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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惜走出药房,顾珩便追了上来,抓着她的手腕,“话还未说清楚,急什么,”
“你觉得我嫁给你哪点好了?外头现在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那些破铺子都在我手里,曲幽居现在的支出账房可都算的清清楚楚,所有的开始我都是要自己垫的,新婚夜我差点死在曲幽居,也没见你们关心调查,现在又想来祸害我,顾珩,你是觉得我好利用,还是觉得靠近你的人都要为你所用。”姜芷惜气恼的说了一通。
顾珩听完,手直接覆在她脑后,将她扣在怀里。
“放手,我不喜欢这样!”姜芷惜挣扎出来。
顾珩温和抚顺底下小猫,语气温和,“你不一样,在我眼中,你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子,脾气火爆,心底却良善无比,你既然千里迢迢来到王府,难道就没想过,这是你的宿命,你是武安侯府与王府的结缔,有的是人想让你死,这个时候,你更需要凸显你的价值,你若是无用之人,我确实会将你圈在后院,保你一生平安,安享晚年,可你想过现在的处境吗?你只要坐稳世子妃的位置,你爹,你娘,都不会有事。”
姜芷惜听了,心里顿时更气了,“你是在拉拢人心,还是存心气我,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此事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王爷定会来寻我,用不着你在这里演戏!”
顾珩望着女子气恼的背影,一时语塞。
他哄错了吗?
站在原地,手覆在身后,脑海里闪过各种哄女子的法子,怎么在她身上,都失效了呢?
元青站在身后,左右瞧着有没有树可以钻,公子又被世子妃恼了,今日吃了瘪,指不定一会要生出什么法子来泄气。
“还不过来,杵在那做什么!不祛毒了?!”
远处传来世子妃的声音。
元青低着头,踌躇不前的看着公子的反应。
“走不走?”顾珩回头,阴沉着脸,恼着元青道。
“走!公子,请!”元青低头拱手。
唉,恼他做什么,自从世子妃进府,公子的性子总是阴沉不定。
姜芷惜进了屋子,命人打来热水,沐浴之后,穿着单薄,等着顾珩进来沐浴。
屋子里充斥着水雾,她也乏了,见着顾珩心里顿时来气,下手也重了几分。
女子施针后直接回屋子休息,顺便把烛灯也灭了。
顾珩烦闷的摸黑起身,赤脚走到卧榻边,望着已经酣睡的女子,心里来了怒意,钻进被褥。
“我有话与你说。”他手撑在耳边。
“我不想听。”姜芷惜闭着眼道。
顾珩无奈,伸手将她掰过来,手紧紧的扣住女子的手腕。
姜芷惜蹬腿,可是踢了个空。
“怎么说不过,要动手?”姜芷惜看着顾珩的脸,月色下,顾珩沉着脸,眸光停在她脸上。
“哼。”顾珩冷嗤,“你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能不能稳重些?”
“正儿八经?”姜芷惜冷笑出声,“算什么正儿八经,妾室同入门,洞房花烛,我差点死在里头,你跟我说正儿八经?”
“下毒对确实你不公,是我疏忽,好赖你无事。”顾珩摸着她柔软的手腕,下意识的摩挲。
“你知道是谁下毒?”姜芷惜听了,放弃抵抗,急忙问道。
顾珩笑意微深,“你想知道?”
果然这个女子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东西有兴致。
“你说呢!你不是恨曹公子吗!你恨得他咬牙切齿,所以你把他杀了,我也是人,我也一样,可我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姜芷惜缩了缩手腕,可惜被攥的紧紧的,没能挣脱出来。
“我帮你找出下毒之人,这段时间,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需要你的时候,不要拒绝。”顾珩松开女子的手。
姜芷惜把手缩进被褥,“我这两日乏了,睡吧。”
再说下去,她指不定会生气。
女人的乳腺也是乳腺啊,她的身子最重要。
何况顾珩说的话,她一向不太相信。
翌日,姜芷惜在睡梦中醒过来,鼻尖闻到一股清凉的香味,腹部温暖的很舒服。
翻过身伸懒腰,手随意的伸出去,手背传来滚烫的贴肤的感觉。
???
姜芷惜睁开眼,就见着自己的手在顾珩的衣襟内,一股燥热瞬间上了脸颊,她悄悄的缩回手。
顾珩身材结实,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香味,令人忍不住想再摸两下。
偏偏这个时候,顾珩醒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好些了没?”姜芷惜支支吾吾缩进被褥。
“想看?”顾珩嘴角勾起弧度。
姜芷惜拉过被褥蒙住脸,他的伤口早已经结痂,这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
“只要夫人愿意,夫君不介意。”顾珩扯了扯被褥,可惜女子死死的抠住,望着不敢出来的女子,沉吟片刻后,扯开被褥,“早些洗漱,今日在隔壁用膳。”
“嗯。”姜芷惜羞红着脸坐起来,低着头走到屏风后,洗漱更衣。
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她的手会在顾珩的怀里缩了一夜,不过,贴着他的手暖和了一夜。
两人收拾整齐,并排着往药房走着,中间隔着一层石子路,姜芷惜想事情出神,不小心直接崴了脚。
“想什么,如此出神?”顾珩蹲下来,在她受伤的关节上揉了揉。
“还是昨天的事。”姜芷惜试着站起来,可惜太疼了,只能瘸着腿往前走了几步。
顾珩见了,不由分说的抱起女子,走到药房,拿来膏药细致的敷药。
“这些事翠珠可以做,你先去看看王爷。”姜芷惜坐在太妃椅上,“休息一会就好了,没有大问题。”
她看不懂,顾珩对她是什么意思,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过分的亲昵。
“翠珠,你去后厨看看,夫人喜欢吃什么,都端上来。”顾珩蹲在姜芷惜对面,揉着她的脚踝道。
“是,姑爷。”翠珠低笑着去了后厨。
“好了,现在只有我在了。”顾珩轻轻的搓揉道。
姜芷惜哭笑不得,他的性子真心琢磨不透,柔声道,“摔倒初期,只能药敷,不可搓揉。”
顾珩抬眸,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她怎么不早说,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