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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柔一怔，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程光潜的那副颇为俊朗高大的身影。
“在高文芳之前，程光潜还有一任妻子，姓什么不清楚，不过据说是他的医学院同学。两人育有一子一女，但是都被人贩子拐走了。据说程光潜当时并没有报警或者做出任何寻找的举措，他妻子因忧生疾，很快便缠绵病榻。但他那时在医院工作，却跟单位里章副院长的女儿章文芳不清不楚，更甚至在妻子刚死了半个月之后就跟章文芳领证结了婚。”
这似乎是很经典的烂梗陈世美桥段啊。
“怪不得程美琳对程光潜这个叔叔没好感，”邢柔继续倾听：“然后呢？”
“然后婚后不到7个月章文芳就生产了，是一对龙凤胎，虽说双胞胎一向会不足月生产，可那对双胞胎究竟是婚前还是婚后怀上的，估计也只有程光潜和章文芳二人心里有数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实在看不过去了，这对龙凤胎中的弟弟出生便先天不足，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夭折了。”
“所以程蕊有一个弟弟？”邢柔很快反应过来。
闫肃点点头：“嗯，虽然只活了一个月，但程光潜对这个男孩很是重视。一般这么小的孩子夭折后都是不记名在医院直接处理了的，但是程光潜不仅给这个孩子取了个名字，还特意为他举办了个小型的葬礼，就连坟墓都是特意挑的好位置买的。”
邢柔有些疑惑：“程光潜那时候就很有钱了吗？”
闫肃缓缓摇头：“并不是，那时候他才刚刚发家。”
没等邢柔问，闫肃又继续道：“不过程光潜这发家的第一桶金来的却并不光彩。”
“在娶章文芳之前，程光潜和原配妻子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直到后来他的原配妻子在他工作的医院里突然病逝，他也紧接着向同一家医院售卖出了第一批的医疗器械，赚到了第一桶金。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才正式辞去了医生的职务，从事起了售卖医疗器械这份行当。”
邢柔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几个时间点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售卖的第一批医疗器械跟他原配妻子有关？”
“很有可能，程光潜的发妻虽说因忧生疾，但之前身体一直不错，而且她患的是哮喘这类慢性疾病，远不至于那么快就死亡。”
邢柔听出了里面的门道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当时很多人怀疑程光潜发妻的死并不简单。可能是当时医院那边出了什么疏忽，所以导致了程光潜发妻的突然死亡。在医院工作的程光潜也借此作为要挟，拿下了一个大单子。”
“这个推测不是没有依据的。据说，程光潜当时卖出的第一批医疗器械可值不少钱，要不是成功拿下了那笔大单子，他以后的生意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发展起来。就算是章文芳的父亲，当时作为副院长的章全在其中周寰，要是其中没有其他一点儿猫腻的话，程光潜作为一个刚刚进入医疗器械行业从未有过业绩的新人，也是肯定拿不下那笔单子的。”
“而且，据说程光潜卖出的那一批产品很快就报废了，远远低于其他同等产品的使用年限。”
闫肃的话戛然而止，但里面的意思却很直白了。程光潜通过当年发妻突然暴毙这个机缘，利用一批次等质量的医疗器械赚到了第一桶金。
“真是个人渣，这不完全是在垫着亡妻的尸骨往上爬嘛。”邢柔冷冷唾一句，终于明白了闫肃刚刚为什么会露出不齿的表情。
“程光潜虽说短短的二十来年里积累了大量财富，并将手上的产业做到了长洲数一数二的位置，但他的人品，在长洲的圈子里却并不算好。”
“怎么说？”
闫肃叹口气：“就是做生意的那一套吧，对于通用的医疗产品，他做的产量很少，但将价格压的很低借此打压行业内的其他竞争对手。至于手上独家代理的医疗器械，则将价格开的高高的，通过垄断市场获得不菲的收益。”
虽说无商不奸，但程光潜的这种做法就真的挺贱的。
“怪不得之前郑锋说他爸妈很讨厌程家人，是挺招人恨的。”邢柔敲着方向盘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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