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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那边!
就在林萧率领大军进攻朔州的时候,身在北方的君倾时,也率领居庸关的守军向契戎发起了进攻。
并且,君倾时所率军队比林萧的主力大军还要更加猛烈和迅速!
哪怕契戎早有防备、哪怕他们的边境要塞经营得如铜墙铁壁、哪怕他们的三州呈品字联防且重兵把守,君倾时等人也几乎是在林萧收复朔州的同时,竟是一口气直接破了契戎在居庸关外的边境要塞,并且一举收复了云中北部的新、儒、武三州!
三个州,一口气同时收复,可谓是神速和迅猛且不可思议!
而君倾时等人之所以能做到这般,究其原因便是平戎军早就在北方埋伏了一支奇兵,那就是飞骑军!
飞骑军在平戎军的序列中比较特殊,它的主将是马匪头子出身的拓跋渊然,人数两万,士兵多是由大行山内招募的马匪组成。
在幽蓟北疆,飞骑军没有驻地军营,它在立军之初就被林萧外放在大行山西部靠近云中的山林里,以马匪的名义存在。
所以,在幽蓟北疆、甚至整个大夏,也就平戎军内部的军将知道它,外人甚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而在西征开始前,林萧就命令飞骑军化整为零、秘密移动到云中北部的阴山东麓地区,在那里以马匪的身份隐藏,负责大军西征后,袭扰云中契戎的后方通道。
阴山东麓地区,是契戎来往云中和北方的重要通道,也是最近的一条路线,契戎从北方运送物资和调集军队前往云中,多是走的这条路。
像之前契戎的后勤在阴山地区遭到马匪袭扰,其实就是飞骑军干的!
而在君倾时率领居庸关的守军发动进攻时,隐藏在阴山地区的飞骑军也突然发作,从云中北部三州的后方发动了突袭。
那可是两万飞骑军,皆是骑兵,契戎哪里料到他们的后方还有平戎军的这么大一支军队,正与君倾时的大军在前面打得激烈的他们,直被打得措手不及,各种防御纷纷崩盘,最后被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崩溃大败。
于是,君倾时等人以极快的速度就直接收复了新、儒、武三州,很是迅猛。
而后,君倾时又马不停蹄,留下军队驻守三州的同时,让拓跋渊然带着飞骑军继续返回阴山东麓扼守契戎通道,然后他带着大军迅速朝云州进军。
那速度,几乎是跟林萧率领的大军同一时间向云州进发。
也在这个时候,朔州、新州、儒州和武州纷纷被破的消息,也立马传到云州。
顿时,云州震动、契戎帅帐狼神殿震动、萧楚寒震动!
“混账!竟然把朔州、新州、儒州和武州一下子全丢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耶律图,你告诉本帅,本帅是让你怎么守朔州的?”
“本帅在朔州连设两道天险,前有冰河雪城,后有山坳要塞,也几乎把云中还剩下的火药包都交给了你,更是把连夜赶制的十几门火炮也给你了,还在冰墙后设置了冰堡以应对平戎军的火器攻击,可以说是装备到了牙齿,已然立于了不败之地!”
“可就是这样的天险阻击,你竟然连平戎军几天都没挡住,还把朔州给丢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云中城,契戎帅帐狼神殿的帅堂内,声声呵斥传出,充满了气急败坏和愤怒。
帅堂内,十数名契戎将领林立,个个惊怒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在众将的前面,此刻还跪着两个契戎老将。
左边那个是居庸关外契戎边境要塞的主将赫连,右边跪着的则是之前在朔州冰墙上的老将耶律图。
他们两人都从前线逃了回来,此刻正脸色憋红地跪在萧楚寒面前。
在他们身前,萧楚寒正愤怒而立,满眼喷火地怒视着两人,瞪着右边的耶律图,刚才愤怒的呵斥声就是他传出的。
萧楚寒现在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已然没了往日的儒雅,整个人犹如一头暴怒的凶狼,凶神恶煞。
一下子丢了四个州,整个云中瞬间就独剩云州了,大契国的燕云十六州就剩一州了,并且还即将面临合围,这怎能不让萧楚寒愤怒?
而面对萧楚寒暴怒的目光,耶律图也是头皮发麻和羞愤不已,脸色直憋成了猪肝色,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禀告大帅,没能守住朔州,末将有罪,不过末将也实在守不住了,那林萧实在太过能打!”
“我们虽然借助天气和泼水成冰构筑了冰河雪墙天阻,可这也同样给了林萧机会啊!”
“林萧同样借助天气,把烧红的铁索投掷到对岸,铁索融冰成水复又结冰,直接就牢牢地连接了两岸,在两岸铺设了一条数丈宽的大浮桥!”
“他们三万大军扛着宽木筏铺桥,那铺设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比我们攻击的速度还要快啊,再加上他们众多火炮和铁臂火弩的压制,我们实在是攻之不及啊,根本拦不住,末将没法拦住啊”
声音出,说到最后,耶律图双手捶地,满声悲戚,竟是流出了无力和痛苦的老泪。
那种无力之感,就连堂内的其他契戎将领都感受到了,个个兔死狐悲,神色落寞。
萧楚寒此刻也变得复杂,望着耶律图捶地顿哭的背影,嘴唇抖动,那是因为愤怒,对林萧和平戎军的愤怒。
“那赫连你呢?你又怎么把北方三州一起给丢了?本帅不是早就告诫过你居庸关会有异动么?你是怎么答应本帅的?”
心中愤怒,萧楚寒转头又怒视向了跪在左边的老将赫连,目光凌厉。
赫连倒也刚毅,跪挺着身体,咬牙出声:
“大帅,我们都还是低估林萧和平戎军了,他们怕是早就在筹谋西征,竟然在我们后方的阴山东麓地区隐藏了两万骑兵,我们的后勤一直受到袭扰,其实就是他们假扮马匪干的!”
“如此多的军队,想要穿过我们戍守的各地移动到后方的阴山地区,并隐藏在那,他们一时半会根本瞒不过我们,至少得花费数月时间零散的隐秘潜入,甚至是上年,而且还需要在阴山地区事先经营,这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末将估计,林萧很有可能在去年刚占领幽蓟之地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西征并布置这招暗棋以作奇兵了!”
“如此高瞻远瞩、未雨绸缪,我们谁也没想到,待我们发现的时候,却是晚了,那支两万的平戎军骑兵假扮我们北方来的援军,直接兵分三路从后面同时偷袭新、儒、武三州,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前面居庸关守军的猛烈攻击,我们三州的联防被打乱,瞬间就崩溃了!”
“不过不管怎样,没能挡住平戎军的北部进攻,是末将之罪,末将苟且偷生回到云州,就是想向大帅亲自禀报北方战事!”
“如今战事禀报完毕,末将愿以死谢罪!”
锵!
声音落下,一抹刀光泛起,赫连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神色决然间,猛然斩向了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