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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穆逸寒一眼,却见他正端着杯子放置唇边,似乎一丁点也不在乎大殿中正发生的事。
魏子仁眉头皱了皱,起身道:“皇上,五妹妹近日身子不适,微臣愿意替她奉上一曲给大家助兴。”
他不能说魏子薇不善抚琴,否则就是拆穿了魏子怡在说谎,这是欺君之罪。
可若不说魏子薇身子不适,她就得当众抚琴,否则会因此而触怒龙颜。
他认为自己上场助兴,是破解眼前之局的最佳之法。
皇上眸光深邃的看向魏子薇,问道:“这位便是丞相府的五小姐?”
魏子薇起身,行礼,礼数上没有半点差池。
“皇上,民女姓魏不假,不过民女早已在户部独立了女户,民女现在跟魏丞相府毫无干系。”
丞相府诸人面色一沉,魏子仁的面色也变得尴尬僵硬。
皇上摆摆手,道:“难得今日元宵佳节,普天同庆,你可愿抚上一曲,给众卿家助兴?”
魏子薇歉意道:“民女不才,并不善于抚琴。”
魏子薇并未说自己愿意或是不愿,而是实话实说自己不善抚琴,至于欺君之罪什么的,与她何干?
说完,她看了魏子怡一眼,紧接着又道:“不过,为了不扰皇上的雅兴,民女倒是可即兴表演一支剑舞,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才是。”
皇帝再次看了穆逸寒一眼,哈哈大笑道:“准了。”
魏子薇又道:“若只是民女一人舞剑,怕是过于单调,如果有魏四小姐的琴声相助,民女相信,定然不会让众人失望的,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看向魏子怡,道:“既是如此,那魏四小姐便给魏五娘子的剑舞抚琴伴奏吧。”
魏子怡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琴声响起,轻缓而悠长,殿内众人再次沉浸在悠然的琴声中。
魏子薇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长剑,琴声响起时,她手中的剑也随之挥舞。
场中央的红衣女子,手中的剑,如同被施加了法术一般,挥洒自如,刚中有柔,柔中带刚。
红色的身影人剑合一,随着琴声的轻快缓急,剑风时而急速凌厉,时而缓慢轻柔。
轻柔时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情倍感舒畅,凌厉时仿佛化身战场杀敌的战神,所向披靡。
穆逸寒看着魏子薇英姿飒爽,眸子愈发的明亮,她果然没有让人失望的时刻。
众人的注意力,从一开始的陶醉于琴声,逐渐落到视觉上冲击力极强的红衣女子身上,紧接着是沉醉于铁马沙场。
魏子薇也很是意外,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剑。
她原先只是想着随便划几下水,便借故做点别的事,可此刻如同剑神附体一样。
她脑海中《凤鸣剑法》的一招一式异常清晰,手上挥出来的剑式没有半点生疏感,反倒像是练习过千百遍。
也许因为所使用的并不是凤鸣剑,剑风并没有多霸道,可旁人看来,却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魏子怡明显感觉到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的琴声,慢慢转移到了魏子薇的剑舞上,尤其是大家看向魏子薇的目光,满满的艳羡。
她的心底很是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这个弃妇还可以如此大出风头。
心里想着,手下抚琴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琴音加快,魏子薇也加快了舞剑的节奏,整个人的气势也瞬间提升到了极点,犹如战场上杀红了眼的铮铮铁汉。
场边上的魏子仁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拿起随身携带的箫,轻柔的箫声响起,现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化,千军万马中,多了一抹柔情。
魏子薇的剑舞,也变得快慢有致,一改先前的杀气腾腾。
不过,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魏子薇眨眨眼,身姿刚好正面朝着魏子怡时,突然急速前行,眼见剑尖直逼而来,魏子怡大惊,整个人往后跌坐到地上。
只是一瞬间,魏子怡的面纱随着剑尖飘落,下一刻,满堂哗然!
“这也太丑了吧!”
“她真的是那个被誉为皇城第一美人的魏子怡吗?”
“天哪,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难怪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还戴着个面纱,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仅是官员家眷,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等人,也被魏子怡脸上的那道粗长的疤痕给惊到了。
太子更是脸色直接阴沉到了极致,看向魏子怡的眼神变得阴鸷可怖,可很快,他便将这阴毒的眼神给了魏子薇。
魏子薇可没空管大家如何看待自己,反正事情是是魏子怡挑起来的,若是她不作死,她今天也不会有此一出。
丞相府众人的神色各异,异彩纷呈。
穆逸寒神色依旧一片淡然,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皇帝眸色深邃的看了魏子薇一眼,状似在衡量着什么,一时间,大殿内嘈杂不已,却也没人制止。
突然,殿门口走进一人。
“果然是一出好戏,看来本殿主今晚来的正是时候。”
那人一身红衣,张扬跋扈,面上戴着半截银色面具,看不出面容。
魏子薇诧异的看着他,这人还真是不将南离国皇帝放在眼里,这元宵晚宴的热闹都来凑?
皇帝眸子一缩,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魏子薇害魏子怡当众出丑的事。
眼前这位,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也不知他到底闯进皇宫来作甚。
“你们继续,本殿只是恰巧路过,想着元宵佳节,进来讨一杯美酒喝而已。”
皇帝明显的松了口气,赶紧吩咐下去,让人备了席位还有佳肴果品。
魏子薇见没自己什么事,便打算起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魏子怡大声道:“你站住,你将我害成这样,还想走?”
魏子薇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清冷的声音道:“你说什么?我不太听得懂。”
魏子怡也是豁出去了,激动的向太子爬去,道:“弘毅哥哥,就是她,我的脸就是她给毁的,你要替怡儿做主呀。”
魏子薇挑眉,道:“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的好,免得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众所周知,方才我的剑并未刺伤到你的脸,只是不小心将你的面纱给揭了下来而已,你可不要胡乱造谣,南离国的律法还是很公正的。”
她特意将南里国的律法几个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