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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志杰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区里是打算把那个什么十字绣的统采订单交给他们吧？”处长似笑非笑。
侯志杰心提到了嗓子眼，点了点头。
“统采订单，统采订单”处长拄着拳头低声呢喃。
“处长”侯志杰想要解释一下。
“侯干事，现在市教育局已经明确下达了关于统采订单的指导意见，上面应该没有康琴实业的名字啊，你这个时候做这份助学计划，居心何在啊？”处长的笑容冷了下来。
“我，我”侯志杰把心一横，争辩道：“处长，我觉得不管统采订单怎么样，助学计划本身是件好事情，所以，我，我想把它做成！”
“哼，多少双眼睛盯着统采订单的事，你侯志杰敢说做这件事就没有私心？”处长高声质问道。
侯志杰的心跳的很快，但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处长，我向您坦白，我确实有私心”
“身为国家基层教育部门的干部，你怎么敢有私心？你糊涂！”处长拍案而起。
侯志杰却昂起头说道：“处长，我的私心就是让康琴实业这样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被人们知道，记住！”
“可笑，哪怕是拿你的前途做赌注，也不后悔？”处长反问道。
“不后悔。”侯志杰想起了陈康说话时的笑容。
“哪怕被人说你侯志杰是为了利益才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害怕？”处长又问道。
“不害怕。”侯志杰坦然道。
处长没有再说话，拿起钢笔，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了同意两个字。
“处长？”侯志杰愣住了。
处长忽然笑了起来：“志杰，就像你说的，助学计划是好事，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反对的。”
“可是”侯志杰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至于康琴实业是想用这个计划打谁的脸，还是为了统采订单做殊死一搏，都跟我没关系，有些事，就留给上级领导去操心吧。”处长挑了挑眉。
侯志杰接过处长签好字的文件，一时词穷。
“拿给局长审批吧，我的职责和权限就到这里了。”处长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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