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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好似一根根穿心的利箭。
中年领导看向陈康，眉头紧皱，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嘛？”
“你没有点到我们厂的名字”陈康开门见山。
就那么一瞬间，周围就已经出现了压抑的嗤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很刺耳。
中年领导再次翻开登记簿，确认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本省三十家参加南交会的企业，我都已经点到了”
嗤笑声更大了，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第一排的领导回过头，陈康的余光瞥见了杜若愚。
另一位领导站起身，礼貌道：“抱歉，如果你们厂不在登记簿上的话，是没资格参加这场培训会的，请出去吧。”
嗤笑声彻底变成了嘲笑声。
老尹等人的脸都气绿了，从康琴厂建厂至今，还从来没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确定登记簿上有我们厂的名字，因为我们进来时签字了”陈康没有在乎那些刺耳的嘲笑声，不卑不亢的解释道。
中年领导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很难看，点名这样的小事都能做错，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自己来看！”中年领导冷笑道：“咱们汉北省每年参加南交会的企业名额都是三十个，这登记簿里一页有十家企业，正好三页！”
“你如果觉得我老眼昏花的话，可以自己来找找看！”
陈康一听他说什么一页只有十家企业，就知道问题出现在了哪，因为他进门登记时，康琴厂是在单独的一页里。
很显然，往年确实只有三十家企业名额，但今年因为沙政道的特批，变成了三十一家，只是那中年领导秉持着过去的经验，根本没有往第四页翻。
他扶着额头，心里很是为难，找不到康琴厂的名字要被扫地出门，找到康琴厂的名字要被那个不知是外事厅还是商务厅的领导记恨。
真他妈的恶心！
那些企业代表看着陈康为难的样子，更加确认他就是浑水摸鱼混进来了，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屑。
中年领导也是这么以为的，佯装大度道：“你们现在就主动出去的话，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陈康边说边往旁边窜去。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离场，却没想到他是朝着中年领导的方向走去。
杜若愚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以他对陈康的了解，这件事的问题多半出在那位是外事厅的史处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