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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让所有人形成首尾相连的一个圈，像永动机一样不断许愿。”
“按照你的想法，不用那么多人，两个人就够了。”
两个人，a跟b。
a开始许一个愿，然后b许愿a没事，a再许愿b没事，b再许愿a没事……
就套娃。
“有两个问题，我们不清楚一页书的副作用会在什么时候产生？”
“如果第一个人在许愿之后，立刻因为副作用挂掉，第二个人来不及许愿怎么办？”
“还有，就算这办法真有效，我们过了这一关，总不能下一关什么都不干，光站在那许愿吗？”
这个许愿永动机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否则就会有人承受副作用。
要不怎么叫永动机呢？
一名看上去像老师的人开口道：“或许我们的着眼点不用放在扩大人数上。”
“那个神明制定规则时说过，每个城区有两千五百块区域，每块区域至多有一百人通关。”
“我们之所以无法一起活下来，因为处于同一区域，如果通过许愿，改变每个人的区域就不一样了。”
“比如我许愿，我要进入2501号区域，这个区域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是必定能通关？”
又一个人说道：“我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没必要让所有人都通关！许愿没有通关的人不会被抹杀，而是传送出神迹之外，不也可以吗？”
“我们不能许愿，把副作用转移到创造这座神迹的神明身上吗……”
众人七嘴八舌，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在经过又一段时间的讨论后，林鹿拍板。
“那就这么决定了。”
“以一百人为单位，许愿改变自己沙塔所处的区域编号。”
“蔷薇和曙光小队各出一个人，负责循环许愿。”
“一旦发生问题，就由这两人许愿补救。”
曙光派出的是周子清，蔷薇则是可可。
周子清从一页书上撕下书页，蔷薇的人负责向四周传递，直到所有人都手持两张书页。
一张许愿，一张备用。
一切准备就绪。
林鹿咬牙，将书页含在嘴里，“不管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场上的人学着她的动作，开始许愿。
“我许愿，我所处的区域变为2501。”
“我许愿，我所处的区域变为2502……”
夜空下，每个人面前亮着红色微光的沙塔，就像一把把火炬。
与满天星光交相辉映。
虔诚的许愿声汇聚在一起。
整片区域突然震动起来，大地之上出现纵横交错的裂缝。
以一百人为单位，将两千多人分成二十多个方块。
每个人的沙塔上，编号都开始变化。
副作用随之而来。
不少人面露不适，尤其是老人跟小孩，体表裂开，钻出猩红的眼眸或是尖锐的牙齿……
显然在畸变。
他们许愿更换区域，相当于在原区域基础上创造新区域。
代价就是他们要承受相当于创造新区域所需的污染值。
这代价对于巡猎者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普通人而言则有点难。
眼看一些老人小孩身上畸变不断扩大，即将变为侵蚀者。
周子清立刻许愿：“我许愿，除我之外所有人的副作用无效。”
可可紧随其后，“我许愿，周子清许愿的副作用无效。”
“我许愿……咳咳。”
周子清正要许愿，突然咳嗽两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中，长着猩红眼球的触手，大肠般蠕动。
分外骇人。
“该死，以套娃的方式许愿果然不行。”
周子清紧咬牙关，面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