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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北荒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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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枰之所以会中自己的“命里窥天”跟“天地倒转”两道功法,并非司南云恒有什么怪异的天赋能快速学习他人绝技。而是因为他强行让自己中招,凭借着霸道的的灵体,在赵清枰接触他的一瞬间,司南云恒将自己的幻觉与痛感传递到了对方身上。

此刻赵清枰手上越用力,司南云恒传递过来的痛感也越强烈。

司南云恒修土灵,灵体霸道,对身体的内外伤忍耐度极高。赵清枰已经痛苦到快要崩溃的边缘,司南云恒却完全可以忍受。

他体质怪异,且知道他功法特点的人少之又少。在通天浮屠塔里的时候,他尽管受尽折磨却远没到身体承受的极限。

当两条精钢铁链卸下的瞬间,司南云恒第一时间选择倒地服下解除塔底有毒灵气的药草。

当年在这座塔里晋升地尊的时候,司南云恒就有预感,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地方会有一场劫难等着他。

获得人间气运那日,他在塔底撒下一把能解浑浊灵气的草种,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或许这些解毒的草种会帮上大忙。

果不其然,这一天——真的来了!

这种草与一般的杂草无异,却能在阴狠潮湿的虚罔之地生存。这么多年来,通天浮屠塔塔底来的人本来就少,就算是有人来,也不会多看一眼地上稀疏的几株杂草。

赵清枰被自己的功法反噬,与屠人净缠斗得正酣的羽归尘,瞬间从战场撤离,将司南云恒擒住,顺便救下赵清枰。

屠人净人狠话不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直接甩到羽归尘手上。

“放手!”

屠人净简简单单两个字,就逼得羽归尘不情愿地把手给松开了。

司南云恒仰天大笑,右手继续一挥,塔外又是三人惨死。

江颜发疯似地朝司南云恒杀去,隔在二人中间的羽归尘却反戈一击,将她拦了下来。

她挣扎地爬起,朝羽归尘怒吼道:“外面有我父亲,有我族人,他们在外面一个一个地倒下!我都没投降!你竟然投降了!"

望着卫云澈的贴身玉佩,羽归尘眉眼一拧,朝江颜喝道:“别跟我废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司南云恒瘫倒在地,随即放声大笑,“这才哪到哪,你们自己就乱了阵脚,真是可笑可笑。"

此刻的江颜双目充血,她看看塔外的族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那些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了司南的大业,江家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老赵瞧了一眼羽归尘,从他充满愤怒的眼神中不难猜出,自己从小带着的那位小皇孙,恐怕已经落入敌手了。

“司南云恒,就算你手上有再多的底牌,今日最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我们三人联手,你一个半废之躯,就算有老屠给你撑腰,你们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座塔。”

漫天的乌云,遮住了升起的太阳。

司南云恒颇具玩味地扫过众人,他随手拾起地底的几株野草放到口中使劲地咀嚼着,草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咧开猩红的牙床笑道。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当年我破灵入阶,就是在这座通天浮屠塔底,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杂草,正是当年我为了破解塔底混沌灵气亲手种下的。你们说我是个半废之躯,确实说得不错。只可惜你们漏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以为你找个老子的手下败将过来,就能在这塔里翻出什么浪来!”

“什么事?”

司南云恒眼神忽地泛起一丝邪恶凶狠。

“你们似乎忘了刚刚是怎么羞辱我的了!”

话音刚落,司南云恒夺过屠人净手中的惊寂刀,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闪到羽归尘面前,一刀砍下了赵清枰下棋常用的右手!

“你踩我右手一脚,我砍你右手一刀,很合理吧?”

司南云恒甩了甩刀尖血珠,抬脚踩住那只断手。

“赵棋圣,你连你最引以为傲的围棋都输给了我,你这只下棋的右手,我看!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快,太快了,司南云恒的速度快到连一旁护着赵清枰的羽归尘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清枰惊讶地望着自己掉落在地的右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巨大的撕裂感与疼痛感传入大脑,他才真的确定,掉到地上的断肢,是出自于他!

“司南云恒!老子干你全家!”

羽归尘声嘶力竭!

他的怒吼震得塔上层顶积灰簌簌直落!

赵清枰比羽归尘小十二岁,他嘴上虽然一直“老赵“”老赵“地叫着,可心里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如果说哪一天卫央覆灭祸及隐月司,万千成员里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羽归尘宁愿自己死,也会选择让老赵活下来。

羽归尘生在终年飘雪的北荒。那里的人活得像被风扯碎的雪片,春追苔藓夏逐草甸,秋抢猎场冬囤兽皮。哪里下雪少,哪里草木旺,他们就往哪里迁徙。

战争的威胁,生存的压力,游牧民族内部的屠杀,羽归尘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

除了风雪,就是血腥。

羽归尘清楚地记得六岁那年,隔壁部落为争一片向阳坡地,甚至能把一个孩子捆在驯鹿角上拖行。

那人的母亲抱着他的妹妹缩在毡帐里,空气里弥漫着皮肉撕裂声。

风雪之中,那孩子的声音渐渐微弱,躲在帐外的羽归尘用冻裂的手攥着猎刀,内心暗暗发誓!以后决不能让家人受到如此欺辱。

十二岁的羽归尘就能单手撂倒成年公狼。

冰层下潜伏的山兔,雪丘后张望的岩羊,总逃不过他狼一般的直觉。

当同龄少年还在用套索时,他已能徒手拧断狍子脖颈。族人们说这崽子眼里闪着饿狼的绿光,以后指定是个能成事的大人物。

听到这种话,羽归尘内心里总有一种自豪感。

那些年,每当羽归尘扛着猎物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弟弟扑上来叫着喊着要吃羊腿的时候,他就觉得一家人好好活着比什么吹捧的话都暖。

在那种环境下,谁力气大,谁的拳头硬,谁就能保证全家不饿肚子,恰好羽归尘就是那样的人。

十六岁那年,一个深冬的清晨。

羽归尘正抡着两柄柴刀劈开冻硬的桦木,刀锋擦过冰碴迸出蓝火。他忽然察觉背后有人,转身却看见一个披狼裘的疤脸汉子立在十步之外,他右袖空空荡荡,正随着寒风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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