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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和的大名成都于天很多人都知道,他在前方三城担任堂主时,守护成都于天几十年,回回都将厄兽牢牢困死在防线区内。
唯有最后一回失败了,但还是以惨重的代价夺回了胜利。
为了将厄兽潮驱退至防线区,他不顾手下劝阻,以灵力引诱厄兽扑咬攻击自己,最终尸骨无存,被很多人奉为心中的战神。
还有他几个儿子,全都效命父志为了抗击厄兽潮向死在这里,仅存的子息绝不能有损失。
修为不济但历事日久的卫总闻言放开了离钰昶,“我这就去报告堂主。”
先前派出去的人未必能够请动已经离去的净福卫,那不过是一种拖延。
前方三城每次厄兽潮都会死人,有人擅自违背禁令自己死掉,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终于摆脱了最后一道阻碍,离钰昶目送卫总离开,转身就跑入防线区。
其他净尘卫以为他受了卫总的命令,没有阻拦,继续干起清理的活儿。
有些厄兽只是伤重或者晕了过去,若是超出灵力混沌的操控时间,它们重新恢复,那将是净尘卫的灾难,所以时间很是紧迫,不容片刻延误。
厄兽活动区,回归了庇护所的厄兽行动变得迟缓,也许是怕唯一到嘴里的猎物被抢夺,也许是它很贪心,不肯放弃背后紧追不舍的另外两只猎物。
所以,苏四儿轻而易举追上了厄兽,发现它的脖子凸起一个小鼓包,应该就是王岳山。
用飞刺扎穿了厄兽的后足,她自己则走向厄兽的脖子,就在她想要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厄兽的皮上冒起无数的小疙瘩。
苏四儿用衣摆遮住脸,有液体溅到衣摆上,衣服全部被洞穿,脓毒。
赶到的彩云对着厄兽喷火,厄兽受不住很快收了恶心的小手段,苏四儿将破损的衣服割掉,重新走向厄兽的脖子,开始一拳一脚,如急雨骤下。
厄兽始终不张嘴。
心知快一分,危险就小一分,离钰昶几乎是飞过了防线区,但进入厄兽活动区,惧于浓浓黑雾,他不敢再飞。
耽搁了一点时间,他爬行着在防线区边缘找到了厄兽行走的轨迹,沿着这些轨迹,不算很吃力地就找到了苏四儿。
“苏师妹,你没事吧?”
衣衫破烂,狼狈不少,与此先的沉默寡言大不一样。
“我没事,王岳山为了救我被厄兽吞进肚子里。”苏四儿手里拿的是净尘卫惯常用的切割刀,但她怎么也划不破这只厄兽的皮。
厄兽的嘴巴那一处已经被彩云喷出的火烧焦了,有一股熟肉的味道,但厄兽就是不张嘴。
离钰昶发现苏四儿的手根本对不准厄兽的皮,她明显在害怕,打算让她休息一会儿。他刚俯身朝厄兽动手,心有所感,抬头望过去。
黑雾在颤动,还有不少色彩斑斓的圆点在移动,一群厄兽在不远处。
或许以为他们是诱饵,这些厄兽很谨慎地没有一鼓作气跑过来。
“不好,又有强大的厄兽来了。”
苏四儿的手一松,切割刀掉在地上,她回望过去,神色黯然,“我一定要把王岳山救出来,这里太危险了,你走吧。”
一听就知道她还对极乐山的事情耿耿于怀,离钰昶捡起切割刀,“苏师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知道你一次次到防线区找死是为何,都是因为极乐山那次白猿对你的折磨,所以你想拿到福骨,突破一个大境界。”
苏四儿被洞察了心事,脸变得发烫,只有她清楚全都是羞愧,整个人彻底崩溃,大吼了起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想指责我自私,为了自己变强,却拖累身边的人。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跟王岳山说过很多次了,让他不要跟着我,他不听。”
想要福骨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为何偏偏拎出这件事说,与其让他指责自己,不如自己先说了。
“不是这样的,”离钰昶看着她,“你一次次找死,王岳山从来没有真的强迫过你,他说想要阻止你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告发你,但他从没想过。你已经很强了,只是敌人比我们更强,你一时接受不过来,所以生了心魔。”
离钰昶顿了顿,掏出了一把新的切割刀,塞到苏四儿手里。
“苏师妹,这是我曾经从闲师盟赖长老那里换来的最好用的切割刀,赖师父就是山南的师父,你肯定知道。拿着它,捅向这只厄兽,一定能救出王岳山,其他的交给我,包括你的心魔。”
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她哪有什么心魔,现在救人要紧,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争辩。
苏四儿一刀捅了过去,厄兽的脖子那处的皮终于破开。
果然是把好刀,不用她灌注灵力,它自己就好像洞悉了她的心意,使劲地往那处扎,不停地扎,终于迫使厄兽张开了嘴巴,
她飞快地爬了进去,很快拖着王岳山爬了出来,还好,他整个人都在。
王岳山处于昏迷状态,又覆有一层薄膜,她果断叫停喷火的彩云,示意它将人带回去治伤。
做完这一切,她才想起离钰昶,准备告诉他自己把人救了出来,却看见离钰昶朝着黑雾深处走了过去。
“离钰昶,你要干什么,你在找死吗?再往前一步,全都是厄兽,它们会撕了你的。”
被叫住的人回头,“苏师妹,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对不起你,但我还是想说那是误会,不是背叛,离家没有叛徒。这些厄兽不可能放我们走,在你我之间,我是有错的那个,今天让我用这条命来向你赎罪,你快走。”
这人脑子坏掉了,没救了。
隔了这么久的事情,她早都忘记了,“离钰昶,你快回来,我们一起逃出去还来得及。你忘了吗?你还背负着离家的责任,你祖父的期望,死在这里根本不值得,还以向我赎罪的名义,我受不起啊。”
这个家伙,趁火打劫一般的求人原谅,真是开了眼界了。
不要脸。
离钰昶还是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这个死心眼子,苏四儿也不想再劝,直接跑过去把人往后拖。
两人不停地拉扯,直到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老子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一起死在这里,结果就一丁点误会,还要死要活的,你们要是想死,我成全你们。”
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了然于胸,心知他说出的话都不是假的,也不敢再出声求饶。
苏四儿感觉一道灵力捆住了自己的腰,下一息她被丢向了一群厄兽,无数厄兽在咆哮,吓得不敢睁眼,一道腥臭的气味飘了过来,她转眼就晕了过去。
“给我用最痛的药粉,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语气带着愠怒,已经悄悄醒过来的苏四儿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正在气头上的许师,小手段一套一套的,但是那个药粉也很可怕,配合蒲师姐的针扎进身体,她会抽搐不止,一般是用来转移有些受重伤的人的注意力。
还是求饶好了,“许师,我错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冲动了。”
苏四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拱手求饶,又看向蒲师姐,一把按住她举着长针的手,“师姐,我没什么事,这一针留给重伤的师兄。”
对了,还有王岳山,“师姐,十四醒了吗?”
蒲秀月想起隔壁的王岳山,不知道怎么跟苏四儿说,她对福骨的渴望早同自己吐露过,这回如此冒失肯定也是为了它,奈何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