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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勇跟食材相处过，时间还不会短。
可让它带路，谢大勇却怎么都不肯动，一直小声汪汪，眼睛里的神色很复杂。
不是单纯害怕，谢岁岁莫名觉得有丝说不出的怜悯和无奈。
“你昨晚进过观才洞？之后直接出现在这了？其他人呢？”谢岁岁退而求其次的询问起别的，试图从轨迹里寻找线索。
谢大勇不断汪汪，叫声完全是普通狗的，听不出什么。
上课时间马上到了，谢岁岁只能掏出纸巾，把好擦拭的红泥多弄下来一些。
又叮嘱谢大勇在就近的地方等着：“有危险就大叫，看到那边没有？”
手指了指食堂的方向，那里的浓雾更重了，只能勉强分辨轮廓：“如果黑雾来了，你就赶紧往远离的方向跑，别担心我，我肯定能找到你。”
谢大勇果断“汪”了声，松开咬着的裤脚。
确定谢岁岁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才慢悠悠顺着路线跟上，身后，校医室的门又开了。
谢岁岁刚跑进教室，上课钟声就响了，王娇娇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你想吓死我啊，有什么事不能下课再去。］后面狠狠划掉了，她就知道说了也没用，［我打听过了，昨天其它寝室也很多人做噩梦。］
［都说听见奇怪的声音，还有硬纸抖动的声音。］
［纸团里的名字是我刚问到的，他们噩梦里出意外的同学，我刚对了下，不少都没来。］
名单满满一页，大概估计不下五十个，谢岁岁飞快扫视了遍教室。
居然空了四成的座位。
缺席的人跟名单有部分对得上，还有一些不在上面，谢岁岁明白纸条的意思了。
那些不确定的，并非是来上课了，而是并非他们班的，王娇娇没法确认。
不过也拜托了其他人，下课就能得到结果。
刚收好名单，下一张纸条就过来了：［我问了两个人，他们梦到的跟我不一样，一个说闺蜜被什么东西捆住了，钟声响起动弹不了。］
［后面有点模糊，她记的最清楚的是有纸被刮的动静，然后闺蜜脑袋就掉了。］
［另一个说他没睡，不过室友坚称他睡着了，还是一回去就睡了，叫都不醒，就算是做梦吧。］
［他回去看见好几件红色衣裤，分别放在所有人床上，看着就有点潮湿，他记得规则说无视，就壮着胆子去拿……］
［没想到摸了一手的粘腻，他闻了，说是像血混合了什么的气味，他也不敢继续用手了，找了衣架把裤子勾走扔在桌子上。］
［出事的是床上放着红色帽子的室友，他跟我一样，听见宿管进去砍人，醒来后室友床上干干净净，红色衣裤也只有他看见了。］
那人情绪濒临崩溃，一直拉着王娇娇嘀咕：“为什么啊，我明明按照规则上说的做了，他怎么还会死。”
他分析了很多，还是笃定他们全寝室都会死：“杀人是有顺序的，帽子砍完了，下一个就是衣服，然后……”
王娇娇也很慌，好在手指尚稳，还记得把红衣的迅速和对应的人名都问清楚。
纸条最下方，重重打了三个叹号：［杀人之前，我们都听到了纸被风吹动的声音，窗户门睡前都关好了，杀人后偏偏是打开的。］
［他们也都进入了一片虚无，秦南说，黑雾活了。］
秦南就是看到血衣的人。
这是个要紧的线索，王娇娇各种方法用尽，秦南却说不明白。
只揪着她的衣角，让她一定要相信：“我感觉的到，黑雾是活的，它是有生命的，只是还没完全苏醒。”
谢岁岁捏了捏纸巾里的红泥，脑袋飞快思考，血混合的腐烂气味？
血衣跟观才洞有什么关系？
还有，衣服之前是谁的？
［血衣是什么样子的，新旧程度如何，男款还是女款。］谢岁岁写下疑问，还不等传过去，老师就推门进来了。
看到老王胖乎乎的面孔，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这是带了他们两年多的语文老师，是人！
至少这堂课能顺利活下去了，老王迅速看了眼教室，眼神在空位上多停留片刻。
嘴唇呢喃，到底什么都没说：“现在打开书，我们讲……”
话还没说完，就被尖叫声打断，声音是从门边传来的，男同学指着墙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当然，也不用说了。
所有人都看到门框周围的墙面开始皲裂，颜色也渐渐暗红，随着裂缝加大，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谢岁岁把纸包凑近鼻子嗅了下，一样的。
只是门口的更淡一些。
片刻后，异状蔓延到了整个教室，雪白的墙壁迅速变色，还扭曲着向内积压，众人呼吸都开始不畅。
但没人敢动，现在是上课时间。
老王神色凝重，把书摊开放在讲台上，一字一句道：“都坐好，现在正式上课。”
他特意加重了声音，想用规则对对抗诡异，但是没用，喇叭突然传出电流声。
跟着就是充满恶意的电子声：“现在是特别考试时间，所有考生必须认真作答，不允许弃权。”
听到考试，有人崩溃大叫。
上一次考试才刚刚过去，按说怎么都要下个月再考，现在是又要死人了吗？
老王都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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