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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退开,被脚下木兰红的外衣绊了一下,跌坐在马车角落里。
淮琅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这人又蔫了,踩在桌沿的脚还保持着吃痛的蜷缩样子,他脑袋昏沉地仰躺在桌案上。
就这样沉默了好半晌,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隙潜入,吹得淮琅光着的屁股凉飕飕的。
他打了个冷颤,侧首看角落里的江束,见他将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
淮琅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以往二人在蓉城,江束哪次不是弄到半夜三更才罢休,他本就年轻气盛,又向来洁身自好。
连自渎都从未有过,自己却那样刻意地去撩拨他,还偏偏拿话压着人不让发泄,哪有这样的道理。
淮琅回想自己这几日的行为,紧紧皱着眉,觉得自己甚是莫名其妙。
他简直比后宫中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后妃还要无理取闹。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何必用这些小手段折磨人。
他拂开颊边散乱的头发,撑着桌沿坐起身,轻咳了两声,说:“过来。”
江束埋首在袖子上蹭了蹭,听话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淮琅伸手抱住他,将脸颊贴在线条分明的腰腹上。
他仰着脑袋正要说什么时,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说话声:“主子,到驿站了。”
淮琅重重呼口气,闷闷地嗯了声。
“帮我穿衣服,就不赶你走。”
江束哪有不依的,捡起刚刚自己丢到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给他套了回去,摸到淮琅冻得冰凉的脚丫子,心里还好一顿自责。
两人收拾好,马车也正好停在驿站院内,雨水浇得院中泥泞不堪,江束皱眉看了眼水洼,踩着木凳下车:“阿琅,地上脏,我背你进去吧?”
淮琅点了点头,一手攥着从不离身的小阿福,一手接过侍卫递来的油纸伞,趴在江束背上。
江束直接将他背进了房间,他吩咐驿卒准备了热水,给淮琅洗脸净手,动作温柔细致,与以往在蓉城时一般无二。
淮琅坐在桌边泡脚,下巴搁在瓷娃娃上,他踩了踩水,说:“你不冷么?”
冷?!开什么玩笑!
他快热死了。
江束垂眸看着木盆里晃荡的脚丫子,捏着巾帕的手紧了紧:“不冷。”
淮琅踩着木盆站起身,歪在他怀里扭了半晌,才终于寻到个不硌人的姿势靠着,仰着脑袋笑着看江束:“我冷。”
江束揉着他的后腰说道:“你真是越发磨人了。”话落他伏首吻了过去。
本以为亲了片刻就会被推开,谁料淮琅欺身而上,一把扯开了他腰上的束缚,顺着散开的衣襟就摸了进去。
江束担心他胡乱蹦跶滚到地上去,伸手稳稳扶住淮琅的后腰。
他始终由着淮琅胡乱作为,随时准备着他玩够抽身退出,徒留狼狈不堪的自己独自收拾残局。
可淮琅仿佛越亲越上瘾,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亲着他耳垂,嗓音沙哑颤抖地说:“阿束,给我。”
霎那间,江束脑中火花四溅,顿时一片空白。
他心脏跳的咚咚直响,腹下那种焦躁扩散至全身,让他再也无法抵抗,他丢了巾帕,托着淮琅的屁股就往床上走。
两人衣衫尽解,江束眼神一片混沌,他轻吻着淮琅纤细的脖颈,齿列衔着软肉摩挲:“阿琅,我真来了。”
淮琅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用膝盖抵了抵他侧腰。江束轻轻抚着腰侧的腿,冰眸晦暗,呼吸浊重深沉。
就不该问,江束暗想。
煎熬了好一会儿,他身上浮起片片薄红,晚霞似的笼在白净的皮肤上,长叹一口气后,突然像只离水的鱼儿,倒去了床里侧。
淮琅推开被褥,趴在软枕上,抬脚踢他:“翻个身而已,你这样子做什么。”
江束冰眸微红含水,侧首看向淮琅。淮琅探出舌尖,润湿了唇角,凑近了唤道:“阿束呀,我好难受……”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江束眸子微眯,恶狠狠地说:“你死定了……”
他倏地爬起,推高淮琅的亵衣,伏身叼住他后颈的软肉,尽全力克制着力道,轻轻撕咬吮吸。
淮琅侧仰着头,颊边笑意深深:“不骗你嗯~~……你也太急了些……”
刹那间烈火汹汹,江束怎么可能不急,正要更进一步,房门忽然被叩响,门外响起青云的声音:
“公子,圣上有旨……”
“滚!”江束冷声打断。
青云从没见过自家公子这样失态大吼,蓦地被吓了一跳,他瞥了眼携旨前来的幽卫,顶着压力再次说道:
“公子,宣旨的人在等着呢。”
淮琅抱着软枕,侧过脑袋:“阿珏说不定有急事,你去看看,我又跑不了。”
江束一张俊脸黑了又黑,伸手托着淮琅的脸颊,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不能说话不算数的,等我,马上就回来。”
他扯过被褥给淮琅盖好,揉了揉他的脸,便起身披衣。淮琅靠在床头,看他阴沉着脸,趿鞋出了屋。
窗外雨声嘈急,淮琅听不见宣旨人说话,他等了片刻,没见人回来,便随手拿了本书看,岂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面颊上忽然一凉,睁眼便见江束蹲在床边,他睡眼惺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阿珏找你何事?”
江束见他冰醒了,神色懊恼,把手揣在怀里暖热,再次轻抚他的脸:“西境出了件大案,陛下猜测与去年的军粮案有关,时间紧急,陛下要我即刻前去……阿琅,你……”
他想让淮琅跟自己一起,可京中催得急,必须快马加鞭赶去西境,他不想淮琅跟他一起舟车劳顿。
可又不愿淮琅离了他视线,若是再跑不见了,又不知何时才能找到。
淮琅看出他的犹豫,俯首埋在软枕上,有点懒地说:“要不给你条铁链子,把我拴你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