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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修远第一次叫虞问水的名字。
看着宁修远局促的模样,虞问水怎么会不知道宁修远的心中所想呢。
虞问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都是拜宁修远所赐,但是虞问水扪心自门,她怪宁修远吗?
好像也没有,再说了这个事情也怪不了宁修远。
“不必多说。”虞问水的脸上扶起一抹笑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宁修远,我不怪你,这个事情也怪不了你。”
走火入魔不是宁修远想要的,他本是天子骄子,发扬正道是宁修远的宿命,却也是宁修远的心之所向。
宁修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可言说的意味。
“愚蠢。”天道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你不接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以后遇事千万冷静,一笔勾销万一他下次还这样怎么办?”
虞问水:“……我这不是怕给宁修远压力嘛。”
“他是我的儿子,这点压低还是能够抵抗得住的。”天道语气十分笃定。
宁修远一直沉默着,虞问水观察了宁修远好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打算主动打破僵局。
“咳咳!”虞问水忽然干咳了两声,咳嗽牵动了伤口,虞问水疼的龇牙咧嘴。
宁修远手忙脚乱,可是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你怎么了?”
“伤口疼。”虞问水的面色苍白,看向宁修远的眼神十分无辜,却又带着殷切的希望:“宁修远,我不怪你,但是……我是真的疼啊。”
宁修远心中的愧疚突然增长。
“我……”宁修远的眉眼下垂,有些不知所措。
这副模样落在虞问水的严重,简直称得上一个楚楚可怜,虞问水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出声。
宁修远抬起头,看向虞问水,用眼神询问虞问水,在笑什么。
“宁修远,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虞问水像是都想小孩一般道:“答应我,我就不疼了。”
宁修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质疑,但还是十分配合虞问水:“什么事?”
“你下次再遇到问题的时候,一定要多冷静一些,不要冲动,咋们万事好商量嘛。”
宁修远抿着唇。
“我不是不助你修炼,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怎么还能赌气就一个人跑了呢?”
宁修远猛然抬起头:“我听见乾元宗的人说关于宗门大会的事情,我怕会有危险……”
宁修远的声音沉了沉:“我没想到,你和沈师会来。”
“咋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可能看着你一个人置身险境呢?”虞问水轻笑一声:“若是你和我们商量一下,或者我们能有更好的对策。”
虞问水昧着良心道。
其实她也很清楚,宗门大会那种情况,也不会有更好的对策了,宁修远不现身,宁步禹是不会拿出云啸的。
虞问水本以为宁修远不会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恰好困意上头,正打算睡会儿,宁修远忽然沉声道:“下次,下次我一定谨慎,尽量不伤及无辜。”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虞问水猛然坐起来,扯动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
从宁修远这个闷葫芦的嘴里听到这么多话,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虞问水泪流满面。
“那你好好休养吧。”宁修远忽然起身道:“我……我改天再来看你。”
看着宁修远的背影,虞问水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只怕是将这颗大石头捂热一点了。
清醒了,但是伤势还是很严重,所以师徒三人还是只能暂时住在青云宗,等虞问水的伤养好之后再做打算。
但是虞问水逐渐发现,这青云宗的伙食……实在是凑合。
早上是馒头咸菜,中午是白粥青菜,到了,晚上,直接变成白水煮红薯了。
吃了几天,虞问水终于知道,为什么青云宗的一众弟子看起来都面黄肌瘦的了。
除了那个叫做月华的小丫头。
虞问水抗拒一般的将宁修远拿来的中午饭放在桌子上:“不吃!”
沈瑜回头瞪她:“那你想怎么样?”
“师父。”虞问水恨不得上去保住沈瑜的大腿撒娇:“我想吃肉,我还是个病人,我需要恢复,我需要吃肉。”
沈瑜沉默了。
他能理解自家徒弟嘴馋,可这青云宗……实在是穷,赵青云作为掌门,衣服上左一个破洞又一个补丁。
一半的宗门,想要发展起来,灵石是必不可少的,而灵石的来源一般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宗门的属地内有灵矿,挖出来之后就是灵石,比如乾元宗,就掌握着天启大陆最多的灵石矿,其他的一些小宗门,为了灵石矿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青云宗地处南瑰山,山上迷障毒雾猛禽走兽倒是不少。
灵矿嘛!没有。
第
二种就是宗门内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可以卖给其他人,比如炼制丹药的宗门,和专门制造兵器的宗门。
司徒锦倒是炼制丹药的一把好手,但是赵青云还没学到炼制丹药呢,司徒锦就死了。
第三种就是宗门弟子,有的宗门收弟子有束脩礼,有的宗门弟子更是天启大陆上一等一的富豪,为了自家宗门豪掷千金不是问题。
青云宗的弟子都是赵青云从各个地方捡回来的孤儿!
听沈瑜讲完,虞问水都忍不住感慨:“赵师叔是个品性良好的可怜的穷人。”
被虞问水一本正经的感慨逗笑了,但是虞问水的话也让沈瑜有了其他的想法。
“若是你想吃肉,不如我去山上打一只灵兽回来,杀了给你补补。”宁修远看向虞问水。
虞问水正想拍手叫好,却被沈瑜微微抬手打断。
“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一下你赵师叔。”沈瑜看向虞问水:“左右你的伤也还要一段时间,至少,让他们不这么穷吧。”
虞问水感动的泪流满面:“至少一顿能吃上一个肉就行了。”
师徒俩说干就干,立马就去往赵青云的院子,打算跟赵青云商量一番。
但是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院子里有哭声。
“师父,咋们青云宗从不参与这些斗争,乾元宗这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