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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弘志担心鹿唯心,但好在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江城,不是在黔东南了。
至少不再那么被动。
冯弘志拉着鹿唯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床边上,盯着她的眼睛,严肃道:“唯心,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查到了陈英头上,那大多与谢羡安也脱不开关系,咱们得小心起来了。”
一提到谢羡安,鹿唯心的眼神就闪过些许慌乱。
冯弘志摸摸她的头,又问道:“那天玲珑应该跟你说了很多事情吧?她有跟你说你本体的事情吗?”
“说了一些。”鹿唯心说道,“她说我的本体是幽冥之境禁池里的一朵帝莲,最核心的法力都积聚在莲心里。”
“是的,那是你的本体情况。”冯弘志说道,“你与鹿堂主本是并蒂双生的幽冥帝莲,她率先修成了佛莲境界,如今又成功飞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鹿唯心有些惶恐,她真的可以吗?
冯弘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继续开导道:“并蒂双生,足以说明你们姐妹俩的修炼天赋是一样的,而你是因为被谢羡安干扰,卷进了这场因果,耽误掉了,如今既然回来了,就安心留在鹿家阴香堂里修炼。
至于请事帖,你暂时不要再接了,咱们把第一份请事帖好好做成功就行。”
鹿唯心也是这样想的。
先扎稳根基,后面徐徐图之就行。
她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当天鹿唯心就住在了同心堂里,冯大志缓过来了,又协助她做了几根驱除煞毒的阴香,给陈建国用了。
陈建国体内的尸毒差一点就要侵进骨髓,到了那种程度,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力无天。
好在用了鹿唯心的阴香之后,他的情况明显好转。
有他在,陈老留下来的家业一时半会就倒不掉。
再者,陈远安母子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陈建国好起来,最坐不住的恐怕就是他们母子俩了。
只要陈远安他们有任何异动,就能被冯铮抓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还怕揪不出他们的背后之人?
另一方面,冯弘志又试着传信给远在边境传经的十五,告诉他鹿唯心的情况。
十五和童曦天南海北的跑,见多识广,童曦更是倒斗的好手,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忙,或许能尽早查出这尸毒的来源。
住在同心堂的那几天,冯弘志领着鹿唯心将同心堂里里外外都熟悉了个遍,包括他的那些藏品、小金库啥啥的,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子都掏给鹿唯心才好。
他也带鹿唯心去了童家,童家上上下下都很和善。
鹿家阴香堂与童家本就是命运共同体,现在又有十五这层姻亲关系,更是不分你我。
一有时间,两人就待在书房里,不停地翻看同心堂的各类藏书,尤以唐代的为先。
三天后,冯铮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到陈远安母子了。
可惜……两人都已经死了。
这两人一死,陈家这边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南疆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原来十五收到冯弘志的信之后,第一时间又联系了柳书禾。
南疆炼尸门是龙影的地盘,早些年已经被收编进三殿阎君府,龙影一声令下,整个南疆都被清扫了一遍,他可以确定谢羡安没有回过南疆。
包括他的那些旧部也不曾驻扎在那边。
这就奇怪了。
白凤喜那边在黔东南也是到处清缴,不仅没找到谢羡安,就连整个第五氏都销声匿迹了。
难道……难道谢羡安和第五姝当初死在了那场业火之中?
时间就那样一天一天地划过,风平浪静得让人更加不安。
谁也不敢保证谢羡安会不会哪天忽然诈尸蹦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鹿唯心已经回沉水村去了。
当天夜里,冯弘志又一次梦到了那幅画上的仕女。
那仕女仍然像上次那样跪在他的床边,只是这一次她满脸血泪,身上泛着一层青紫,红唇紧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说不出话来,可从眼神来看,却又像是在求救。
冯弘志从睡梦中惊醒之后,那种疲惫,浑身血液凝滞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知道他身体里的残存的尸毒怕是又有抬头之势了。
而这一次来势汹汹,比第一次更加厉害。
就在这时候,冯铮推门进来了,交给冯弘志一封信。
信是童曦写的,他们合作过很多次。
童曦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很多都是从冯弘志的手里经销出去的,两人合作一向融洽。
冯弘志展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字句,眉头越皱越紧。
童曦根据对那副唐朝仕女图的描述,又和她小姑奶奶碰了头,两人研究了半天,终于确定了目标。
这副唐朝仕女图应该是三十多年前从一个唐朝古墓里流通出来的。
童曦记得那座唐朝大墓被发现的时候,里面已经被盗取一空了,包括墓主人的尸体都不见了。
从墓室的建构情况,以及古籍的记载推断,这座唐朝大墓里葬着的,应该是盛唐时期的一位很厉害的女官。
更重要的是,这女官应该是懂巫法的。
她的陪葬品,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压得住的。
冯弘志看完信,摸着下巴便开始思考起来。
既然女官懂巫法,那她的墓室里也必然做过阵法手脚,能盗走她尸体的人,怕是能力还要在她之上。
这样看来,想要直接找到这位女官的尸体怕是很难了。
但既然她真实存在,那冯弘志就有办法试着召唤她的魂体前来。
并且今夜那仕女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之中,她或许是在向自己求救。
第二天白天,冯弘志准备好了做法的法器,将那副仕女图挂在了自己的床头,招魂阵法就设在他的卧房里。
阵法启动不久之后,那副仕女图在冯弘志的咒语声中不断颤抖,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有血泪不停地从画上的仕女眼睛里流下来。
画纸的颜色不断地变深,从里面逐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来。
就在冯弘志即将收势的时候,仕女图忽然无火自燃,就那样当着冯弘志的面烧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