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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鹏悄然无声地安排好打视频电话的事宜,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确认,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他在阳台外,城市的喧嚣声隐隐传来,车辆的鸣笛、人群的嘈杂,都无法驱散他内心的焦虑。
他紧握着手机,与科技公司的同学再三沟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反复叮嘱务必让视频通话天衣无缝。
当他脚步匆匆地回到饭桌时,敏锐的他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妻子楼明倩泛红的双眼。
那泛红的眼眶,如同无声的哭诉,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简鹏的心猛地一揪,他深知妻子此刻的心情,那是对逝去父母的深切怀念,也是对即将向楼月疏隐瞒真相的愧疚。
简鹏微微抬眼,目光与楼明倩交汇,他用眼神温柔地安抚着妻子,仿佛在轻声诉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那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安慰,试图给予楼明倩力量。
他看着妻子难过的模样,自己的心里也如被重锤击中,疼痛不已。但在这微妙的时刻,他们谁都不敢轻易开口说出安慰彼此的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楼月疏察觉到一丝破绽。
楼月疏正专注地摆弄着碗筷,不经意间抬眼,看到小姨父回来,便很随意地问道:“小姨父,你干什么去了?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吗?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又带的毕业班啊?
你怎么样啊,平时累不累啊?
你经常喝水了吗,要不然嗓子会不舒服的。”
她的声音清脆,一连串的问题如潺潺溪流,带着满满的关切。
但在她心底,却泛起一丝疑惑,小姨父匆匆出去又回来,神色似乎有些异样,不过她并未多想,只当是学校事务繁忙。
简鹏怜爱的目光落在楼月疏身上,外甥女的这一番关心,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心中也满是感动。
其实在他们一家四口中,工作最累、最危险的当属楼月疏。
她常年奔波在外,执行着各种艰巨的任务,面对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然而这个小孩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选择默默承受,只字未提。
她在历经风雨后,第一时间关心的,依旧是家里的亲人。
楼明倩看着楼月疏,眼中满是疼爱,她熟练地给楼月疏夹着菜,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要把所有的关爱都融入这一筷一菜之中。
随后,她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嗔怪,说道:“你小姨夫都已经是有好几年教龄的老师了,他都习惯了。
倒是你啊,楼月疏,明明之前有机会回家的,怎么突然就没有回来呢?
你小姨,小姨夫,哥哥,这些家人们是不重要吗?”
她的语气看似轻松,实则饱含着多年来对楼月疏的思念与牵挂。
楼月疏听到小姨的话,心里 “咯噔” 一下,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筷子,脑海中闪过这些年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种种画面。
那些危险时刻,她无暇顾及家人,每次想联系却又因任务机密而放弃。
她知道自己的消失给家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此刻面对小姨的询问,她也很无奈很愧疚。
简鹏听着妻子有些吃醋的话语,微微皱眉,赶忙先替楼月疏解释道:“倩倩,阿疏工作性质特殊,她肯定是想要回家的。
你别说这样的话了,孩子听着怪难过的。” 他的声音温和,试图化解这有些微妙的气氛。
随后简期也出声道:“阿疏,我们知道你肯定是把我们都放在心上的,但你上次不回家的原因,我也想知道。”
简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担忧,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着能得到一个答案。
楼月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家人的疑问是合理的,自己确实亏欠他们太多。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家人关切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另一方面,又因家人的理解与包容而感动。
其实简鹏也和简期一样,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也十分想知道上次楼月疏没有回家的原因。
因为如果她回家的话,本可以有机会见到她姥姥姥爷最后一面的。
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人,最终还是错过了。这件事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简期他们每个人的心头,对他们的影响极为深远。
即便楼明倩和简期知道这样的话题,极有可能会让楼月疏难过,但他们还是选择问了出来。在他们心中,这个疑问就像一根刺,不拔出来,始终难以释怀。
而楼月疏,心思敏锐的她,很清楚楼明倩他们的内心想法。
她低垂着眼眸,心中满是愧疚,她深知自己这几年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给家人留下任何电话信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她在心底暗自自责,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恶。
明明有机会提前回家,可她却主动选择了错过。
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愧疚:“上次不能回家是我自己主动选择的,当时工作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碰见赵寻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这安静的饭桌上,激起了千层浪。
简鹏他们听到有赵寻的消息后,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简鹏迫不及待地问道:“真的吗?阿疏,你碰见赵寻了,你在哪里碰见的他啊?
那他现在在哪啊?他还好吗?他回北临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期待,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楼月疏听到这些问题,心中一阵纠结。
她多想将赵寻的情况详细地告诉家人,让他们不再牵挂。
但工作的纪律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言语。她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几秒后,她抬起头,目光平静,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回北临,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国外吧!
赵寻现在的身份特殊,其他的我不可能细说,有纪律。” 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无奈。
在她心中,虽然赵寻没有和她回到北临,但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是问心无愧的。
不过涉及到赵寻在t国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