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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抱着人在一众人审视的目光中闯入胭脂铺,叶沧月察觉到不对立即跟着去寻符云儿。
大概半炷香后,符云儿打开门,看着门口来回踱步的顾白说道:
“已经没事了,但她情绪不太稳定,我用香让她再睡会儿。”
想到这未出阁的姑娘被下了那种药,符云儿气愤道:“何人干的?”
顾白摇头,在来胭脂铺这一路上他大致想通了。
他与李有为怕是被人给设计了, 那人的目的就是要他跟李有为大打出手,最好能打死打残一个,事情闹得越大,背后之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谁最有可能这般做
顾白在胭脂铺又待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小夜鹰醒过来。
符云儿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确实情绪不太稳定,醒来蹬上鞋便怒气冲冲向门外冲,说是要去废了李有为。
顾白哭笑不得,站在房门口拦下了骂骂咧咧的人。
“气死我了,李家那个狗东西,我一定要去踢爆他!竟敢觊觎本小姐!谁给他的狗胆!
哥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咳咳,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张翠莺仰头不解看着顾白,随即顺着顾白的视线她缓慢回头,当看到屋内桌前还坐着三个人,她的脸顿时热气腾腾,转过头仰头冲着顾白小声嘀咕道:
“哥哥,这么多人你怎么不早说”
叶沧月端着茶杯,满是欣赏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京城百灵鸟”,果然,传闻不可信啊。
符云儿看到她这生龙活虎的模样也松了口气,毕竟世间女子对清白看的极重,特别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
唯独顾巍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神情,他只是在张翠莺看过来时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夜鹰轻轻拽了下顾白的衣袖,小声问道:“哥哥,这是哪儿啊?”
顾白牵着她到桌前坐下,摸了摸她的头,给她解释道:“此次你是因为哥哥才被人算计,哥哥一定会找出幕后之人替你讨个公道,还有就是”
顾白看向符云儿,符云儿接话道:“直说便可,我瞧着这位张小姐也是个性子开明的,张小姐应该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情药吧?好在小白赶到及时,所以什么也没发生。”
小夜鹰点头,整个过程她其实并未完全昏迷,断断续续的有些意识。
“那你可还记得是何人将你劫走的?”
“没看清,就看到他穿了一身玄衣,武功很高”
今日这事闹得满城皆知,张太保在忙完公务回府途中才得知此事,气得他一阵吹胡子瞪眼的,直接跑到宫中去告御状去了。
而张翠莺介于各种缘由,顾白暂且将人带回了顾家。
顾巍并没有随顾白一起回府,他留下跟随符云儿去了药房。
符云儿从抽屉最下方抽出来一张写满字的纸张递给他。
顾巍接过,即将要说出来的话似有千斤重。
半晌,他才一字一字吐出来:“此法可行吗?”
符云儿摇头:“不确定,我也是从族人留下来的书籍中东拼西凑找到的办法,而且那人的经脉毕竟都断了这么些年,想要用蛊来穿针引线,不可能那么容易。还有就是”
她顿了一下,抬眸看向满脸愧疚的男人道:“若真要这么做,必须得病人主动配合才行,你跟他提过吗?”
顾巍拿着写着治疗方子的纸张坐下,他细细看着上面的治疗方案,逐字逐句的阅读,记忆。
符云儿出去沏了壶茶回来,见顾巍还在盯着方子看,她劝解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开吗?”
“我如何能看得开,他是因为我才
年少时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北疆蛮子打得找不到北,他说戎装半生也不错,马背上的日子总比日日在朝堂上有意思的多
他向来喜动不喜静,可这八年来他却日日坐在轮椅上”
符云儿倒了杯茶推到顾巍面前,打断了他的悲伤。
“行了,总归人还活着,便有希望不是吗。这些年我按照你说的闷头研究方子,都说治病得对症下药,你等寻个合适的时机,让我给他把把脉。”
“好,待我寻个时机”
门口传来脚步声,叶沧月推开门探头看向两人,问道:“谈完了吗?顾巍你下属在楼外,好像有急事寻你。”
顾巍将手中的方子又记忆了一遍,随后递给符云儿,道了句,“辛苦。”
符云儿接过,笑道:“一家人,谈何辛苦。”
顾巍下楼走到门口,发现叶沧月一直跟在他身后,正如顾白所言,两人性子各方面极像,再加上相识多年,所以很容易猜中彼此的心思。
“怎么了,有话便直说,你在我面前何时也这般吞吐了。”
叶沧月别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下唇,又清了清嗓子。
见她这般别扭,顾巍轻笑道:
“行,知道了,你是想问乔家那位怎样了对吗?人在我那里你就放心好了,这段时日先让他养好伤,总归他并非那边的人,这些年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就算后期定罪,也轮不到他。”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叶沧月的肩膀,转身面对下属时又变回了严肃模样。
“何事?”
下属凑近,低声禀告道:“回将军,刚收到消息,张小姐的马车离开顾府之时,有人看到夜王殿下曾跟在马车后。”
顾巍神色微变,冷声道:“消息从何而来?”
“过路百姓,已做过调查,只是寻常人。”
“好,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
“今日在审那几个行商时,他们一口咬定那些信件乃是有人模仿他们字迹,各种刑具都用上了,他们仍不肯承认。”
其实当下那些行商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本来抓到这些人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按照乔国舅的心计,定然早已与这些人切断了联系。
如今的无忧阁已被顾家收入囊中,无忧阁明面上的主人张关也死了,这条线算是断了。
顾巍翻身上马,他对下属方才说的这些不以为意,只道是再继续审,看看能不能再从那些人的口里撬出来点与北戎相关的信息。
“对了将军,我们在调查时还发现一事,只是不知道跟此次的案件是否有关,就是售卖白凤宣纸的铺子背后掌柜好像是一个小倌。”
顾巍低头看向这个下属,皱眉道,“什么小倌?”
“好像是南风馆的头牌,叫什么山灵。”