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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暖的大手牢牢地接住了柴总,免得他脸着地。柴总定睛一眼,差点又嗷一嗓子!
接住他的人,正是段鸿迹那老不死!
段鸿迹笑得春风化雨,将柴总扶正,随即好奇道:“你看到什么了?让段某也瞧瞧。”
说时迟那时快,柴总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嘭”的一把关上了门!
柴总叫道:“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可惜了,段鸿迹天生就不是什么会就坡下驴的角色。
段鸿迹瞪大了眼睛,讶然道:“啊?可是我刚刚接住老柴的时候,分明好像看见屋里好像有两个人……”
柴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段鸿迹我x你大爷!
在场的人都是海城名流,被人做了筏子本就心情不爽,哪里还会给柴总面子?
言家老总言承谟顿时不乐意了:“老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一群人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帮你找儿子,到了门口又不让看,这是哪门子道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米总也憋着笑道:“是啊,你倒是开门啊,你不是最担心小柴了吗?”
柴米游言江几家也算是老对头了,缠缠绵绵的历史往上追溯能追到百年前。几家分分合合,时而互相攻讦,时而笑脸相迎。直到近些年出了段鸿迹这个万人嫌,这几家的斗争才稍稍消停些许。
现如今,有柴家的热闹看,那他们是必然不可能放过的。
柴总快气吐血了。然而吃瓜是人类的天性,在场众人的身份地位又都和柴总差不多,以柴总的地位和本事,想把这些人都压住,那是不可能的。
可怜的柴总被以人高马大的段鸿迹为首的人群围了起来,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怎么办?
开门,柴家就算完了。
不开门。
看看眼前这群豺狼虎豹,有他不开门的余地吗?
赵若明给米总和言总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眯眯地向柴总望去:“老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段鸿迹!”柴总色厉内荏地叫道,“你想干什么?”
“我这是在关心你呢。”赵若明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地俯视着比她矮了两头的柴总。
赵若明怜爱道:“瞧瞧把我们柴总吓得,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柴总一看段鸿迹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当即大叫一声:“段鸿迹!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了,赵若明从来不是什么适可而止的人。还不等柴总叫完,赵若明便大手一探,一把拎住了柴总的衣领子!
在在场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在柴总惊恐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赵若明小臂青筋暴起,单手就把柴总拎了起来!
卧槽!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柴总身宽体胖,总也有个二百来斤。段鸿迹居然单手就把他提溜起来了!就像提溜一只小鸡子似的!
柴总肥腻腻的脖子被衣领子勒住了,他现在恐怕无比痛恨自己的衣服面料和缝纫极佳,承受了这么大的重量都没有崩裂。
他的脸色被勒的通红,像一块生猪肝。在场众人看着他那难堪的表情,顿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尤其是往常跟段鸿迹有过节的人,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槽!总觉得凉飕飕的!
往常他们总是嘲笑段鸿迹是没素质的暴发户和土老帽,现在一看,段鸿迹简直是谦谦君子、清汤大老爷啊!
他有这么强的膂力,平日里居然还能耐心听他们放屁,而不是选择直接动手!
他明明可以把他们都抡死,却还是选择了在谈判桌上和他们耍嘴皮子!
这是何等的人间圣父?
在众人或复杂或惊惧或敬畏的目光中,赵若明将柴总杵到了一边。然后笑着看了一眼众人:“大家等什么呢?”
米总咽了口唾沫,这才回过神来。
这下子,由不得他们不开门了,段鸿迹那大巴掌往那一擎,他们也害怕啊!
米总不得不硬着头皮,握住门把,缓缓地推开了门——
米总看东西习惯从下往上看,所以,他最先看到的是扔了一地的衣服,地上可疑的大片水渍,再往前看,是胡乱地扔在地上的杯子、酒瓶,甚至还有一个碎了的花瓶。
战况激烈啊。
米总一边摇头,一边抬起头。
待看到屋内的景象时,米总愣住了。
“老米,你挡在门前干嘛?”见米总迟迟不动,言总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自己凑上了前。
待看到屋内的景象时,言总也愣住了。
言总……言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言总发现,揉完眼睛后,眼前的场景居然丝毫没有变化!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言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惨叫着就要向后退去。
好死不死,赵若明偏在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大家都在门口挤着干嘛啊?都进去啊!”说着,有意无意地,像羊倌赶羊一样,将众人往屋里赶。
在场的人看过她刚才那一手,本就对她颇为忌惮,因此,竟也顺利地都陆陆续续挤进了屋子。言总被众人簇拥着,不但没有成功退出屋子,反而被挤到了最前线,直面整个战场!
言总惨叫道:“段鸿迹!我x你先人!”
门外的柴总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气喘吁吁:“段鸿迹!你不得好死!”
赵若明笑眯眯道:“借柴总吉言,好了好了,你不进去,我就先进去了哦。”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赵若明现在已经是一个小盒了。
屋内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安静得仿佛在经历一场洗礼。
明明有这么多人,然而,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这些海城有头有脸的老总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因此,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某些可疑而辣耳朵的声音。
赵若明挤进屋子,看着沙发上那辣眼睛的景象,浮夸地“啊”了一声:“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旁边的碎嘴子游总的老脸涨得通红,却还是下意识地接口道:“不,我们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