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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今时月被春鸢小心翼翼的叫醒。
今时月揉了揉眼睛,目露疑惑。
春鸢轻声解释道:“是帝主身边的锦全大监来了。”
今时月梳洗完毕,走出了寝宫,锦全大监候弓身候在外面,见今时月出来了垂头道:“殿下安。”
今时月看了看天边,日头还未完全升起。
“天色还早,不知锦全大监有和要事?”她问道。
锦全大监:“殿下该去向君上问安了。”
“问安?”
就算她如今身份上是他的妹妹,可她从未听说过兄妹之间还有晨起问安的说法。
锦全大监颌首:“君上说自今日起殿下所行所念皆要按神庭规矩来,君上既为殿下的老师,那么往后每一日,殿下作为徒弟,都是要晨起问安的。”
“殿下,走吧?”
今时月跟着锦全大监来到神庭中最巍峨的宫殿,纵使天边已经泛起光亮,宫殿内外仍灯火通明。
今时月见到伶舟祈时,他正被几名宫娥围着整理衣衫,睡眼惺忪。
在见到今时月时,侧目看了眼一旁的锦全大监。
“她怎么来了。”
今时月也看向锦全大监,合着并非伶舟祈让她来问安。
锦全大监恭敬回道:“君上不是说纯安殿下要按照神庭的规矩行事,老奴想着您既已是殿下的老师,按神庭的规矩,殿下需得每日来问安的…”
伶舟祈眉头微皱,锦全大监身子躬得更低,难道是他多此一举了?
可神庭规矩向来如此……
“既非君上吩咐,那纯安先行告退,就不打扰君上了。”
今时月眼中困意未散,见伶舟祈不耐,欠了欠身想要离开。
伶舟祈斜睨着她,她不是恨不能时刻黏在他身边吗?昨日还信誓旦旦说要勾引他,现在却表现的比他还不耐?
一副给他问安为难了她的表情。
“等等。”
他本也不需要她过来碍他的眼,可不知怎么,看她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并不想让她如愿。
“既然有这个规矩,那便按规矩行事。”
伶舟祈唇角微勾,见今时月停在殿门处,双目无神。
他挥退正在为他束发的宫娥,对今时月招了招手:“过来。”
银色鹊尾冠被递到她手中,冰凉的触感令她清醒几分,今时月看向伶舟祈:“君上这是…在给我上课?”
伶舟祈掀起唇角:“京门贵女自小被教导如何服侍未来的夫君,为夫君束发是在平常不过了。”说完他轻嗤一声:“不会?”
今时月拿着手中的发冠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孤还以为你出自红楼那种烟花之地,对这些该是了如指掌,怎么?红楼只教了你如何轻薄于男人吗?”
今时月听出了他话中的讽意,却不生气,他还真说对了,红楼里的确不教这些寻常之事,至于她在红楼学到了什么……
今时月弯腰凑到伶舟祈耳边:“君上可是想知道红楼里教的都是什么?”
她侧身坐到伶舟祈腿上,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之处,随手捻起他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若有似无的扫在他颈间。
“夫君,奴家不会束发,你要惩罚奴家吗…”
她抬眸看着他,莹润的眼睛里满是可怜之色,她的指尖轻轻抵住伶舟祈的喉咙,顺带向下划,软语中带着魅惑:“夫君…你想怎么惩罚奴家?”
伶舟祈一把抓住今时月的手,紧绷着脸,今时月感觉到他身下突生的不同寻常,了然的勾了勾唇。
她另一只手环住伶舟祈的脖颈,下巴搁置在他肩膀上低声道:“君上你看,你我兄妹身份虽是假的,可你好歹也算我的老师,我们这样算不算…”
今时月轻轻舔拭了下他的耳垂:“□□呀。”
伶舟祈眉间怵起一道褶皱,他掰过今时月的下颌:“风尘之地出来的,果真不知廉耻。”
他说完,今时月趴在他肩上笑了起来。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伶舟祈脖颈处,伶舟祈眸色渐深,只觉全身都在发烫。
“可偏偏君上需要我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来为你办事。”今时月靠在伶舟祈胸膛缓缓说道,指尖不安生的沿着衣领之处打转。
“再乱动,孤便将你的脸扒下来。”
她倒是会仗着这张好看的脸为非作歹。
今时月手指顿住,并非被伶舟祈的话吓到,而是感到那不可言喻之处更加明显。
她眼珠转了转,想要起身。
却被身后苍劲有力的手臂拦腰按了回来,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的异样之感令今时月下意识咬住唇,脸色微微发白。
伶舟祈的手很好看,手骨分明,修长干净,宛如通透的白玉。
而就是这样一双手,将今时月的手执起,如把玩着什么物件般,停在今时月面前,似有所指。
今时月瞳孔微缩,指尖蜷缩起来。
伶舟祈感到她身子发颤,喉咙变得嘶哑:“怎么,不是想让孤惩罚你吗?”
今时月小巧纤细的手被他握着动也不能动,她睫毛微微颤抖:“君上…殿门外守着的宫人很多,会,会有碍您风评…”
“呵。”伶舟祈嗤笑一声:“你觉得孤所做之事,会有人敢置喙?”
他捏住今时月下巴,一双眸子因隐忍而微微泛红:“不过你就不一样了,纯安公主,光天化日,不知廉耻的勾引兄长……”
伶舟祈话还未说完便被今时月小巧纤细的手捂住,她目光中带了丝恳求,小声说道:“君上,求你,别说了。”
伶舟祈的指尖在今时月手心上点了点:“现在,告诉孤,会束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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