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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闫肃忽然打开灯，陡然亮起的台灯灯光刺的邢柔眼睛一痛，她抬手护着眼睛等了几秒钟，才终于适应了这光亮。
放下手去瞧，原来那团浓黑的影子，不是幻觉，正是秀兰，她不知何时竟蹭着沙发坐了起来。
而那小调，正是从她口中而出。
闫肃其实比邢柔醒的还早，只是怕吓着她才一直没有动作。待听到她鲤鱼打挺般从椅子上弹起的动静后，立即开了灯，走了过来。
邢柔没说话，一直盯着秀兰看。秀兰也被那突然亮起的光亮闪了眼睛，但她适应的更快，很快便眨巴眨巴眼睛，竟又傻傻的盯着闫肃桌上的那盏台灯看去。
闫肃：“她唱的是什么？”
“青青的河堤边，花儿在盛放，小河里，鱼儿游，虾儿跳”
秀兰嘴里依旧哼着同一首小调，这小调儿韵律轻柔舒缓，好似是首哄孩子入眠的地方歌谣。
“不知道。”邢柔摇摇头，“我也没听过，不过”
忽然有一丝光亮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转头去看闫肃，闫肃显然也跟她想到了一起，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同时异口同声：“这可能就是秀兰经常半夜里哼给吴桂芬听的歌谣！”
“这歌谣会不会跟凶手有关？”闫肃抱肩摸着下巴沉思，“我怎么感觉这个秀兰神神秘秘的，好像身上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邢柔没对闫肃的话发表看法，不过，他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这个秀兰的行为举止明显的异于常人，又极有可能同时出现在程蕊和周来宝出事的婚礼现场，也许还真的有可能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一些事。毕竟，凶手防备常人的那一套儿，在她这儿可不管用。
沉吟了片刻，邢柔起身回自己的抽屉里取来了一只银色录音笔打开，将秀兰的小调儿录了下来。
秀兰哼的小调儿是一首歌谣，一分半钟左右就会重复循环，邢柔听着旋律儿，录了一分四十秒的录音，恰好是一个循环。
关掉录音笔后，闫肃和邢柔又尝试着跟秀兰说话，可她置若罔闻，依旧不依不饶的盯着台灯哼着歌儿，理也不理邢柔他们。
邢柔闫肃无奈，只好放任她去了，各自转身回去，准备继续睡觉。
“鱼！”
闫肃刚一关上灯，邢柔眼前残余的光亮还未完全散去，就听秀兰忽然尖叫了一声。闫肃邢柔同时心里一悚，竖起耳朵屏息继续去听。然而，刚刚秀兰的那一声惊呼就宛若水中涟漪，只出现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秀兰又哼起了歌谣。
难道刚刚那声是幻觉？自己听错了？
邢柔闫肃心神恍惚，但渐渐地，心间绷紧的弦也慢慢松弛下来，听着那好似摇篮曲的轻柔曲调，不禁平心静气，渐入梦乡。
邢柔听着耳边的小调儿，半梦半醒间，晃似进了一片濒水绿林。林间树木翁翠，鸟雀飞鸣，有一身形纤瘦女子，于林中白雾间越行越远
翌日清晨。
“啪！”张燕手中的鸡蛋灌饼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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