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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莺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瞟了陈康一眼。
陈康假装没看见。
“老季，别闻了，你恶心不恶心啊？”陈康看见季岳闻手上的香味，彻底无语了。
“嘿嘿，羡慕啦？”季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陈康翻了个白眼：“那信封里多少钱啊？”
“就两千，值不值？”季岳回答道。
陈康点点头，跟港台三流歌手动辄几万几十万的报价相比，红莺连唱三首歌只拿两千块确实很值，不过他非常反感红莺随意撩拨男人时的状态，令人作呕。
“走啦走啦，还有六家店，咱们都要走一圈，剪个彩。”季岳推着陈康上了车。
汉北省农林银行，贷款科科长办公室。
秦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表情阴沉，双手一直摩挲着自己的领带。
“秦总，您喝茶”李科长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紧张道。
“李科长，茶我就不喝了，我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秦游平静道。
“您说，我听着呢。”李科长恭敬的说着。
“我听说，一个礼拜前，从你们银行转出了一笔五十万的款子到东川发展银行康琴实业的账户上？有没有这回事？”秦游问道。
“有的，额，有的。”李科长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呵呵。”秦游笑了，他伸过头，慢慢开口：“李科长，我记得之前我请各大银行领导吃饭喝酒的时候，你也在吧？”
“在”
“那我当时说的话，你是没有听清？”
“听清了的”
“哦，那就是觉得我在放屁？”
“没有没有，秦总，不是这样的，我怎么敢不听您的话呢？”
秦游晃了晃脖子，松开了领带，笑着问道：“那你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吗？你们银行的钱，为什么会他妈的出现在康琴实业的账户上！”
“秦总，您稍等”李科长站起身跑到办公桌前翻找了半天，总算把专项扶持基金的核准文件找到了。
“秦总，您看这个。”李科长把文件递给秦游。
秦游接过文件，看了一会，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最后直接把文件扔到了地上。
“秦总，您别生气，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农林银行就是个过路财神，对这笔款子根本没有话语权的。”李科长有苦说不出。
“哼，二十五万扶持基金加上二十五万的无息贷款，他妈的，农科院这帮狗东西还真是小瞧不得啊，哈哈。”秦游的笑容比哭还瘆人。
不怪他愤怒，有了这五十万的资金，他对于康琴厂的经济封锁就彻底成了笑话。
偏偏这专项扶持基金还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只不过恰好在最适当的时机救了康琴厂的命。
妈的，这个该死的陈康，人缘还真是好啊！
此时此刻，秦游恨不得活撕了陈康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