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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曲卓到了半岛酒店。
客房里,从赵桂荣手中接了十五封信件和几件嘱托。
十五封信里有八封,是上次那带过来些信的回信。五封是弯省那边的人,给内陆亡故至亲的后辈,或旁系亲属的。
另有两封,是赵桂荣近段时间新接到的。
至于嘱托,基本都是至亲已经不在了,拜托曲某人代为照顾至亲后辈,或是修缮墓地的。
这些信件和嘱托,在弯省那边肯定被审查过。所以,这次只有戴墨镜的家伙“旁听”。
和赵桂荣交流的过程中,曲卓发现她向洗手间打了好几次眼神。打眼色的同时,手还隐晦的做从下往上“摸”的动作。
正事交代完,曲卓去了趟洗手间。
放完水洗手的时候四下打量,陈设干净简洁,能从下往上“摸”的地方不多。稍微找了一下,从手盆下方找到了一封信。
看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那位周主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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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辆中型箱货和七辆大箱货陆续驶进罗湖检查站港岛一侧的待检停车场。
中型箱货里,装的是外派团队留下的东西和之前买的那些珍贵药材。
七辆大箱货里,装的是从西贡两间库房里拉出来的物资。
八辆车汇合后,直接通过港方检查站。到内陆一侧后,经过了一番形式大于内容的检查,工作人员分别给每辆车分发了临时牌照。
随后,一队带有监督职责的向导分头蹬车,指挥着车队出发奔羊城方向……
某人的待遇无声间又提高了不少,不需要再等内陆的送菜车返程了。港岛这边的车队,可以直接把东西送到羊城火车站和机场。
至于曲卓,在一辆香槟色的科罗娜里,等贰金鹏跟女儿道别。
车是荣志坚的。
也是赶巧,曲卓联系华润派车送他时,正碰上荣志坚准备回沪市。
不是容公子想家了,是回去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顺带着盘一盘家里的老关系,有没有在北美和欧洲能使上劲,帮助产品尽快打开局面的路子。
曲卓嘴上跟荣志坚闲聊,心里有点泛酸……瞅瞅人家,车不咋地,却有内陆的特别通行证,粤省内畅通无阻。
荣志坚也在泛酸,他刚才亲眼看着拉着某人私人货物的车队直接通过了英方检查站。
到了内陆一边,也只是用手电照了照车厢里面和底盘,确定没有夹带人员后,直接就放行了。
更酸的很快就来了,科罗娜抵达检查点时,带班的鹰钩鼻子看到姓曲的,居然十分客气。阻止了要开后箱检查的手下,摆手直接放行了。
荣志坚不由得试想了一下,如果他有这种免检的待遇,随随便便的,是吧……内陆的大领导看到他时,估计比看到他老子都要热情。
还是真诚的热情!
科罗娜在夜色中颠簸了一阵,抵达了曲卓每次都会暂时落脚的招待所,在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待下住了一晚。
转过天上午荣志坚乘飞机飞沪市了,曲卓带着贰金鹏乘荣志坚的车去了中医学院。
就算有大领导提前打招呼,空着爪子也有失礼数。伴手礼太俗了又不好看,便带了两包蜘蛛胶。
一包三头的,一包五头的。
别说,中医学院规模虽然不大,管理的还挺严格。曲卓在门卫处表明了来意,值班的老头儿特意给院长办公室打了通电话。
确认后,让曲卓和贰金鹏在访客登记簿上做好登记。又稍等了一会儿,直到陈院长派的人到来,在曲卓和贰金鹏做的登记后面签字才放行。
陈院长年纪不算大,也就五十来岁。
原本很热情,但看到曲卓带来的两包东西,脸子立马撂下了。
“您别误会,不是送礼。”曲卓忙解释:“我是听说蜘蛛胶咱内陆没有。特意买了一些,供学校研究药理。”
“有心了。”陈院长面色缓和下来,问:“你是来咨询药方的?”
“是。”曲卓点头,双手递上药酒方子,又示意了下贰金鹏:“还有这位同志。常年在外执行任务,身体累垮了。希望您能给开副方子,帮忙调养一下。”
“……”贰金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醒过神,瞬间变得局促起来。
“哦?”陈院长视线落到原本并没有在意的贰金鹏身上,肃然起敬。
起身示意曲卓身旁的座位:“同志,请坐,快请坐。”
“不,不用不用。”贰金鹏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快请坐,快请坐。”陈院长绕过办公桌,拉着贰金鹏让他坐下,躬身伏腰的给他把脉。
贰金鹏原本坚持着想站起来,但见医生给他把脉,不敢乱动了……
陈院长先是把左手腕,又是把右手腕,又转到左侧把左手腕……眉头一皱再皱,脸色越来越凝重。
松开贰金鹏的手腕,站那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贰金鹏的手背安慰:“放心,还不算晚。”
安抚完贰金鹏,回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号:“喂?去喊张老师来我办公室……现在!”
放下电话后,陈院长对贰金鹏说:“请稍候,我们学院有一位老师,是温补派张景岳的第十八代传人。
我和他商讨一下,一定给您制定出最稳妥事宜的调养方组。”
贰金鹏真没想到某人会搞这么一出。心里既期待又羞愧,还有些害怕,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事的,稍等一会儿吧。”曲卓冲贰金鹏压了压手,示意他安心等着。
转头提醒陈院长:“关于这位同志的一切事,要严格保密。全当他今天没有来过。”
“放心,我明白。”陈院长郑重点头:“一会儿我会严肃的叮嘱张老师,保证他离开我办公室,就会完全忘掉。”
“好。港岛方面的领导,推荐我来找陈院长,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曲卓有点摸到这位陈院长的脾性了,非常认真的给予了肯定。
陈院长激动的面色隐隐透红,有心客套两句,又觉得过于虚伪了。为了掩饰情绪,拿起曲卓刚给的药方。
大致扫了一眼,眉头瞬间皱紧。抬头语气不善的看向曲卓:“这个方子哪来的?”
“是从一个江湖郎中手里得到的。说是…在古方的基础上改良过了。我有点吃不准,所以来请教一下。”
“哼~”陈院长用力把方子拍到桌上,指尖点着药房愤慨的低吼:“简直恶毒至极!”
“啊?”曲卓吃了一惊。
“我跟你讲……”陈院长压了压情绪,把方子往曲卓面前推了一些,点着上面的药材严肃的说:“这组方子用到的底方,确实是当年杂科专家组,根据大献方时期收集到的古方,改良过的良方。
但是,这不是改良的原方。雷公藤的炮制方法不对,苦参根本就不在方组里。
照这么一搞,不但没有降低古方的药害,反倒变成了害人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