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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晏菡等人再次回到京城,距离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又过了半个月。
刚到府上,晏菡就听见府上的家丁来禀报,前两天右相夫人吴氏递了拜贴来。
对吴氏晏菡有印象,之前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她们两人相谈甚欢,她性子爽朗,又充满善意,晏菡自然愿意和她结交。
于是连忙写了请帖封好,让画屏亲自去右相府带话,请吴氏有空来一叙。
画屏拿了请帖出府,很快带着吴氏的话回来了,“小姐,吴夫人说了,今日府上的老夫人身子不适,她要在家里侍奉,后日一定上门。”
晏菡点点头,翻阅着桌上的账本。她离开了京城半个月,这会儿自然要看看手底下铺子的营业情况。
画屏站在边上犹豫了片刻,忍不住说:“小姐,这次我去右相府送请帖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是关于陆府的。”
陆府?
晏菡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账本上挪开了,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陆府又出什么事了?居然能让去送请帖的画屏听上一嘴。
想起陆府那一家子人晏菡眸光微冷,问:“什么消息?”
“据说是陆重锦回京城了,不仅如此,还带回来了一个姑娘。”画屏撇嘴道:“之前不是说要和凌依依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凌依依眼看着快要临盆,他去了一趟荆州,却将人带回了京城,不少人都看见了。现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书人已经在楼里说起这件事了呢!”
画屏是去过荆州的,已经猜出那姑娘多半是孟乐妍。
说书人一向是消息最灵通的人,哪里有什么新鲜事他们最清楚,而且最擅长添油加醋。
之前晏菡奉旨休夫的事足足被他说了半个月。
在说书人嘴里,晏菡当时直接一巴掌把陆重锦和陆母一起扇晕了过去,然后在百姓们的见证下写了休夫书。
如今陆重锦刚被休又带回姑娘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添油加醋编成什么样。
画屏难掩幸灾乐祸,高兴道:“凌依依之前不是非常猖狂吗?这下陆府肯定乱成一团了!看她有什么得意的,兴许都快气死了吧?”
吴氏是在晏菡回京的第二天上门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碧霞云锦裙,整个人妩媚动人,一进花厅就拉着晏菡的手笑道:“阿菡,我本来想着前两天来找你说说开心事,谁知道你不在京城,幸好也没多久你就回来了,不然我得多憋闷啊。”
晏菡稀奇道:“是什么样的好事?让吴姐姐这么高兴?”吴氏虽然之前在宫宴上和她相谈甚欢,她也给吴老夫人送了银霜炭,但一直没有互相来往。
也不知道什么好事让她这么兴奋,难道是陆府的事?
吴氏见晏菡的眼神渐渐转为了然,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看来阿菡你是已经听说了,不过我这里还知道不少内幕。”
她绘声绘色道:“据说陆重锦这次带回来的这位孟姑娘身份可不一般,是工部尚书的嫡女,和陆重锦私会的时候被人撞见了,她娘孟夫人直接就气晕了。
没办法只能找人来打听,在打听的时候才知道陆重锦在京城的作为。听说陆重锦有正妻之后,孟姑娘大吵大闹,但是没办法,名声已经毁了。孟夫人气得要让女儿出家,孟姑娘死活不愿意,一听出家当尼姑,就愿意嫁来陆府了。”
“可是工部尚书的嫡女,哪能给人做妾?如今正商量着要娶平妻呢。”
晏菡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道:“陆重锦不是最擅长这样吗?”
就是不知道,这次对着“救命恩人”凌依依,他要如何说出娶平妻的请求呢?
吴氏笑着拍了拍晏菡的手,“你就等着吧,陆府的好戏有的看呢!”
陆重锦是如何向凌依依说起此事的暂且不提,和吴氏说的一样,如今的陆府确实已经乱成了一台好戏。
凌依依在陆重锦过了生辰后便先回了京城养胎,谁知道夫君再次回京的时候身边就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她当然不能接受,与陆重锦大吵一架。
但陆府的其他人却异常高兴,尤其是陆母。
她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孟乐妍打扮不凡,等听说孟乐妍的父亲是工部尚书,且在荆州老家有不少钱财之后,就更满意了。
陆父早就盘算着想让陆重锦重新娶一个娘家殷实的贤妻,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更不会让凌依依坏了好事,一改之前抠抠搜搜不愿办婚宴的作风,让陆母把库房里的银子都拿出来办酒席。
陆诗蓝却有些不乐意,对陆母恼道:“娘,之前不是说好了,等二哥回来就给我办及笄礼吗?这些银子你要是都用了,我的及笄礼怎么办啊?”
她盼了这么久的及笄礼,难道就这么揭过了?那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陆母这几个月里受够了拮据的苦日子,苦口婆心劝陆诗蓝说:“你这个嫂子是孟府的嫡女,家里银子多。你二哥就你这么一个嫡亲妹妹,她嫁给你之后难道还能不补贴你?到时候你想要多少衣裳首饰,就有多少衣裳首饰。”
陆诗蓝撇嘴道:“那能行吗?娘,之前是你立起来了,不然晏菡可不会听你的。这次你对那个孟乐妍这么好,以后她会不会骑在咱们母女头上啊。”
陆诗蓝这几天都看明白了,除了关在院子里闹脾气的凌依依,府里上上下下对孟乐妍百依百顺,她以后能老实把银子都拿出来吗?
陆母微微一愣,要不是女儿提醒,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最近在陆父耳提面命下,确实收敛了很多。但媳妇熬成婆,她要是太把孟乐妍当成事了,以后孟乐妍岂不是要骑到她头上来?
陆诗蓝看出陆母的沉思,当即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娘,你就要拿出你之前的态度来,你看凌依依又哭又闹的,如今还不是被你几句话说的在院子里一直都不出来了?要不是你之前积威甚重,她能这么听话吗?不管咱们府里到底是谁管账,但实际上还是娘你在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