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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等人在此事之后,对张恪明显更加的肃然起敬了,那副讳莫如深又刻意讨好的样子,倒也让张恪暗爽了一把。这有点像那种:你们的女神和偶像,其实和我是好朋友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有种优越感呢!
一直到夕阳西下时,许合子她们才出宫回来。刘明等人又是争着抢着要送女神回去。不过,却被张恪残忍而又果断地拒绝了。开玩笑,女神是用来仰望的,哪是那么好接近的,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方便下跪的好。不理他们几个幽怨的眼神,带着许合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里,张恪顺口询问起今天与公主见面的情况。许合子想了想,略带怜惜的:“殿下想来平时挺寂寞的,一直在深宫中,没有什么朋友,加上她还……。今天进宫后,殿下对我们一直都很热情,很友好,一点没有骄纵之气,本来我还担心她是公主,会不太好相处的呢。”
张恪点了点头,叹道:“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人生,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问题要去面对。公主殿下固然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却也未必能拥有普通人家女孩子的那些幸福和快乐。”
“是啊!不过,撇开殿下的身份不谈,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呢。尽管不能说话,但和她相处时,却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很融洽,如沐春风的。尽管是初次见面,但我们都好喜欢她呢!对了,殿下她为何不能说话呢?”
“听说是,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后,就不能发出声音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许合子闻言叹了口气。民间关于这位公主殿下的事情,所传不多。基本上只是知道皇帝膝下有两女,小女儿封号升平公主,极受皇帝的宠爱,其它的信息就几乎没有了。关于她不能说话,或者性格如何之类的的事情,就更是鲜有人知了。
一些身体有缺陷的人,往往会表现出诸如:自卑,孤独,敏感等性格特点,甚至于严重点的,会性情暴躁,乖张,悲观,厌世。比如狼王灭世,就是个典型的因身体的创伤及幼年的经历而导致精神受创,变得厌世,暴虐的。但升平公主,或许是皇帝把她保护得很好的原故吧,在她身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那些负面情绪来。除了明显的表现出孤独外,其他的就都只是让人感到了平和,坚强与优雅,使人很愿意去亲近她。当然,张恪也知道,这位殿下有时候也挺我行我素的。比如有时候张恪写了点什么东西时,她若是看到了,喜欢的话,可是会问都不问一下,就直接拿走的。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可能也是因为就她的立场而言,像这种小事儿还需要再问一下,太麻烦了点儿。于是,就抱着那种反正你也不可能不给我的,那我还是直接拿走吧的心态。也或许,是因为她和张恪毕竟算得上是熟的,才会这样不见外的吧?!
将许合子她们送回矾楼后,张恪便带着倾城回家了。到了家门口,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那里。进门一看,却是杨博和陈亮联袂来访。为了市舶司各项工作的开展,张恪之前便邀请他们加入进来,为建设港口,码头,造船及相关配套工程等等,筹集资金。关于市舶司管辖范围内的这些项目的前景,张恪固然是信心十足的,但其他人却多多少少保持了一份谨慎。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目前的市舶司的确还是庙小菩萨矮的状态,想要仅凭现有的条件,就让人掏出大把的银子,委实也是有点想当然了。而杨博和陈亮之所以愿意加入,并不吝投入,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还在于他们对于张恪这个人的认同的。有点儿:我不知道你要干啥,但我无条件挺你的意思。
张恪听完俩人关于这段时间以来,为市舶司旗下的各个项目招商引资的情况后,说道:“市舶司毕竟是个新设的衙门,大家对于它的前景有所疑虑,也是正常的。不过,没关系,如今我们手头上所掌握的资金,已经足以支撑先期的那些项目启动了。如今,第一次远洋船队已经满载货物出发了;清江船厂也已经开始仿造海船;周通在青龙城,筹建市舶司的工作,也在有序的推进。因此咱们还是要继续为这些项目进行推介,然后就是耐心的等待了。等到远洋船队顺利返航,到那时,便不用咱们再去求爷爷告奶奶了,只有别人来求我们的分了。”
杨博,陈亮听着张恪描述的这些场景,却没有表现得太兴奋。张恪倒也不以为意,他明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他们一下子投入那么多,而且还是一些他们并不熟悉的项目,心中有所忐忑,这也是人之常情。因此,他除了继续给他们施加信心外,也没有更多可以做的了。总之,一切都要等到那支远洋船队返航后,才能让所有人对这个局有更实实在在的理解。
送走了两人后,张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盘算了一番:如今快到四月了,依照他和汪波等人的约定,此次航程会尽量压缩在半年以内。因此他们大概会在九月回来。不过,有了红民人及海民的协助,船队不仅有了海兽的护航,同时对于如何应对多变的海况也更加有了底气,因此说不定还可能提前回来。当然,大海茫茫,不可测的风险,终究是存在的。但既然此次出航主要是冲着运回造船木料去的,目的地并没有那么远,而且还是当年汪大渊带人走过多次的航线,那风险系数就会减小很多的。出于这些考虑,张恪大致决定下来,八月时就要出发南下,去一趟青龙城了。有些事情终究需要他亲自走一趟,为市舶司的工作流程,工作方式等等打个底,做个样的,毕竟其他的人对此的了解都不及他深刻。虽然已经制定好了相关的工作条例,到时候让周通按部就班的去执行,也不是不可以。但张恪相信自己亲自下去一趟,会让相关工作更为顺利的展开,让市舶司的业务尽快的进入正轨,走向专业的。倒也不是说他有多急迫,只是,伟人曾经告诉过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此后的日子,张恪便开始为市舶司制定通关程序。依他的想法,他要直接将后世海关的的一些理念和条例直接引入市舶司。他不想让市舶司成为一个官僚主义,官僚作风的机构,而是要成为一个真正为商家服务的机构,同时也能为国家创收作贡献。之所以敢这样超前大胆地干,也是因为市舶司是个新设的部门,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可以让张恪任意施为。如果是改革一个已经运行了许久的部门或者是拖个几年后,再去推广施行后世的这些理念条令的话。那个时候,恐怕在市舶司外部或者是内部,都可能已经有了利益牵扯甚至形成山头主义了,那就很难顺利推行这些理念了。正所谓:过了这个村,便没有那个店了。因此,张恪决心从一开始就将一些东西给确定下来,以后即便是有人事上的变动,继任者也只能萧规曹随,贯彻这些东西。这样子就能尽可能的避免出现那种“因人成事,因人废事”的情况了。
当然,这毕竟是另一个时空里的理念,完全照搬是不行的,还是要做一些调整,以适应当下的环境的。于是,张恪一边尽力回忆往昔他在海关工作时的那些东西,另一方面还要结合当下的环境,尽量的使它们匹配。这些制度化的设计工作,目前就只能自己来做了,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得上他。因此这一段时间以来,张恪便都一直处于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世上是何年”的状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