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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潜扔茶杯的动作猝不及防，即使乔格及时将张燕拉开，可因为靠的太近，张燕此时的裤腿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了茶叶水。
邢柔幸运些，离的远些，没有被波及。
“怎么样？有没有烫着？”
乔格见张燕裤子上还是被溅了茶叶水，眉头皱了皱，直接单膝跪下来帮她挑拣上面残余的茶叶。
泡茶都是开水，即使现在放的有一些凉了，但是被泼到身上，还是有些热辣辣的。张燕本来是有些不适的，可是看着跪下来给自己清理裤子的乔格黑色发旋，忽然间就不那么生气了。
“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张燕脸有些红，视线扭捏的瞥向一边，乔格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一个茶杯里的茶叶就那么些，溅到张燕裤子上的茶叶自然也不多，乔格很快就捡完了，只是张燕今日穿的是条白色的铅字裤，如今被这浓茶一泼，顿时出现了一大块黄褐色的污渍，还不断有残留的汁液往下流，看起来不太雅观。
“嗳，你别用手擦呀！”
忽然感到有手在摸自己的大腿，张燕差点没跳起来，低头却发现原来乔格是在用手给自己擦裤子。
“我带了纸巾！”
张燕说着赶紧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乔格直接拿了过去，抽出一张给她擦拭。完全擦干净是不可能了，乔格只能尽量让纸巾把裤子上的茶汁吸掉，至于污渍痕迹嘛，乔格想了想，脱下身上的格子衬衫，给张燕在腰上围上了。
乔格的衬衫本身就比较大，他又是特意折叠了一下，倒像是给张燕穿了件不规则的格子裙，裙子长缀的那一截，正好遮住白铅笔裤上的污渍。
邢柔沉默着看乔格帮张燕处理好腿上的污渍，也不得不有些恼火了。
“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呵，你们还问我是什么意思？”程光潜看起来十分气愤的拍拍面前的茶几，戳着邢柔几人骂道：“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意思呢？”
“我女儿死了都一个多星期了，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我每次一打电话过去问，就说正在调查中，让我稍安勿躁静心等待。”
“死的那是我的女儿，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怎么静心等待？”
程光潜说到伤心气愤处，脸上青筋暴起，捏住拳头又猛烈的捶了几下茶几。
章文芳一直以为女儿逝世后丈夫似乎没有太伤心，没想到却是情绪内敛，如今释放出来，竟是这般的地动山摇。
看着厚重的茶几都被丈夫捶的抖动了好几下，章文芳的心也紧跟着猛烈的跳了几下，却又不得不揪心的上前抱住丈夫的胳膊。
“别捶了，小心伤了手！”
她一边心疼的掀过丈夫的手背来看，一边红着眼往上吹气，噘嘴委屈道：“都红了。”
被章文芳这么一打岔，程光潜的怒火也降了几分，只是仍旧黑着脸。
“好啊，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去那个什么姓周的家里吧！”
“我是去问路，问江明家在哪儿！”程光潜没被章文芳握住的那只手气愤的拍拍自己的膝盖，“我那回是头一次去江明家，不认识路，所以才特意找人问一下路的。”
张燕挑眉，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怀叶村有那么多人可以问，你怎么正好找上了周家？”
这个小女警说话从一开始就不中听，程光潜冷冷的瞪她一眼。
“那天中午我根本就没看见其他人，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她家门开着，而且里面似乎还有动静，所以我就直接进去找人了。”
乔格：“你进周家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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