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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可真厉害啊。”
季明修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云峥，这两个字可没有半点违心，几人早已进了总行就快要到新牙评选的地方，云峥已经恢复平静的样子，淡淡道：“这不算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柳舒抬眸感叹道：“果然得罪你的的人没有好下场啊。”
听到这话，漠然跟在他们身后的程家元神色微怔，不过又恢复如常。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峥只能耍些小手段根本上不了台面，也不能把沈临风怎么样，可沈临风却能让他离开牙行。
程家元自己安慰自己，他跟沈临风走得近已是公开的事实，不过柳舒、季明修她们说话时也毫不顾忌，还经常把沈临风骂的狗血淋头，他们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能否留在牙行。
“不过这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你要对付的是沈临风，新牙评选之后他就会成为新牙状元，在牙行声名更大，你不会好过的,不过”
柳舒话锋一转问道：“听你的意思是已有应对之策？”
“看着就是。”云峥卖了个关子，他暗瞥了眼李云楚，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似乎是最清楚的。
几人跟着引路来到一处院子，像这样的院子在总行也不知有多少，也是总行人员办公之所，院子里整齐的摆放了长凳，可供人就坐，还有专门指引座位坐次，让云峥有种来到后世会场的感觉，不过这就是一个会场。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相谈好不热闹。
自分配之后就难以见到，这次见到少不了显摆装杯，不过在看到云峥出现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冷寂，不少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花吗？怎么都在看我？真是莫名其妙。”
云峥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柳舒没好气的道：“你刚才在门口作的那首诗想必已经传开，别人不认识你，但这些新牙肯定是认识的，你说他们为什么看你？”
这时一个穿着牙袍的青年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是哪个牙行的？”
他是安排座次的人。
“平记房牙。”
季明修抢先大声说出，一副以此为荣的样子，不过青年神色却古怪了起来。
“你们跟我来。”
他亲自带领直接到了前排靠左的位置，“这就是你们的位置。”
“我们坐的这么前？”季明修惊喜道：“看来我们牙行业绩多，这是有露脸的机会了。”
“你是傻吗？”
云峥跟柳舒异口同声。
“怎么了？”
柳舒无奈道：“这明显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平记房牙是什么样子谁都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云峥我觉得你真得小心了。”
“没事。”
云峥已经很坦然的坐下了，沈临风准备用什么计谋他大概已经猜出，根本就不在意，而自己准备做什么，他全然不知。
“谁能把师傅怎么样？就是那个沈临风也不行。”季明修嘟囔着坐下。
第一排原本是管事，总管等掌权之人坐的地方，现在还没有到场，云峥他们是最先坐下的，因而分为显眼，吸引不少目光，周边窃窃私语谁也没觉得异样，反而坐的坦然。
随着时间推移不一会陆续坐满。
每年的新牙评选都算是牙行盛事，因而场面并不算小，还会有副掌柜露面。
日上三竿，虽在外面却也能感觉到几分燥热，长凳上已经逐渐坐满，快到开始的时候沈临风才脚步是进入小院，他跟白永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朱晋顿时吸引一众目光，已经坐下的不少人又起身迎了过去。
朱晋原本是新牙评选负责人应该早早到场安排各项，却是最后入场，不过他并未就坐，而是跟其他人在小院门口候着，掌柜们可还没有来。
“老朱，你这是怎么了？是被马车撞了，还是掉沟里了？”
一个身材略有些壮实，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大声问道，一副震惊的样子，语气听起来像是关心，却也不怀好意，哪有这么问话的。
朱晋心情本就不好，自己回怼道：“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
闻言，郭炳干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同为总管，两人自然免不了竞争，自然不对付。
“老朱，我看你受伤不轻，要不就先去找个医馆看看，可别耽误了。”
这次朱晋根本没有理会，郭炳巴不得他走，就能寻机露脸了，两人说是竞争其实就是争宠，争得袁掌柜的看重。
“朱总管，您没事吧。”
这时一个年近五旬穿着灰袍的男子挤过来，他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那个李栋我已经让他停职了，是怎么回事，在总行门口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所谓。”
“他已经撞了我两次，我怀疑他是想谋害我，他不能在留在牙行了，你明白吧。”
朱晋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以他的身份本不该说让谁离开牙行的话，可现在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来了。
“明白，明白。”
此人正是平义房牙掌柜胡富贵，李栋就在他手下。
“你回去就坐吧。”白永跟沈临风说了一句，他们要迎接掌柜们到来，沈临风在这不合适。
“是。”
沈临风走向座区，但并未到自己位置，而是直接走到云峥面前，虽在众目睽睽之下，但也毫不掩饰怒意。
“李栋，很可能要被踢出牙行了。”
云峥并未起身，只是抬了下眼皮道：“你不是他的主人吗，这牙行不是你开的吗，能决定别人去留，你把他留下啊。”
“噗。”
柳舒直接笑出了声，不过又很快捂住了嘴。
“你真的惹怒了我！”
沈临风冷声道：“今天，你必离开牙行，谁都保不住你，我说的！”
“放狠话是吧？”
云峥起身针锋相对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今天是你离开牙行。”
“我离开？哈哈！”
沈临风大笑道：“你是疯了吧？”
云峥直接道：“敢不敢打赌，如果我输了我给你跪下，叫你爹，如果你输了，你也要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爹，你敢不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