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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从改变计划,到现在的夜袭这个计划是他制定的。
倒下的每一个军卒他都有责任。
紧紧握住长铍望了几眼喊杀声越来越大的遇袭方向,黄品扫了一眼四周。
见孟西已经将外围的圆阵列好,立刻磕马走到正在快速给战马披甲的更卒跟前,大声下令道:“再快一些,百息后戍卒务必全部上马与我出阵迎敌!哪个慢了哪个受军法处置!”
“公子,您下令就好,冲阵由我去就好。”
一旁的宝鼎先是急忙应了一声。
知道黄品的脾性,跟帮忙的更卒一起紧了紧绑在马腹上的绳子。
宝鼎神色凝重的对黄品继续道:“您现在是郡尉,大军实际上更是由您统领。
怎么也轮不到您上去,还是留在阵里吧。”
“宝鼎将军所言无错,怎么也轮不到公子冲阵。”
“宝鼎将军所言无错。”
暂时充当黄品护卫头子的西武,原本一直默不作声。
这时情况已经发生逆转,立刻附和宝鼎一句,随后率先翻身上马道:“我带半数短兵上去,这样与公子冲阵无异。”
“他们说的没错。”
拨马回来的李信朝着阵外指了指,沉声道:“胡人不傻,南边已经有了动静。
这里马上也将迎敌,你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望了一眼阵外,见已经有军卒往飞快地扛着焦炭尽量往远处狂奔,黄品对李信摇摇头,“现在的状况以我对敌的经验不足以压阵,这里得交给您与蒙将军。”
李信摇摇头,“那你也不能冲阵。”
黄品同样对李信摇摇头,语气不但坚定,更是带着滔天地杀意道:“这一次我谁的都不会听。
甚至是长铍上沾的血不够多,我都不会停手。”
后边的话黄品并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说的气话。
他虽然是二十岁的身躯装着三十岁的灵魂,平常也是以稳重与多智示人。
可到底也是个人,并不是神。
在九原接二连三发生的憋屈事,黄品已经很憋屈很愤怒。
结果谋划拔兰部不但没成,还被胡人各部欺骗给反向算计。
之前的那些谋划,还有拿搪瓷等物件控制胡人等等,完全就是个笑话。
对于个人丢了脸面,黄品倒是不在乎。
但丢了脸还什么便宜都没占着,那就实在太窝火。
更何况还有屯卒在不断倒下。
这一仗能打成什么样更是不知道。
他对统领千人左右人马冲阵有些心得与经验。
单单是为了提振士气,他都得先下场。
而且不把心里的这股火泄出去,就算这仗最终打赢了,同样还会感到憋屈。
方方面面之下,黄品都不打算再去考虑什么理智,考虑什么主持大局。
目光扫了一眼已经陆续开始上马的重骑,黄品不等李信再开口,边磕马走向重骑的最前,边抢先道:“您不要再劝了。
这股心气若是给我打下去,以后我什么都做不成。”
扭头对西武摆了摆手,黄品语气坚决地吩咐道:“你们没有马甲,不要跟上去了。”
不给西武拒绝的机会,黄品将目光投向一众重骑戍卒,“还记得我与你们说过的重骑军号吗?”
举起长铍直指夜空,黄品继续大喝道:“一腔热血,可抵万难!重骑之兵,有前无退!
重骑与我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