白嫩脸庞,他的耳朵不自觉的泛红起来,心跳加速。
顾霄主动脱离了聂芊芊的手臂,脸色有些不自然。
聂芊芊注意到便宜老公的异常,瞥见他红了的耳朵,忍俊不禁。
古代人都这么保守吗,她不过是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已,况且两人不都有肌肤之亲了吗,她这相公太清纯了些吧。
聂芊芊心情本就好,此刻起了“调戏”之心,眼波流转,“相公,你说,去不去酒楼。”
顾霄觉得芊芊今日这句相公,语气格外娇柔,听的人脑袋发晕,他的耳朵更红了,没有直视聂芊芊,面上故作镇定,“自然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