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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风云突变。
武安侯府被封了,侯爷不满,上堂对峙,结果恼羞成怒,直接说出了十年前,皇后一党,谋害先皇后的阴谋。
朝堂议论纷纷。
之前所有案底都成了摆设,盖棺定论的假银票案子成为炸弹引线,往事又重复掀起。
太后娘娘钦点的都察副使,心思狠辣,手段残忍,野心展露无疑。
街上腥风血雨,只要是跟太子有关的直接被带拖走,审讯时不配合的,根据犯罪程度就地处罚。
就连沾点边的都被带走了。
这场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街上风声鹤唳,闭门不出,窗户都关的死死的。
一个月后,都御史听说也牵连了此事,在家中烧炭自杀了。
世子直接坐上了都御史的位置。
姜芷惜夫君位高权重,现如今被抓走的家眷想走后门,变着法子要见她。
她却被眼前的事绊住了脚。
王妃气势汹汹的对着王爷一顿呵斥,“是不是你把人放跑了!!”
“大婚在即,我怎么会放她走!!”王爷泄气的拍着桌子,“她是什么性子,你今日才懂?”
“我的人看的好好的,不是你的命令,谁敢对他们动手!!”王妃提着裙摆坐下来拿起风扇猛的扇着风。
“ 屋子没有打斗、翘过的痕迹,应该是自己溜走了,前段时间他闹着要去长平吗?顺着这条路,拦截所有的来往人员,一定能把她接回来。”王爷仔细思量。
“现在大婚只有三日你能确保在三日之前把它找到?”王妃停下摇晃的扇子。
“本王也没有把握,婚事不成,那就作罢。”王爷起身准备往外走。
“那是晚宁的终身大事,你怎能如此随性。”王妃恼羞成怒,跟着站起来,走到王爷身后怒斥道。
“这婚事是你一人擅自做主的,你同意了,我并没有同意。”王爷停下脚步埋怨。
王妃听王爷的语气,顿时心里就受不了了,“晚宁是我生出来的,我难道不会疼他?我给他选的夫婿万里挑一,身世背景清白,为人温和恭谦, 才高八斗,人虽然不在朝堂,但是底下跟随他的子弟上千,这一点谁能相比,就算是当今惠氏的状元郎也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行了,我没说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把婉宁找回来。”贤王脸色不快,这个女婿是人中龙凤,可她的女儿却未必能配得上他,虽然晚宁出生王府,性子却还是个小孩子,没得收敛,嫁过去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门口管家匆匆跑过来,“王爷,不好了,恒家来人了,今早有人给他们送信,说婉宁郡主拒婚,离家出走了……”
“什么!!!”王妃脸上惊讶,接着变得气愤难看,心里咒骂着白眼狼。
人是今天离家出走的,她刚刚才得来消息。
恒家竟然早她一个时辰知晓。
“把人请去大厅。”贤王拄着拐杖,脸色凝重。
一行人走到大厅,姜芷惜坐下来,对面来的人谦逊有礼,两鬓霜华,应是族老级别的人物,身后跟了两家仆。
“见过王爷。”恒老行礼。
“恒老客气,座。”贤王单手搀扶,两人落座。
“今日辰时,一女子送来此玉佩,捎来句话,说这婚事成不了了,王爷可知其内情?”恒老掏出恒二公子的玉佩,仔细又看了一遍,指着上面的花纹,“此玉佩乃恒二公子贴身之物,提亲做为聘礼一同送到王府,今日又落在恒家手中是何意?”
贤王蹙眉,接过玉佩,是提亲信物,“恒老,本王教子无方,让您受累了。”
“这么说,此事当真成不了了?”恒老声音苍老轻飘。
“恒老,此事我们王府定会妥善处理,距离成婚还有三日……”王妃急忙道。
恒老起身,伸手示意王妃不需要解释,“王爷,这婚事是王妃亲自上门提亲,我们世族不敢驳皇家,只能应下来,
不瞒王爷,恒二公子身有隐疾,郡主嫁过来,也是受苦……家族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倘若二公子一病不起,我们也不会亏待婉宁郡主。
如今天意使然, 郡主逃婚,此事就作罢了,王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瞧瞧,还望知晓真相后,莫要声张。”
“当真……?”王妃唏嘘,想不到温文尔雅的二公子,竟然是一个病秧子。
“所以恒老今日的意思是我们王府主动退亲?”贤王脸色微恙。
“婉宁郡主万金之躯,谈婚论嫁不是儿戏,此事需慎重,老身今日前来,想听听王爷的建议。”
屋子静如落针。
姜芷惜抬眸,此事与她无关,她不需要多言,安静的等着贤王接话。
“世子妃,你去看看。”贤王转头看着世子妃。
“是。”姜芷惜起身行礼。
“她?一介女子不合适吧,王爷若是想探探我孙儿的隐疾,可以请府内大夫前往。”恒公满脸不可置信。
“她有通天本事,去瞧瞧,也算代替本王前去问候,若是顺利,还请恒公挽下婉宁的颜面。”贤王起身笑道。
“这……”恒公迟疑。
王妃瞪眼,“王爷,此事不可儿戏。”
世子妃她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件事名誉不受损。
“你相信我。”贤王缓缓的走到王妃身边,低声道,“你若想婉宁离家出走之事不传出去,就听我的。”
王妃疑惑,心里没有主意,没有继续反驳。
姜芷惜走到恒公面前,“恒公,事不宜迟,走吧。”
恒公心里纵有疑惑,世子妃一介女流,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比不过京都名医吧。
姜芷惜坐上马车,来到恒公府邸。
世家大族果真不一样,进了宅院层层叠进,满院子充斥着书香味,处处透出宅子主人的高风亮节,品味高雅。
比起曲幽居弯弯绕绕的机关术,这里透出纯天然的舒适。
恒公将她带到院子的东南角,别致的院落中央,一男子盘腿而坐,与对面的几位小童解释何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见着来人,放下手里的戒尺,散了稚童走过来。
“祖父,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