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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殷裕还是“云岫”,他们都明白,裘承是很难出国的,甚至于“云岫”和裘老爷子以及家里的伙计都会有生命危险。
在这种战乱的时代,冒出头子的大企业家,很容易被敌方记恨并杀害。
甚至为了遏制这些企业家、实业家对国家的帮助,敌方会选择抓住他们的家人、朋友,企图威胁他们。
即便抓不住本人,恶心的敌人也会选择以相当残忍的方式杀害他们的家人。
这在北方,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且不在少数的。
即便不是为了国家,为了云岫和老爷子能够在国外安全的生活,裘承也得作为一个明显的“靶子”立在这里,好叫敌人生不起报复自己父亲和妻子的心。
他想要留下,也不得不留下。
殷裕认可裘承的奉献精神,他虽然喜欢演戏,但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更明白,自己的美好生活是无数先辈用鲜血堆砌出来的,能够有尽一份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我、我不太确定,其实按理来说,只要能够不让男主,或者是世界意识察觉到你不是云岫,任何的额外功能都可以进行。就是,系统空间的功能和物品兑换是需要积分的。]
666虽然是个草包系统,但它也明白人命的重要性,悄悄手动屏蔽系统空间给殷裕讲。
[宿主,你可以兑换枪什么的给自己用,但不能让别人知道,而且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激光炮之类的兑换不了。]
殷裕听了666的话若有所思,[狙击枪也可以吗?我没有积分怎么兑换?]
666鬼鬼祟祟的说,[狙击枪可以。我可以借你我的工资,等这个世界结束,你还给我就好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等过段时间需要劳烦找你兑换。]
666瘫在系统空间应声,[嗯嗯,宿主你先好好休息吧。]
偌大的房间里,云岫一个人洗漱过,一个人躺进了放着汤婆子的床上。
被窝里暖和的很,却没有半点“人气”。
外头的下人们早都睡下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云岫睡不着。
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床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老先生给他讲的案例,还有如何解决事情的方案,却发现,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适用于当下的情况。
这是死局。
躺在床上的男人默默翻了个身子面向床里面,意识到时间已然不早,合上眼睛,想要快些睡着。
过了一会,枕头上洇散出一小滩眼泪水。
面对着肩膀的温柔男人,哭的悄无声息,枕头上留下的泪水和颤动的后背,已经是最明显的伤心了。
他远比自己的丈夫想的要更加聪慧、更加体贴。
为了让丈夫不为自己忧心,故意作出被劝服的状态。
所以,现在连在丈夫面前悲伤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扮演着充满希望又担忧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已经能够窥见未来的无望。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身侧的床陷下去一块。
一只胳膊伸到云岫的腰侧,将他抱紧。
裘承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晚上回来已然是精疲力尽,眼睛一闭上便睡着了。
云岫在他沉稳的呼吸声中,逐渐陷入睡眠。
随着北方战事变得激烈,城里那股风雨欲来氛围越发浓郁。
当前城里发生了两件相当大的事情,被城里的人们拿来当成谈资。
一是,裘府里的那位男妻,总是和裘老板吵架,两人似乎感情相当不和睦。
裘府里的伙计传出来讲说,那位男妻似乎是听见裘老板和哪个女人走的近了,大发怒火,扬言要登报离婚。
这件事情满城的传,传的各种版本都有。
最惊奇的第二件事也与这第一件事有关。
那裘府的老爷子,因为两人要登报闹离婚的事情发生口角,一生气,竟然一瞪眼睛就过去了!
这第二件事一出,第一件事的内情就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裘老爷子的葬礼未曾邀请多少宾客,那些大人物当然也不会到外头乱讲,是以人们只能靠想象,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反倒让这缘由妖魔化起来。
没过多久,城里的大报纸上,登报写上了一则离婚,署名赫然是裘承和云岫。
至此,这件事被推上了讨论的高峰,城里人人都晓得,裘家老爷子没了,裘老板的男妻登报离婚后,拿着钱远远的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整件事情发生的都相当快,并且逻辑性很强,只有极其少数人意识到其中有点不对,但又在裘承正经办了裘老爷子的葬礼后打消顾虑。
基本上全城的人都对此信以为真,并且唏嘘不已。
在云岫同裘承登报离婚后,他曾回过云家一趟。
周围的邻居看到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都乐呵呵的打招呼,但表情总带着些许的不对劲。
云岫进了云家的院子后,隔壁两个婶子转身进了屋子也聊的闲话,话题的主人公正是云岫。
“没想到,云家的大儿子竟然回来了!老云恐怕要跟他大发脾气了。”
“啊?大发脾气?这有啥好发脾气的?”
“这能不大发脾气吗?我前几天还听见老云和他家那口子在吵这事儿呢!只是孩子没回来,两人在那互相推诿。”
“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你给我说说。”
“嗐,就那点事儿,谁不知道云家在这片能好起来,全靠那裘家老爷子,不然凭老云那本事,别说发达了,荒年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你说是不?”
“那确实,老云本事真一般。”
“然后呐,他老两口就觉着,他们家岫儿,受了人裘家大恩惠,裘老板一个大男人,在外头谈生意,难免左右逢源,怎么可以闹的满城都议论。”
“这叫什么话?我也算是看着岫小子长大的,岫小子平时都没怎么花钱,自己还常帮家里干活,要是个女儿,嫁去别人家,那丈夫出去找女的,让谁谁不闹啊?”
“嘶,毕竟受人恩惠,怎么说都有点大不好。”
“那倒是,那还不是老云没本事,有本事的老子,谁愿意让儿子给人家做老婆去,那裘家给的东西,又不是全进了岫小子的肚子里,他们吃着岫小子舍身来的东西,要是再说岫小子,那真是拎不清了。”
“谁知道呢?老云的脑子可别犯浑。”
两个婶子只简单说了会,便回家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