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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馨听言笑得平淡,撩起裙子斯文的跪坐下来,玉手挑起桌上的茶杯低眉抿了口,抬眸看去,“漓公子怎么有闲情到这幽香阁来看望我?岑馨还真是受宠若惊。”
红唇张张合合,经茶水润泽泛着莹润光泽,勾人动魄。
“顺路过来看看。”漓华双手撑放在桌沿,眼看着对面的女子,张嘴说到。
“这个顺路倒是顺的好,岑馨欢喜。”说完笑着为自己添了杯茶。
“嗯。”漓华眉眼含笑端茶呷了口。
“漓公子,此番来莫非只是想与岑馨喝茶?”说完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心中翻腾:‘都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再认真看了他一眼,兀自在心中肯定,‘还真是呢。’
“想什么呢?”漓华放下茶杯笑着问到。
岑馨低下头看了眼杯中沉浮的绿叶,展颜笑到:“漓公子且不说话,岑馨就只好乱想了!”手扯着广袖抄起茶壶顺手给他杯中添上。
漓华低着眉想了会,才抬眼看过去,“我离开离忧谷也有多时,……”
岑馨噗嗤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亏了岑馨以为漓公子只是单纯来叙旧喝茶的,呵呵……既然漓公子是有所问那岑馨必是有所答了。”说笑间捏了块糕饼轻咬了口,忙又开口到:“漓公子想知道什么?”
漓华蹙眉看向对面的岑馨,思量了一番,开口说到:“漓某并未有探查之心,来此也只想听个大概、听个趣。”
岑馨笑着端着的茶微微漾出一圈圈涟漪,“呵……”
笑着抿了口,撇开那句‘听个大概’,“漓公子你想听趣”
漓华看着她点头,拎起茶壶为自己续上茶。
“漓公子莫不是糊涂了,这离忧谷哪有什么趣可听!”
窗外燕子飞过,漓华偏着头看过去,“燕子飞过了一载又一载,这么多年,你还是未变。”
“你怎知岑馨未变,这岁月悠悠的,你觉得馨儿会未变吗?”岑馨觉得好笑,轻笑的说到,“不过说回来,我倒真知道些趣事,天下楼发出了追杀令、不死不休。”
漓华皱了皱眉,这事他已然知晓。
“这事与你无甚大关系,只是天下楼随后传出来的只与桃花不与梨花的话……漓公子,你觉得如何?”
“哈……”漓华低头笑着,“这与我又有何关?”
岑馨看着漓华,久之,出言赶人,“漓公子不论这与不与你有关,岑馨都当它与你有关了,这杯中茶尽,壶中茶凉,公子想必该走了。”说完起身扬手做请。
漓华跪坐着但笑不语。
“那岑馨先走一步,漓公子慢品。”说完转身走到门前打开门迈了出去,身后传来男子默然的叹叙,“我收回那句话,你还是变了。”
岑馨笑着回头,合上门转身离去。
……
“青少使,岑馨想出去走走。”青儿趴扶在栏杆上看着夕阳垂暮,懒懒的回头“你想去就去吧!”岑馨笑着做礼。
“想好去哪了吗?”慵懒的声音又起问到。
“西塞玉罗城。”
“书音,倒是好久未见了。到了替我问个好!”青儿转过身来,软靠着栏杆,慵懒的扫了眼岑馨,凉凉的道。
“岑馨此去不为见书音主使。”岑馨辩白了一句。
“哦,不为见书音,那你……”
“岑馨听闻西塞往北,人迹罕至终年积雪世人称为雪域,岑馨想着去瞧瞧。”
“你这是去送死,别人不知难倒你还不知晓雪域是个什么地方!你若是私做主张往那跑的话,那就别怪我手重。下去吧!”
“这……”岑馨心有不甘,出声欲说碰到青儿欲吃人的眼神,心知此事无期,便呐呐的说:“是,岑馨告退。”
……
“驾!”
信州某官道上,白衣女子驱马奔驰而过,扬起尘沙阵阵。
道边茶棚下讨茶喝的柴夫,搁下茶碗,摸了钱,搁桌上,挑着柴禾悠哉往城门走去。
身后店小二收了钱,排在手里,笑看着奔离而去的马上身影,待有过路客,才又回身去招待。
与此同时已是大典第三日,武林各派杰出子弟大比。
落云舒被迫坐在主考席上,强打着精神看着台上你来我往打的异彩纷呈,其实花花架势没什么实用的年轻弟子,很是无趣的瘪嘴,数着名单上的人,几时轮完。
这时有小厮上前来递话,看了眼在场的人,却闭嘴不言。
落云舒回头看向高座上睨眼看过来的临寒,朝小厮招手,倾耳听过后,让他如数告诉堂上的门主临寒。
见埋首走过来的小厮,临寒眉头微蹙,问到:“何事?”
“大主使差小的与门主您说一事。”小厮硬着头皮偷瞅着她,顺手擦去额上冷汗,颤抖着嘴皮回到。
临寒了然,视线移向擂台。
“门……门主。”小厮扫了眼身边两下的人,有意提醒。
临寒闻声看向他,不紧不慢的出声,“近身说。”
小厮这才敢挪移脚步,低声道:“探子来报,雪域的人欲与天下楼做一桩生意,拿前门主的尸身换开塞令。是寒阙的人,领的路。”
寒阙!
“下去吧!”临寒不在意的松开手,卸下一手灰。
原是临寒腕上套的珠串,悬了颗硕大的玉珠,无事时,她喜欢把玩。大典比武,本是极无聊的事,自当这掌门起,便经了两遭,这是第三回,该有的兴趣早磨干净了。
玉珠落在手里把玩,却不想白白废了颗,思及此,临寒看向远处坐在考官席的落云舒,眸中冷光乍现。
落云舒察觉到背后视线,笑着在纸上划一笔。
同是考官的崆峒派常长老,见她终于下笔勾画,以为是有弟子入了她的眼,在看台上比武的弟子皆是崆峒一派的,资质尚佳,偏她提出收徒至今未点人,莫不会……
擂台上两弟子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一时分不出胜负。常长老仔细分辨了一番,也未瞧出这两人中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按捺不住的偷瞄落云舒身前摊放的纸。
落云舒眉头一扬,眺目看向偷看的常长老,“常长老在看什么”顺手将纸揉成团,往擂台上急射过去。
“云大主使,你这是做什么”常长老一惊,伸手想要去截,却被她给拦下来,“贵派弟子武功卓越,实是难得,只是可惜,心术不正,终难成大器。”
常长老正听的高兴,听到后半段话,眸中盛怒,“什么心术不正?云大主使可要将话说清楚了,我崆峒派可不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