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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源儿，你们怎么一起啊？”
邢柔带着乔格张燕回到队里时，没成想正好在门口碰上了一起回来的闫肃与顾源。
“正巧碰上了，”闫肃回答完乔格的问话，看向邢柔：“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又朝办公室方向偏偏头，“进去说？”
望着闫肃目色深沉的眼睛，邢柔心里对答案已隐隐有了数。
她点点头：“好！”
本来泡茶倒水是顾源的事，可今天他有情况要汇报，所以张燕就主动顶替了他的活儿。
办公室里的滑椅都在各自的办公桌底下，显然不方便此时大家聚在一起开会，肖腾飞此时不在，邢柔就主动拖了他的滑椅到办公桌中央的空地，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张燕不在，乔格便顺手把自己和她的椅子都拖了过来。
五张椅子围成一个圆圈，坐在其间的顾源最先开口。
“邢队，我按照你的吩咐，将朱素珠和佟江雪都仔细的查了一遍。”
“佟江雪今年二十五岁，父亲江彪是东篱县人，母亲佟丽是安市人，她在东丽县出生，长到四岁后，因为父母离婚，被母亲佟丽带着回了安市，此后一直在安市上学，直到去了海市上大学后，跟同校的学长韩彬恋爱，之后才来了怀叶村。”
这跟之前佟江雪跟自己说的差不多，邢柔想了想问：“她或者她的父母之前有没有跟几个死者及其家人有过接触？”
“应该没有，”顾源摇摇头，“我查到佟江雪的父亲江彪是个嗜酒好赌的人，在二十一年前跟佟丽离婚也是因为打架斗殴进了局子，之后虽然被放出来了却一直屡教不改，后来又多次因为犯了各种各样的事儿被逮进去，就前几天我调查这会儿，他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佟老师的爸爸居然那么糟糕嘛！”
张燕泡好茶端过来，听到这话十分惊讶，“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呢。”
她将茶水一一递给他们，最后自己也端着一杯在乔格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很多成年人的心思细腻敏感都是来源于不幸的童年，此时邢柔再想起佟江雪上次特意拜托自己的话，似乎也能够理解了。
“这事之前她倒是偶然跟我提过一次，”邢柔点点头，转而捧着茶杯看顾源：“那她妈妈呢？”
顾源：“她妈妈就更简单了，回到安市之后就在当地找了个工作，此后一直便没再离开安市。江彪和佟丽的收入都不高，平日里的交际圈子也只限于东篱县与安市这两块，跟长洲市的程家，以及怀叶村的周家和韩江根本没有交集。”
“至于佟江雪本人，”顾源递给邢柔一份报告：“这是佟江雪从小到大的学历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佟江雪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安市读的，直到上大学才第一次离开了家乡，去了海市。”
“所以，从各种时间细节上看，佟江雪应该此前并没有机会接触过这几起案件中的死者。”
也就是顾源这么细心，居然还把佟江雪的学历报告拿过来了。邢柔一边翻着报告，一边笑道：“行啊，小顾，就这么两天能查到这么多东西，挺有能耐啊！”
顾源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被邢柔夸，顿时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顺势挠挠头，有些惭愧的道：“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查出来的。”
他看向旁边的身材笔直魁梧的闫肃，仰慕感恩之情溢于言表：“多亏了闫副队的指点还有帮忙。”
乔格张燕闻言都看向闫肃，邢柔也转头看他，甚至稍微的斜了斜眼睛，微微勾着嘴角，一副你让我大开眼界的表情。
闫肃被邢柔夸张的表情弄的又好笑又尴尬，握拳抵在嘴角微微咳嗽了两声：“我就是顺手给几个在东篱县还有安市工作的大学同学打了电话，请求他们帮一下忙，具体怎么调查还是顾源自己拿主意的。”
邢柔见状微微一笑，也不难为闫肃了，转而继续问顾源：“那朱素珠呢？她是个什么情况？”
“哦，”被问话的顾源跟着严肃起来：“朱素珠是1959年生人，今年59岁，是地地道道的怀叶村人。”
“她19岁就生了大儿子韩江，31岁又生了小儿子韩彬，不过很不幸的是，在韩彬一两岁的时候，她丈夫就突然生了恶疾，因为治病，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存款，还在外面借了很多的钱。”
“可即便这样，她丈夫还是去世了。之前借钱的各方债主也陆陆续续的逼上门讨债，当时还在上初三的韩彬没办法，只好放弃即将的中考，直接外出打工了。”
顾源说的这些话，其实之前邢柔几人在江明家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听江家婆媳仔细说过了。回忆起之前在韩家看到的那张在韩彬钱包里保存了几十年的全家福，邢柔想，那应该是一个十几岁少年当时孤身一人外出闯荡心中存着的唯一希望与光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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