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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此时心绪也很乱。
说不出上来，他对苏莞是什么情绪。
刚醒来听到自己联姻，他第一反应是这里面有诈，因此对苏莞，带着本能地提防。
邹丽的死，让他甚至讨厌看到她。
可冷静下来，又忍不住好奇。
他派人盯着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幼稚，也很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关注的多了，他竟然看不得他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不过他向来是这种尿性，他也理解自己。
不过就是见色起意的一时兴起。
他试图用对待所有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的心态去对待她，可是每当与她的目光对视。
她的目光里的纯粹，真诚，和对他，或者说对那段记忆里的他的依赖，又让他生出些惭愧。
有种，盛情难负的感觉。
“苏莞……”
顾钰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踌躇。
苏莞面色微变，手上却没有停。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段沉默之后。苏莞帮顾钰擦完，拧干了毛孔，帮他把睡衣穿上。
一切收拾完毕。
卫生间里都是袅袅的雾水。
苏莞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一双眼睛在水汽里雾蒙蒙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做这些，是因为我还是你的妻子，并不是我想拿这些来逼迫你什么。你也不用认为我会因为那个晚上的事情就觉得我们之间有了什么改变。”
苏莞说着咬了咬唇，顾钰有些心虚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她因为忙碌而两颊红红的，嘴唇也被自己咬的带着点艳丽。
就还……挺勾人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不代表什么。在那之前，我确实很气你不记得我这件事情，也气你对孩子的离开无动于衷。毕竟，那是……“苏莞顿了顿，眼眶有些泛红。
她侧过脸，不让顾钰看到她眼里的泪意。
”但是现在，我想通了。虽然那个顾钰短暂的存在了一下，但是他却用全部力气来爱我了，我觉得很满足了。往后，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不给你添乱的。毕竟你现在刚刚进入集团，我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商业联姻，但是婚姻稳定对你在股东会的形象分是有益的，我也不想让你父母失望。“
苏莞提了一口气，似乎是想了想，才说。
”你是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约定，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放彼此自由，我们会找个理由和平分手，你还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去爱你想爱的人。所以在那之前，我还是会跟你守住这段婚姻。“
顾钰安静地听苏莞说完。多少有些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
简单来说，就是冲着应付父母去的。
顾钰的肩膀微微放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
苏莞摇头笑了笑。
“我们之间不存在的。”
这个晚上，两个人拥被而卧，各怀心事。
苏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和顾钰总算理清了彼此的关系：有肉体关系的契约夫妻。
这与一开始，苏莞的打算也算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