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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议这种事,搞别人的时候轻轻松松,只要站对队就可以了,跟在后面压根不用脑。
一旦被别人附议,就相当恶心了,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相当于少数服从多数的意思,而不是对错本身。
你说的再对,没用,大多数人认为你是错的,就是错的。
属于仗势欺人的范围,后果往往也很严重,弄得人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你说不关自己的事,其实已经拿刀子捅了别人。
“左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燕府尹微微行礼,内心是不爽的,这里是他的地盘,是他责任内的事,就算身为当朝左相,贸然介入,也是有违官场规矩。
尤其是介入案件审理,明显有施压的意思,更是极大的越权。
京兆府尹虽说官职要比左相低很多,但并不需要向左相负责,算不了直接上级,管不了他。
左相说道:“燕大人,此案惊动朝野,兹事体大,本相怕生出无必要的是非,亲自前来监督,以示公正,燕府尹没有意见吧?”
“没有,看座。”
燕府尹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让人搬张椅子给他坐在一边就是。
左相如今出门明显加强了戒备,一群护卫前呼后拥,显然知道自己也已经进入了周小舟的必杀名单,阴恻恻的看向他:“周大人真是年轻气盛,这样都能拔刀杀人,如何能在朝堂上长久下去?
照你这性子,朝堂上的人岂不得全被你杀光。”
周小舟则是在他这群护卫中看到了雷霆卫张、汪那两人,顿时有些恍然,这家伙跟雷霆卫关系密切呢。
甚至大量雷霆卫就藏匿在他府上,转身一变,成为普通护卫。
前朝左相,岂能和前朝脱得清干系。
这两人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也有点明彼此是自己人的意思,大水不要往龙王庙里冲。
自己人还向大爷下杀手!
周小舟从来也没说雷霆卫是自己人,彼此没有正面撕破脸而已,就不接这招,是你们先向大爷动的手,以为大爷是弱鸡好欺负,就想错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和西昌国的仇怨,本就不关左相的事,身为武胜国的左相,反而刻意讨好外人,把本国人往死路上推,本就是极大的恶意。
他身在高位决定他人生死惯了,如何取舍不过一念之间,不管对了错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搞周小舟一下,或许也有试探周小舟在龙翊这边地位的意思。
小事。
结果撞上了硬骨头,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把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系人马,都赔了进去。
其他山头,自然乐见他倒霉。
甚至他无势可依仗的话,龙翊也会趁机拔掉一根钉子,对于他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左相有点像输红眼的赌徒,大风大浪闯过来,阴沟里翻船的那种赌徒,盯着周小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这么点事,落得满盘皆输,实在可气!
“年轻啊年轻,气性实在太大了····”
恼怒归恼怒,他又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道,“周大人,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休想。”
周小舟冷笑一声,“敢上本官家杀人放火鸡犬不留,就得自家有鸡犬不留的觉悟。”
跟这些在官场上深耕多年的官员比起来,周小舟就是个光脚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东西,除非能把他的命要了。
站在左相身后的雷霆卫张大人不断冲他使眼色,周小舟压根不理,一副要把别人赶尽杀绝的架势,任何被卷入其中的人,都休想脱身。
只要他不倒台,这些官员就算死了,家属也得赶紧逃离王城。
鸡犬不留可不是开玩笑,就是要整到他们家一只鸡犬也没有的程度,倒也不是非要见血,树倒了,猢狲必须散了。
一旦对战起来,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凶险。
周小舟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燕府尹这一系人很自然的会站在他这边,往死里整对方,也是报复左相。
当年左相也是整他们起家的,如今风水轮流转。
从小事演变成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火药味越来越浓,下手相当的狠。
兹事体大嘛,就是典型案例,带动的就是一个风向。
左相这一系明显落了下风,不少人死了,又有不少人被卷入了这件案子之中,被收押,可用之人少了,势力明显弱了下去。那些游离在这个圈子边上的人,见势不妙马上会远离,加上其他山头的人趁机落井下石,比如右相那一系的人要靠拢过来,完成华丽转变。
扶植一批,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想要自己不成为下一批被打压的对象,就得成为被拉拢的对象。
说是大事,其实也只是选择题。
为自己的仕途,富贵荣华,甚至生死,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一番交锋下来,原本在朝堂上声势浩大的左相这一系人,只剩下不到十个,龟缩着头,再不敢多嘴。
而且还得操心别人是不是要落井下石,各种丢过来的明枪暗箭。
尤其是周小舟,明显不把他们全弄翻不肯甘休,瘆得慌····
入狱可能还是个好去处,等他再出门暗杀,可能连命都要丢了。
纷纷扰扰中,周小舟还是尽量跑去南大营上班,身为老大时间比较自由一些,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迫切想要给自己打造出更多保命的东西,准备工作紧锣密鼓,甚至在王城坊市和万宝阁收集一些稀有的矿石。
修为确实低了一些,别人出动到天阶来打杀他的话,能不能保住命是很难说的事。
一边争分夺秒的修炼,小心翼翼的出行,一边更要研究炼器术,争取一次性成功。
这案子出了半个多月以后,其实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互相交锋的已经不是他,闲下来后,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又准备开炉试一试。
“想不到,短短时间内,你的翅膀已经这么硬了。”
一早出门,看到严文斌站在门外,颇有感慨的看着他。
曾经的一个乡下小子,竟然能把当朝左相整得如此狼狈,实在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