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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宣不想再挑战更上的十剑,任天琪也没能答应,所以他两的位置不变,还是剑十跟剑九。
今天就是剑八的挑战,可从早上看他的脸色就十分难堪,苍白的脸颊根本无法掩藏,只是听其他的长老说,去年开始就得病,迟迟未能痊愈,看样子上这场比试,已是被迫,可还是只能忍着疼痛上。
剑七却十分自信,说道年纪可比他年青许多,说上武功也强过他,看他现在病恹恹的样子,却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可自己也不是孤傲的性格,还是必须要打起精神,虽然一年未见,也不能完全否定他的实力,既然宫宣知道他这个样子,也没打算出手相对,那就更能说明,虽然拖着病态的身体,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实力。
两人在台子上相对,并没有着急出手,却是先交涉起来。
剑气的鹤正霆先开口:“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师兄,这样打斗,太过失礼,要不让上师兄几招?”
不停的咳嗽着,看来确实病的更加严重:“这样讲未免就没有公平之说,就算能够赢你,我又怎能安心做剑七呢?”
虽然这般对他说,可还是不愿在此失败,把剑七的名号给师兄,只能拔出剑,对向他:“师兄,那我就不客气了,希望你能全力相对”
刚点头已经出现在面前,这是根本不给拔剑的机会,但这样的计量还做不到,抬起手用剑鞘挡住,立马抽出剑相对,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一起。
台上的人们也议论纷纷起来,因为十剑常年不在剑冢修炼,所以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方能见到,也不知道他们每人的实力变得如何,可这两人一直在比试剑法,学的招式几乎一样,凭这样恐怕不可能打的赢对方,但谢朝伦处在下风,因为病的原由,跟他对上剑,力有些不从心,加之不断的咳喘,注意力完全提不起来。
就连看热闹的人也立马倒戈相向,觉得能赢的一定是鹤正霆,但其实真正知道的只有他自己,因为师兄从小就督促自己练剑,每一次比试都会让自己,不至于在一开始就让自己输掉,然后变得没有面子,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自己不用真功夫,师兄也不会动真格。
两剑相对,纷纷都往后退,谢朝伦险些摔倒,病情变得愈发严重起来,大概是因为运功的原由,可为了剑宗的名声,现在可还不是倒下去的时候,只见鹤正霆开始提起内力,剑放在眼前,左手二指滑过,好强大的气场,看来已经打算动真格,自己也不能示弱。
:“师兄,让你见识一下我刚领悟的剑法,能否值得你一看,献丑了”
这家伙怎么成长这个多,身法如此了得,接下第一剑就很吃力,更别说他一招接着一招的打过来,左脸被划破,立马出手抓住他踢出的腿,旋转起来直接用剑劈下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眼前突然模糊,可身体完全能够感觉到,剑划过自己胸口,热热的感觉是鲜血。
用力赶快往后跃,离开他杀招的范围,以为占尽上风的鹤正霆,得意的挥剑继续冲向他,他的剑法中虽没有透着杀气,可剑的霸道之处并未少,加上他现在如此身法,果然变强许多。
站稳以后也开始打算还击,破掉他的第一招,接着轻而易举刺向他,刚才已经见过他的招式,已经能够想出应对的方法,可这一剑却是如此普通,轻轻侧过身子便躲开,明明可以再次出剑,可为何又收回剑招,看来师兄还是不愿伤害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优柔寡断,总喜欢讲这些所谓的兄弟情,师徒情,可师傅都死去那么多年,两人也未能真正分出胜负。
这一次为的就是要赢,决不能失去剑七的位置,整个人开始爆发内力,现在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杀意,已经有了决胜的心,看来已经不太想去顾及太多,剑气在整个台子飘动,谢朝伦露出微笑,看来这一次他是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名誉在他心里已经大过师兄弟的情谊,这下子也能用出全力,不用再刻意去掩藏实力。
可刚提起内力,胸口一阵剧痛,直接喷出鲜血,可对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能强忍着疼痛,挥剑接住剑招,可这家伙比刚才还勇猛,挥过来的招式,直接把手震得发麻,迫使自己赶快双手握剑,可出招依旧霸道无比,双眼杀气腾腾,势必一定要打败师兄。
横剑挥出,一道剑气直逼自己而来,双手握紧斩下去,三个剑影扑向自己,没有办法再出一剑去阻挡,这是他的三重剑法,三招不同的剑招,一起迎面而来,已现在自己的身体,能够接下一招已是侥幸,更别说还有剑招在前,第一招都没能完全接住,接着就是胸口受伤,左肋受创,右手手臂也被割破,看来这小毛头的剑法已到另一个境界。
接着直接自己握剑刺过来,看着他就算受伤也没有怜悯之心,刺到胸口上,直接用左手直接抓住剑刃,虽然腰间十分疼痛,可右手才刚刚缓过来,右下往上直接挥出去,想把手中的剑弃掉躲避,可这样做,师兄再出第二剑,自己也会受伤,并且没有剑,还怎么比下去,果断侧过身子,但还会被割得不深不浅,接着用力抽回自己的剑。
看着剑上的鲜血滴答滴答,这时才稍微压制住自己,看来做的已经有点过火,师兄身上已经全是伤,左手也是鲜血直流,看他还在咳嗽,究竟要为的是什么,难道又是兄弟情之说,这也没有这个必要啊,竟然要用死来证明吗?
看着眼前的师弟,内心其实是高兴的,已经这样痛苦的活了一年,被病痛折磨的要死,就算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也要倒在这崇阳宗剑宗冢,也算为剑宗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的内力大变,在这样重伤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厚的内力散发出来,看来自己确实小看他,这一剑要用实力接,举剑过头顶,这一剑可能是最后一招了,打败他这招,赢的就是自己。
虽然自己多重剑法有一定造诣,可现在也只能用到七重剑,希望能够赢掉他的剑法,虽说是藏爱之剑,但是实力是不能小觑,不管怎么说,师兄虽然能让自己,可不至于忍下剑法的威力。
七个剑影扑向他,十分的淡定,所有的内力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只见他刺出一剑:“长鸿”
几招瞬间被打破,自己刚想出这最后一剑,却被剑气刺穿胸口,剑都被震掉,整个人倒在地上,吐出鲜血,既然万万没有想到,师兄还存着这样的剑法,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抓紧手中的剑,想着不能倒下,也不能认输,迈步走向谢朝伦。
可眼前的人怎么会如此奇怪,手中剑笔直的拿在手中,整个人却保持着姿势,纹丝不动,感觉不到任何内力,捂着胸口还是走向他,感到面前突然就瞪大双眼,双眼已经失色,脸颊双唇泛白,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出完刚才的一招,已经死掉,若是师兄没有病疾在身,恐怕自己也不可能赢的如此轻松。
手伸出去,摸在肩膀上,整个人瞬间倒下,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虽然能够抑制住内心的伤痛,但还是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拿起他的佩剑,抱起尸体往山上走去。
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其实师兄并非念兄弟情,而是大义到为了剑宗的名声,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把这场比试继续下去,更为的是考验自己是否成长,能否一个人活下去,不再是师傅师兄口中的小毛孩,这一次他才明白过来,他俩所修炼的剑道,就是义,对师兄弟的义,对同门的义。
这一次才真正明白过来,明天的比试,自己一定要参加,不论是输是赢,现在已经能够继承师兄的意志,十剑虽是名誉,但这并非是我们争强好胜,争斗位置的唯一选择,这或许就是十年以来。没人能战胜剑一的原由,也许从一开始剑一就没打算做上这个位置。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