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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蛊乱,风纯半点不含糊,直接给秦珍准备了五十万两金票,五十万两银票,还有一本药经,一份关文。
金银票为四国通用,关文是给她出关用的,至于药经,风纯神情无比郑重地告诉她,说它是比她身上所有银钱加起来还值钱的东西,堪比无价之宝。
“所以你给我这个干嘛?”
风纯道:“此书为风家一位先祖所着,亦是天下所有医者梦寐以求之物,我的意思是,如果可能,你最好买下那解蛊药的药方,如果银钱不够,就用药经换。”
秦珍琉璃剔透般的眸子眨了眨,心说我就知道你会打药方的主意,可告诉你也没用啊,这药重要的根本不是药方,而是药。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瞧着纠结得不行的样子。
“没事。”
秦珍随手翻了翻药经,发现册子还有些新,看来不是原本,应该只是一份手抄本。
很好。
搞不好她这次去南昭,还真用得上。
风纯不是说了吗,这本药经,天下医者都梦寐以求,圣女也是医,应该也会动心吧。
或许没法换得她同意出手除蛊,但请她出面医治南辰应该不难,当然,若她都不肯,秦珍也有别的办法。
“那我走了,你帮我看着点五郎他们。”收起药经和关文,背着钱匣子,秦珍招呼阿圆上马。
这次,她带了阿圆出门,风纯安排侍卫快马送她们去凤阳,出关后,就不行了,横亘在凤阳与离城之间的天堑山,马走可以,载人不行。
所以一路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到了天堑山下,秦珍就让侍卫返回,她则与阿圆换成行步,横穿天堑山脉。
只是她们两个姑娘家独自穿行天堑山,难免被山中横行的悍匪盯上,秦珍没同他们纠緾,震慑住他们,便与阿圆日夜兼程的赶路。
如此,路上也走了二十多天。
而一路往南,秦珍发现,蛊毒已经在南昭各个城池扩散开,但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这得益于南昭的蛊师们。
他们本就精于此道,在蛊毒发生时,便各施手段,使得后面被蛊鼠传播到的城池,再没出现像离城那样失控的情况。
然而秦珍的心情还是异常沉重。
因为蛊师们只是控制了蛊毒,并没有消除它,没消除,就意味着,这蛊毒会在它到达的每一个角落循环反复。
还得需要圣女出手啊,可圣女连凤阳的面都不见,不知愿不愿见她。
其实秦珍心里还存着一点微末的希望,她不求能说动圣女,但万一圣女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呢。
抱着这个念头,她一刻不敢耽搁,就想早点赶到都城。
三月末,南昭的第一场春雨下下来时,主仆俩终于赶到都城,因为担心南辰,她顾不上休整,直接带着阿圆去了镇国侯府。
眼下镇国侯领兵在外,府里只有侯世子司空星云在,不过他也是刚从太子行宫回来,听下人禀报说有人拿着太子的信物求见,他好奇地迎出来。
看见站在府门口,一身风尘仆仆的秦珍,司空星云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秦,秦姑娘,你,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望殿下的吗,太好了,殿下昏迷前,就喊着你的名字,我本想给你去信,却又不知如何联系到你。”
秦珍也不废话,直接要求道:“带我去见殿下,路上再给我说说他的情况。”
“没问题。”
司空星云扭头吩咐一旁的下人准备马车,然后告诉秦珍,“殿下目前在行宫休养,行宫守卫森严,外人进入,须得陛下允许,但秦姑娘手上有殿下的贴身信物,就无须陛下应允,不过秦姑娘的侍女恐怕进不去,不如让她暂且在我府中住下。”
秦珍点头,嘱咐了阿圆几句,等马车备好,便和司空星云急急赶往行宫。
路上,不待秦珍追问,司空星云就将南辰的情况快速道来。
“殿下是中蛊了,”他说:“一种很厉害的蛊,殿下中了之后,一开始是嗜睡,后来干脆睡不醒了,我们都怀疑是圣女宫的人下的手,可我们没有证据,遂也不敢请圣女宫出手帮忙解蛊。”
担心他们再使什么坏,要是那样,南昭就完了。
秦珍明白南皇的顾虑,说句不好听的,圣女已是当世无敌,却也只是想着让圣女宫自立为王,而这可能还是建立在想自保的情况下,若她有心窃国,南皇又能如何。
她擅蛊,随便炼两只专门控制人心的蛊,给南皇父子种上,南皇父子还不得把江山拱手相让。
所以说,蛊这玩意,太可怕了。
她本能的摸了摸心口,却摸了个空,忘了,金蝉蛊借给凤阳了,她无奈地问,“那你们还能请到其他人为殿下解蛊吗?”
司空星云叹着气,愁容满面道:“无须请,宫里就有几位厉害的蛊师,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把握为殿下解蛊。”
“也就是说,是有法子为殿下解蛊的?”
司空星云肯定地点头,“有,但风险很大。”
“什么风险?”
司空星去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蛊师说,冒然取蛊,极可能会损伤殿下的心脉。”
秦珍听了心里一松,心说还好还好,只是损坏心脉,她有龙涎仙芝,只要不死,什么样的伤都不在话下。
秦珍安心了,秀眉舒展,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她非常自信地对司空星云道:“这个我有法子,这样,一会到了行宫,烦请你去通禀南皇,就说我能保殿下无恙,看他同不同意给殿下解蛊。”
她担心南皇不信任她。
但司空星云相信她啊,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激动道:“我现在就让人去通知陛下。”
他喊停马车,取出信物,让车夫拿着回府,请管家进宫递话,他则亲自驾车,送秦珍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