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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想看密斯王瞳孔放大, 脸部肌肉扭曲，气喘吁吁，她相信她要不是被铐在审讯椅子上, 她肯定早就冲过来了。
她看向周处长，用鹿城话对周处长道：“周处长, 你看她这种状态, 平静不下来, 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她上次问周处长是哪里人, 他说是鹿城人。不管真假，这话既然说出去, 作为一个安全员他肯定会说鹿城话。
而她会鹿城话，是看到有个电视剧里面说鹿城话难学，抗战时期谍战人员用它来加密, 国外都破解不了，为此她非常感兴趣。
正好出差的时候, 有个同事是鹿城人，她就跟着学了。而她语言能力不错，瞧瞧把周处长都震撼住了。
周处长惊奇地看了她一眼, 想了想也用鹿城话回道：“那你不如激她一下, 多问一些，也许可以找到漏洞。”
黎想沉吟了一会，等密斯王发泄了一会，被提审人员按住，吼着让她坐下来后, 才勾起嘴唇，道：“密斯王，你到底要我来做什么吧, 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啊？”
说完作势要起身。
密斯王怒道：“你们刚刚在用鸟语说什么？是不是在算计我？”
这话问得理直气壮，让黎想乐了，道：“就算我们在算计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你没有话说，那我走了。虽然下半辈子我们都见不了面，但看在你曾经做过我老师的份上，还是祝你在里面的生活愉快吧。”
果然听到这种挑衅的话，密斯王气喘吁吁地怒视她，不一会竟然笑了，道：“你不用激我，不过你说得对，我肯定出不去了。”
她不光是间谍罪，还有走私炸药和贩/毒，杀人未遂，引诱人吸/毒，她自己都觉得罄竹难书，政府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然后狠狠道：“我又不是傻子，米国人诱惑我当了间谍，临到头了不救我就算了，却连张国籍都不给我，这是拿我当耗材呢，我凭什么还为它卖命？”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黎博士，你只要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
黎想看出来了，王红梅这是破罐子破摔，她招不招供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真实地想折辱他。
周处长怒不可遏，犯罪分子竟然还想谈条件？尤其还想侮辱科学家？太过分了，一拍桌子，正要说话，黎想制止他，笑道：“密斯王，你想当我祖宗得去投胎。”
“我还真有个疑问，上学的时候，我并没有对你有什么不敬吧，为什么你一直针对我？”
她以前虽然分析过原因，不过后来当事人出国，没有为她解惑，这件事就成悬案了。
密斯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你还记得啊？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当时的男朋友张晖是个花花公子，最喜欢搞我的学生了，你的上上届、上届的贱人们又喜欢往上凑。这届他看上你了，还想和我分手，答应送我出国也含含糊糊了，我自然要对付你。”
不过黎想太不识抬举，不像别人被她一吓就退学了，日子过得别提多凄惨。
而张晖也不是好东西，和她好过的女人们只要腻了，就像破抹布一样随手就扔。
她也是破抹布之一。
“除了你，其他对不起我的人我已经自己报了仇了。怎么就你不一样呢？”
黎想感觉胸有点闷，她先前猜测是对的。原主本来被原生家庭pua得懦弱无比，在学校还被老师不停霸凌，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出手。
最后结婚后又被周瘸子欺负得不敢反抗，直到生命结束。
谁知都是无妄之灾。
周处长这时插嘴道：“张晖也被逮捕了，不过毒/瘾太大，已经病入膏肓了，大概只能活三个月。”
张晖就是王红梅手里的提线木偶，靠着他，应该说靠着张家在政府的势力，王红梅的间谍网发展很快。她可不光盯着航母，军事项目都是她的目标。
而她之所以轻而易举拿到很多资料，也和现在的国内很多人崇洋媚外分不开的。
王红梅甚至曾经只用了一千块就让一个婚纱摄影师答应去拍军港的军舰动静。
而王红梅本人也十分奸猾，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从来不露面。且她自己本人总是装得一副大大咧咧、没有头脑的样子，害得他们差点认为她只是小喽喽，酿成大错。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斗得过猎人呢？就像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一样。
密斯王听到张晖的死期，哈哈大笑起来，看向黎想，得意洋洋道：“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黎想好奇问道：“还有谁得罪你了？没有漏网之鱼？你真这么厉害？”
这话勾住了王红梅的痒痒处，和审讯人员显摆，他们只会面无表情地记录，捧哏都不知道，谁有兴趣说？
没有想到黎想这么捧场，尤其介于她和黎想之间的恩怨，她更想和她吹牛，呸，是让她了解她的本事。
于是她得意洋洋说起来，很多都是涉及间谍网的细节，尤其和别的间谍案也有交集。
比如先前压着不给她办职称的年级主任，她故意勾引他的儿子当流氓，然后再威胁他飞车去撞了院士的车，并抢走了院士的笔记本电脑。
八十岁的老院士为此住了几个月的院。他们查了，可飞车党都一口咬定是喝酒多了，没有看到对面的车。
原来还真是间谍所为啊，可以重新提审了。
王红梅交代了很多，但是有些人其实并没有得罪她，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或者没有借东西给她，又或者对她态度不好，甚至比她优秀升职了，她都觉得对不起她。
其中很多人只是普通人，哪里能挡住经过间谍培训有钱有人的王红梅呢？
总之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周处长瞥了一眼黎想，心里惊讶：这也行？
密斯王说兴奋了，把和另外一个间谍案的负责人也供出来，而这不过是因为那个负责人的老婆把她当小三打了？
黎想挑眉道：“难道你不是小三吗？”
王红梅理直气壮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怪谁呢？怪我魅力太大？”
黎想：………半分廉耻都没有了。
她好奇道：“你在米国是怎么学习洗脑术的，能跟我们讲一讲吗？”
密斯王怒道：“谁学洗脑术了？米国才不会洗脑，人家是真正自由、民主的社会，人权高于主权，哪怕一只可怜的小鸟，他们也会花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去救，才不像我们封闭、腐败、□□又自私。”
黎想一拍桌子，道：“对，就是这个。”
然后虚心道：“你们怎么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的？”
王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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