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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才知道雪千媱的名字,今天就匆匆离别,李星月喟然长叹,捡起长剑和秘籍,和黑雕回返。途经汉江,天上下起雨夹雪,李星月看着下方滚滚东流水,双眼微红,轻声念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思愁,若余生不能重逢,长恨水长东。”
“玄元紫气诀。”
回到忘忧谷,李星月拿出雪千媱留下的秘籍,发现并不是逍遥派的武功,而是一本达到真气境才能修炼的功法。
“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是两夜,看来她还是舍不得我死的,再说了,我俩灵魂共生,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李星月坐在石台上,靠着玉像将玄元紫气诀看了一遍,笑着自语道:“有了这本功法,再加上这忘忧谷内的灵气,等我将全身筋脉窍穴打通以后,就能修仙了,哈哈。”
冲击筋脉是很痛苦的事情,就像有蚂蚁在身体里面啃咬,李星月闭关七天,将十二正经和五条奇脉打通,一百零八处玄关窍穴只余七处没有冲开。剩下的筋脉和窍穴因为太过偏僻细小,平日里运功根本用不到,因此穴位和经脉都紧紧贴合在一起,强行冲击有脉毁人残的风险,只能先用内力温养,等经脉坚韧了再行冲击。
“今天好像是腊月二十九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打开厅门,外面飘着小雪,黑雕闭着眼睛在草棚下的干草窝里休息,李星月走到院内,收拢积雪堆了一个雪人,然后乘着黑雕来到绝情谷。
两个多月不见,公孙绿萼瘦了一些,在房内点着火炉跟郭芙下棋,见到李星月来了,用毛巾帮他打掉身上的积雪,泡了一壶花茶。
郭芙知趣地回了厢房,李星月坐到火炉边上的地毯上,把公孙绿萼拉到怀里,闻着她身上的花香味说道:“难为你能跟这个刁蛮的大小姐玩到一块。”
“郭姑娘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公孙绿萼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你这两个月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江南,呵呵,是不是想我了?”
李星月身子后仰,直接躺在地毯上问道:“你阿娘的手脚好了没有。”
“差不多快好了。”
公孙绿萼脸色微红,身子一翻趴到旁边,用两只手捧着俏脸说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你要不要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
“好!”
李星月点头道:“不过年节之后你要跟我去忘忧谷住一段时间,我要教你武功。”未来的路还很长,李星月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公孙绿萼变老死去。
“去一天或许可以,长时间住在那里,我爹娘可能不会同意……”
公孙绿萼有些为难地说道:“而且习武的话我的年龄太大了,应该很难有所成就了。”
李星月笑道:“没事,十九岁而已,也不算太晚,你爹娘要是真不愿意,我们两个直接骑着黑雕走,他们阻止不了,大不了回来被他们骂一顿好了。”
“那……好吧。”
公孙绿萼心里已经认定他是此生的夫君,自是千依百顺。
晚上,李星月和公孙绿萼去裘千尺院子里吃晚饭,将练武之事和她说了,裘千尺皱眉道:“要练武也用不着非去你那什么忘忧谷吧,老身的伤已经快好了,到时候我亲自教她家传武学,再说了,你非要我家萼儿练武干什么,是不是你小子在外面招惹的仇家太多了?”
“练武能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啊。”
李星月呵呵道:“伯母你的家传武学就算了,萼儿这双嫩手,哪能练铁砂掌,就算是水上漂也没有我的轻功厉害。”
“啪”
裘千尺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说道:“臭小子,你竟敢瞧不起我裘家的绝学,好,等老身手脚痊愈了,咱们两个就切磋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
“行啊,那我就等着。”李星月笑着答应下来,心道:公孙止已经输给我一次了,到时候再两掌把你这准丈母娘拍倒,彩礼都省了。
吃过晚饭,两人回到小院,公孙绿萼将西厢房铺好,让李星月歇息,刚刚七点多,李星月并不困,盘腿坐在床上,想着小龙女和李莫愁是否还活着,现在又在哪里,在做什么,想雪千媱有没有回到家,仙界是不是也会过年。
“啪啪啪。”
一阵敲门声在大门外响起,丫环红梅声音清脆的喊道:“大小姐,庄里来了贵客,夫人让你和李公子去客厅见一见。”
“好,我晓得了,马上就去。”
公孙绿萼应了一声,披上棉衣走出屋子,李星月和她一起来到水仙庄客厅,见公孙止夫妇正陪着慈恩说话,见两人进来,裘千尺说道:“二哥,这是我女儿萼儿和未婚夫李星月,萼儿,这是你二舅舅,快快行礼拜见。”
公孙绿萼乖巧万福:“萼儿见过舅舅。”
李星月拱手道:“大师,好久不见。”
“一表人才,倒是和萼儿般配。”
慈恩随意笑笑,也不揭穿他去大理用假名字欺骗自己的事情。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李星月看着慈恩,对他的性格很是不解,做了错事,自囚于心,将自己折磨得半疯半痴,实在怪得很,江湖中成名人物,哪个手下没有人命。
裘千尺哼道:“这小子相貌尚可,不过性子可高傲的很,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瞧不起咱们裘家的铁砂掌和水上漂来着,碰巧二哥来了,明日教训他一番,也叫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娘。”
公孙绿萼听过裘千仞的威名,担心李星月吃亏,开口劝道:“舅舅好不容易来一回,明日又是年节,我看还是莫要动武了。”
“你这个丫头,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娘白疼你了。”裘千尺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哈哈。”
慈恩笑道:“过招就算了,他在一灯大师手上都未曾吃亏,武功肯定不会差了,若有机会,我倒是想跟他比一比轻功。”
李星月其实挺想跟慈恩打一场的,这位号称五绝守门员,他想知道如今自己的武功距离五绝还有多远,见慈恩不愿动手,他也不好强求,和公孙绿萼坐在下首陪了一会,等三人客套完,散席离开。
回去的路上,公孙绿萼冷得打哆嗦,她不会武功,受不住寒气,李星月和她一起回到闺房,烤着火说道:“要不然我就在这陪你吧,厢房没有火炉,太冷了。”
“那你……要老实一些。”公孙绿萼知道他不怕冷,脸色羞红,也不揭穿。
李星月点点头,抱着她钻进被窝,轻声道:“你放心,我就抱着你,肯定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