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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金家的家主还不是金咏德,而是金咏德的兄长金咏义。
金咏义医术精深,且有济世之心,颇为善待穷苦百姓。
一日大雨瓢泼,山中有个老妪急病,其孙儿冒雨进城,四处求医,恰好撞见了金咏义。
金咏义生了怜悯之心,便应下进山给老妪看病。
但急雨之下,山路湿滑,还未至老妪家,他便连人带马摔进了山崖,一命呜呼。
金咏义死去后,留下了一妻一女。
他的妻子原本就体弱多病,听闻夫君惨死,更是一病不起,性命垂危。
他的女儿彼时才十岁,小小的女孩刚失去父亲,母亲又病成这样,吓得惶惶不安。
这时,金咏义的庶弟金咏德坐上了家主之位。
他拿出了珍稀药材,吊住了金咏义妻子的命,稳住了小女孩惶惶不安的心。
这名小女孩,名叫金盏。
在族里同辈中排行四,下人称她为金四娘。
如今已过去七年。
这七年间,金盏母亲的病仍是不见好,全靠金咏德给的珍稀药材续着命。
金盏便陪侍在母亲身旁,日日照应,极少出门。
仆侍和虞雪坠断断续续说完这些,感叹:“多亏家主心善大方,要不然四娘子的母亲早死了。”
虞雪坠知晓了跟在金纳身后的那名女子的身份,原来她叫金盏,不是个女婢,而是金家的娘子。
她疑道:“即是金家的娘子,她方才为何穿着女婢的衣裳?”
仆侍支支吾吾,也说不明白。
她确实不知道,金四娘常年住在瓦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被大郎君打扮成女婢领到这儿来呢。
这事一看就十分蹊跷。
所以方才虞雪坠问她知不知道那女婢是谁时,她下意识就否认了。
金家是世家大族,仆侍的规矩极为严苛,若不是看在那根沉得吓人的金簪面子上,方才这些话,她半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
虞雪坠瞧着她的脸色,知晓她真的什么也不知了。
此事一看就十分隐秘,这样一个守门的仆侍,也不可能知道得太多。
虞雪坠将金簪放进了她的手中,忽又摸了摸托盘中丝滑的女裙,笑着问她:“这条裙子想不想要?”
仆侍目露惊喜:“这也给我吗?”
这般精美的套裙,若拿出去卖,一定能卖一笔大价钱。
虞雪坠笑了下:“告诉我金盏住在哪,这条裙子就送你。”
仆侍便脱口而出:“她住在东北角的瓦院里。”
……
打发走仆侍,夜已经深了。
虞雪坠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剪去一截烛芯。
火苗跳跃一下,她扣上灯罩,梳理着方才仆侍的话,回忆起金盏诊脉的手势,以及在门口时她和金盏一瞬的对视。
金家的水,似乎比她想象得要深得多。
她在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又不能确定。
还得再看看。
趟水,也需要时机。
深夜的时候,金纳又来了一次。
这次他亲自送来了一碗药,面露欣喜:“大都督的解毒药已经调制好了,共有三副,每隔六个时辰服一次,待喝完后,保准大都督身康体健。”
他将药捧到虞雪坠面前:“这是第一副。”
金盏来过一次,他便将药调制好了,真是巧。
虞雪坠什么都没说,笑着端过了药。
送走金纳,她将药递给钟离。
钟离和照风终于忙完布防,此时都在屋中照看谢无晏。虞雪坠不是真正的女婢,他们两人并不好意思过多地劳烦她,因此一得空,就都过来接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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