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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的间隙里还置放着当初一并带来的那只琵琶,数月未曾打理已经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了。
我望了一会那琵琶就想去拿来试试。
套子一除,内里依旧是此前带来时一尘不染的模样。
上下端详了一会儿,不自觉就弹了起来,还弹的那首我始终都弹不好的曲子。
指尖翻转,曲声却依旧疏塞,我还是弹不好这曲弹子,可我还是弹了下去,直到最后一阶结束。
曲子结束,卫卿人也到了,同行的还有那个叫稚喜的女子。
“云芝姑娘竟还会弹琵琶?”
最先问候的是稚喜,而后卫卿才出声道:“府医说过了,云姑娘伤恸过度,近日不宜再作其他,琵琶……来日再练也无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同云姑娘你说罗氏之事,望姑娘勿怪。”
“是我之过,与公子无关,虽然……”
我僵了一会,又是自嘲一笑:“事实就是那样,我接与不接受它都存在那……”
坐在床边的稚喜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我也朝她回以一个微笑,只是那个笑不知道有多难看。
卫卿这才又道:“过两日,长姐那儿想见云姑娘一面,云姑娘意下如何?”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皇后娘娘吗?”
“嗯,长姐为人和善,云姑娘不必担心。”
本就是端妃的临终所托,如今真相既已查明,是该见皇后一面了。
“得皇后娘娘亲召,小女子自是欢喜的。”
能亲自见一见这位所有女子的表率,天汉国最尊贵的女人,有何不愿的。
还未等三人再多说几句,一个身穿甲胄的女兵就走了进来并对着稚喜拱手道:“将军,该回骁武营了。”
我意外的看着旁边还在坐着的稚喜,竟不曾想她还是个将军来着。
可是看着她却没有一点风吹日晒、常年在外领兵征战的痕迹,甚至还以为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呢。
唇红齿白,面如春风,眼中好像永远都带着笑意与自信,身形看着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别人称之为“将军”。
难怪,她喊他的时候却没有半分敬意或是亲昵,只当是像朋友那般。
她真的……才是最能同那个人并肩的人,而我,而我……居然还妄想着有一日能站到那个人的身边。
我捂着心脏的那个地方,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好痛,真的好痛,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云芝姑娘?云芝姑娘,你怎么了!”
一旁的稚喜看见她这般模样顿时就不知所措了起来。
“去寻府医过来。”
这是卫卿对秋菊说的,秋菊福了福身便立马小跑出了房门去寻府医。
其实我想告诉他们我无事的,可心脏的那个地方痛到我说不出话来,耳鸣得也很厉害。
我好像快呼吸不了了,这就是濒死前的感受吗?
(杀了她,杀了她,他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
(杀!统统都杀光,杀光!!!)
……
“云芝姑娘,云芝姑娘?”
有人在唤我,可我为什么听不清是谁?
我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很杂,很多,我听不清是谁在唤我,我想抓住那个声音,可怎么也抓不住。
我的身体好冷,像掉进了寒冬腊月的湖里。
不,也不对,我的身体很暖和,很热,像靠近了火堆,手被火燃烧着。
我想把火甩开,把手抽回来,可我怎么也动不了,我的意识告诉我,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放开。
对,不能放开!
刺耳的杂音越来越多,我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依旧是那雪白饭帐顶。
烛光摇曳,眼前不似白日那般看得清楚,想来是到晚上了。
守着我的依旧是秋菊,她见我醒了立马便上前来询问:“姑娘,您醒了,可要喝水?”
“嗯。”
一杯茶水饮完,但这一次,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还松快了很多,精气神也很足。
“秋菊,我又昏迷了多久?”
“姑娘,您已经睡了两日一夜了,昨日您突然就昏了过去可把家主跟稚将军吓坏了,大夫说您还是伤恸过度才至突然昏厥的,需要好好休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