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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芙挽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她皱起眉头,转头对身旁的子苓说道:“外面好像有人,去看看是谁。”
“是。”
子苓放下剪子,立马来到了门外,果然看到一道身影一晃而过,转头缩进了前面的大树背后。
眼见那道身影要走,子苓大声喊道:“站住!”
她刚要上前揪人,就见那男人转过头来。
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子苓震惊道:“侯侯爷!”
然而,不等她喊完,谢知烬就将手指抵在唇边,发出“嘘”的一声,示意她小点声。
子苓一下子被镇住了,刚才的气势瞬间消失无踪,小声问道:“侯爷,你既然来了,为何一直待在门外不进来?”
谢知烬眼神闪烁,忽然有些心虚,他不进去,自然是没脸去见聂芙挽。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没来跟聂芙挽解释,本来打算今天好好跟她谈谈洛锦霜的事,可到了玉笙居,他却心虚的厉害,实在没勇气进去面对聂芙挽。
而且,他怕一开口就要面对聂芙挽的冷嘲。
于是干咳一声,冷漠地说道:“谁说我要进去了,我只是路过而已。”
说完,谢知烬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儿,子苓回来了,小嘴跟炒豆子似的吐槽道:“夫人,我看侯爷那心虚的模样,就是没脸见您,怪不得像个贼似的,在外面偷偷摸摸不敢进来。”
聂芙挽闻言,转头望去,“你说外面的人是侯爷?”
子苓点点头,嘴里嘀咕道:“嗯,侯爷都转悠大半天了,还说自己只是路过,哼,侯爷以前忙于公务,亥时才回家,如今却日日留在梅花苑,流连花丛的时候挺快活,现在心虚什么啊。”
聂芙挽戳了戳她的鼻子,“你呀,也只敢在背后嘀咕,好了,去忙你的吧。”
子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郁闷地闭上了嘴。
聂芙挽低头继续修剪着花枝,她才懒得管谢知烬是心虚还是没脸,她自始至终就不在意他去哪,做了什么。
既然决定了要跟他分道扬镳,这一世,他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殊不知,谢知烬去而复返,站院门外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嘲讽一番,但他真的不是整日流连花丛,而是那洛锦霜实在太过黏人。
看着聂芙挽漠不关心的神情,他的胸口似乎又传来了一阵隐痛,他不知道是胃痛还是哪里痛,他只觉得不舒服极了,胸口闷闷的,难以呼吸。
谢知烬的眼睛微微发红,再也没勇气踏进玉笙居了。
谢知烬这次走了之后,一连三日都没有回府,为了躲洛锦霜,他干脆住在了外面。
可洛锦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侯府里到处找谢知烬,先是去了聂芙挽这里,没找到人后,又去了云蕖那里。
洛锦霜将浮曲阁翻了个底朝天,还说云蕖将谢知烬藏起来了。
云蕖自是不会给她好脸色,也不知云蕖说了什么,只知道洛锦霜和她大吵了一架,最后气着从浮曲阁跑了出来。
这件事最后闹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不由皱起眉,嘴上嘀咕了一句,“这洛姑娘看起来还算乖巧,怎么是个不消停的。”
不过看在洛锦霜还要给她治腿的份上,老太太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这天,洛锦霜来给老太太针灸的时候,再次问起谢知烬的下落。
老太太虽然不大耐烦,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知烬刚刚任职不久,自然要以公务为重。”
洛锦霜撇了撇嘴。
“可他都已经出去好几天了,公务就没有处理完的时候吗?再不济,夜里也该回来休息吧?”
见洛锦霜顶嘴,老太太心中更是不悦:“你既然来了侯府,以后就是知烬的人了,自然要体谅夫君的辛苦,何况,知烬做事一向有分寸,不喜欢受人管束,这一点上,你应该向芙挽和云蕖学习,你安心在府里待着就是。”
见老太太如此说,洛锦霜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心里隐隐发闷,她觉得谢知烬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就丢下自己,一去就是数天,实在是过分。
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心情十分郁闷。
谢知烬之所以这几日没回去,是宿在潇湘馆,他每日都来听韩楚楚唱曲,哪怕什么都不做,这样的日子,却让他觉得格外清闲。
卫嵇来潇湘馆喝酒的时候,看到了谢知烬,微微挑了下眉,转头就去了玄王府。
此时玄王府内,萧北恪在藏剑阁里擦拭着他的宝剑,等了好几天了,她怎么还没来找他?
难道是他那天说的话不够明白?
她若是想要和离,随时可以来玄王府找他,结果这么多天过去,难不成她已经忘了这回事?
还是不屑于找他帮忙?
萧北恪一边想着,一边擦拭着剑,深邃的眉眼微微拧起。
这时,宝七端着茶走了进来:“王爷,需要我帮忙擦剑吗?”
平日里这些粗活都是他来做,可是自从上次王爷从武器铺带回一把新剑后,那把剑好像是宝贝一样不让他动。
宝七是萧北恪的贴身侍卫,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玄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宝七的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天替玄王更衣时,他看到玄王身上落下一个香囊,又被他紧张的捡起来放进抽屉之后,宝七便猜到,向来不近女色的玄王心里藏了个女人,而且有蠢蠢欲动之兆。
萧北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
末了,又问上一句:“这几天没其他人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